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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04
迟疑片刻,我终是点开了这条视频。
视频画面一看就知是公司会议室的监控录像截取而来。
会议室里一共就三个人。
谢雨薇,蒋明,以及人事部经理。
监控视频虽然没有记录声音,我却认出了谢雨薇捏在手上的那张纸。
那是我今天下午刚递交的离职申请表格。
视频一开始,人事部的男经理紧张恐惧到仿佛要哭出来一般,一个劲的鞠躬解释着什么。
谢雨薇却始终垂眸盯着手上的离职申请书,看都没看他一眼。
三分四十秒后,坐姿始终不变的谢雨薇,随意挥了挥手,人事经理如蒙大赦般弯腰离开。
站在女人身后,表情一直很难看的蒋明,挤出一个假笑,刚想要抚上谢雨薇的肩。
却被冷不丁挥动手臂将手边滚烫咖啡,扫落在地的女人惊到后退小半步。
咖啡飞溅到脸上和名牌裙子上,女人却毫不在意的站起来,状若无谓,抱揽双臂来回踱着步。
直到她的手机似乎收到了什么信息,她才喜出望外般停下脚步,迅速拿起查看。
那条信息应该很长。
否则女人不会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好几分钟。
眼见女人神情自然的放垂手机,蒋明从后搂住女人的腰,正要说话,却被女人突然将手机砸向会议室中央电子屏幕的泼妇举动弄得差点摔倒。
电子屏幕被砸得电光四溅,七零八碎。
年轻发懵的蒋明一脸手足无措的傻站着。
谢雨薇转身走向……
视频播放到这,戛然而止。
其实不必看下去我也知道,谢雨薇一定柔声向蒋明道歉,然后心怀亏欠的更加顺着她的小白脸男秘书。
退出视频界面,我给男同事发去一条祝福信息。
虽然以后我们没办法再一起并肩工作,我却仍然希望他能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回家第四天。
我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想到才换新号没两天,这大概率是个无聊的推销电话后,我毫不在意的按灭屏幕,没去理会。
当天傍晚回到家没多久,家里的门铃便响了。
点了烤串外卖的我,想都没想直接打开门:
“送的真……”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是谢雨薇。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
我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查到我父母所在住所的。
我只知道自己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
察觉到我想要马上关门,谢雨薇居然冒着手指被夹断的风险,毫不犹疑的伸出手,勉强挡住门缝。
她哑声问我:
“刘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虽然有些乱,却并不影响我的口头表达能力。
谢雨薇亲耳听见我一字一顿,冷心冷口的说:
“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马上离开。”
听闻分手两字,谢雨薇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着加重握捏门板的力度:
“分手?我们什么时候分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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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那条短信没有发送成功。
可稍微回想一下就知不可能。
况且就算短信没有发送成功,听到我离职的消息。
聪明如谢雨薇,她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既然一切都已如此显而易见,为什么女人还要不知廉耻找上门来?
我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
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门外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耐着所剩无几的性子说: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现在就当面告诉你。谢雨薇,我要跟你分手。
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如果你实在耳背,我不介意再多向你重复一遍。”
“无论你重复多少遍,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女人面色冷青注视着我:
“刘远,我不同意分手。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做错,你凭什么说分手就分手?”
听到这话,我一脸愕然看着谢雨薇。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在我愣神之际,不远处的厨房里,传来父亲好奇的询问声音:
“刘远,你站在大门口跟谁聊天呢?”
“爸,没聊天呢,是我点的外卖送到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快递忘了拿,我现在就下楼一趟。”
说话间,我毫不留情的将谢雨薇推离门口。
面无表情走出家门,我自顾自坐上电梯,冷脸同她说:
“别打扰我父母,有什么事到外面聊。”
十分钟后,家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厅角落,我与谢雨薇面对面坐下。
女人率先开口道:
“你换发型了。”
见我依旧沉默,素来冷漠寡言的女人,第一次语带讨好意味的夸奖我:
“这种板寸发型很有男人味,很适合你。”
谢雨薇喜欢秀发飘飘的花样美男。
为了迎合她的审美,天性怕热的我硬生生留了七年的长刘海。
而她却在这七年之间,一次都没能做到她曾经向我随口承诺过的那样,亲手为我做一顿晚餐。
此时,服务生送来菜单。
没等我开口说话,女人已然自顾自的将两人份的晚餐点好。
她神情高冷对我说:
“这种三线小城市的西餐一看就知道很难吃。可是我为了找你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只能随口垫垫肚子了。
等我们明天回家后,你再带我去吃真正好吃的餐厅。”
我真的被她逗笑了:
“回什么家?谢雨薇,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只是单纯的恋爱关系,我们根本没有结婚?”
听到我这么说,谢雨薇露出一个仿佛看穿一切的轻笑:
“刘远,我们在一起七年了,你想跟我结婚大可直接说出来,我难道会不同意吗?你真的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折腾现在这一出。”
捏了捏泛凉的眉心。
我打开手机,调出入职敌对公司的任职合同,明明白白的放到桌面上,任她查看。
如我所料,女人只看了一眼我手机上的内容,便蓦然铁青了整张脸。
谢雨薇平生最恨背叛。
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私生活。
她都能做到一次不忠,永不再用。
我风轻云淡道:
“谢总,我知道你是女强人,自尊心很强。即便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你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分手两字从我嘴里说出来。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主动提分手的机会让给你。
并且以后无论任何人问起,我都会说是你甩了我。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6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始终等不到答复的我,实在懒得继续浪费时间。
见我作势要走,谢雨薇脸上的冷艳,即刻转变成难以掩盖的慌张。
谈了七年恋爱,她第一次用带有道歉口吻的语气同我撒娇:
“刘远,你先别走好不好?我知道,是我这几年忙于工作太过忽略你,所以你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的呀。不过就是付点违约金罢了。只要你答应明早就跟我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远,你知道我胃不好,如果没有你每天为我做饭,我就只能去吃外头那些垃圾食品,你真的忍心看我生病吗?”
说到我做的饭菜。
我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个工作日上午,莫名冷了我一个星期的谢雨薇,突然发信息让我做一份话梅排骨。
那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危险台风天。
我冒着被广告牌砸死的风险,艰难骑车跑了好几家农贸市场,最终买了最新鲜的排骨。
浑身湿透着回到家,争分夺秒的赶在在中午午休之前,煮好营养均衡的排骨便当。
当我满头冷汗,双腿发虚的来到顶楼办公室门口时,谢雨薇带着蒋明正好走出来。
看到我手中的便当盒,蒋明喜出望外的抢过去,哈哈大笑道:
“辛苦刘远哥了。我家迪克最喜欢吃你做的话梅排骨了。对了,第二喜欢的是红烧肉排。”
迪克……是蒋明养在公司的宠物狗。
眼看蒋明当着我的面把便当喂给狗吃,谢雨薇只对我说:
“我和蒋明去食堂吃饭,待会小乖吃完了,你记得收拾一下。”
回忆至此,我直视女人双眼,口齿清晰,不急不缓的说:
“谢雨薇,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爸妈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
另外,我也不可能跟一个拒绝了我无数次求婚的女人结婚。
你给我听清楚,谢雨薇,我已经不爱你了。”
谢雨薇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怒极反笑:
“你不爱我了?
我们分开还不到一个星期,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已经放下对我的感情。
哈?刘远,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吗?”
我眼露鄙夷看着女人:
“谢雨薇,真正可笑的人是你。你明明已经对我厌烦至极,觉得我可有可无。
你明明对蒋明青眼有加,喜欢他喜欢到恨不得能当着全公司的面跟他滚床单。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你确实出轨爱上了别的男人?
自欺欺人脚踏两船,然后日复一日享受我对你的好,你觉得很有趣是吗?”
相恋多年,谢雨薇享受惯了我的包容体贴,百依百顺。
面对我有理有据,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
女人的脸色由红转青,而后变得十分苍白。
直到点的餐品全部上齐,变冷。
谢雨薇才声线嘶哑,难掩颓败的开口:
“刘远,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出轨。
有件事,我从来没告诉过你。
我曾经有过一个意外夭折的弟弟。
她的名字叫谢程明……
第一次听到蒋明叫我姐姐的时候,我仿佛幻视程明还活着。
所以我才会,我才会想要尽力满足蒋明的所有愿望……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在找借口编理由,可我发誓我真的没骗你。”
为了佐证谢程明确实曾经存在,谢雨薇拿出一直珍藏在钱包隐蔽夹层里,唯一一张与弟弟的合照。
7
面对女人的认真解释,我只是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淡淡然道:
“你把蒋明看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
谢雨薇,其实不管有没有蒋明,我都会跟你分手。”
言尽于此,我站起身刚走没两步,便被谢雨薇扯住手腕。
“刘远,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你贴在我耳边跟我说过什么吗?
你说,你好喜欢我,你会一直一直喜欢我。
你说,只要我们多牵一天手,你对我的爱意就会多一分增长。”
迎着女人盛满慌乱的美眸,我将她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扯开。
“谢雨薇,别说七年,就算我们在一起七十年。我也能像今天这样,毫无任何心理负担的甩了你。
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把男人随口说的情话当真。”
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谢雨薇挽留的手终是垂了下来。
无视内心的颤动酸涩,谢雨薇红着眼指着我的鼻子:
“刘远!行,记住你今天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跪着回来求我复合。
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直接当着我的面,买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先我一步走出餐厅。
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我由内而外长舒一口气。
时间很快来到星期一。
我正式入职新公司,开启全新的工作与生活。
那些本以为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失落失望,在时间,亲情,友情的治愈下,悄无声息的被快速抚平,直至遗忘。
如果非要吹毛求疵说出目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好,那就是最近可能忙到有点神经衰弱。
偶尔会产生一种被谁在暗处观察的莫名错觉。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平常周末的夜晚。
我应约来到KTV包厢,与几个当地朋友一同愉快玩耍。
大家玩玩闹闹好一会,不胜酒力的我主动提出去前台超市给大家续点吃的。
我没想到陈雪会跟出来。
女孩是我高中好哥们陈浩的堂妹。
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去陈浩家做功课。
陈雪当时就住在隔壁。
有段时间,我还给小姑娘免费补过初中数学。
没等我说话,高挑清丽的陈雪已经开口:
“我听我哥说,你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
我皱了下眉,向少时那般轻戳一下小姑娘额头:
“不对,怎么我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听到你叫声哥?小心下回我去你父母家告你状啊陈雪。”
闻言,陈雪该是回忆起一些有趣的过往。
她低头莞尔一笑,眼神灼灼抬眼看我:
“刘远,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只觉手腕一紧,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拖着往后倒退几步。
8
“谢雨薇?你怎么会在这里?”
按照正常行程推算,女人此时应该带着蒋明在浪漫的巴黎,一道享受公费恋爱带来的快乐和甜蜜才对。
面对我的惊讶提问,谢雨薇依旧面无表情。
“刘远,我给了你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你之前再怎么生我气,跟我闹别扭,事到如此你也总该气消了。”
说完这话,谢雨薇以一副高高在上,宣誓主权的姿态冷冷撇一眼不明所以的陈雪。
在我即将要破口大骂她脑子有病的前一秒,蒋明现身了。
男人举着两杯威士忌,在谢雨薇看不到的地方阴阳怪气对着我翻了个白眼后,挤出一个假仁假义的谄媚贱笑,说:
“刘远哥,雨薇姐这一个多月一直请私家侦探保护着你。她真的不能没有你的呀。
刘远哥你大人有大量,来,喝了这杯酒,我们哥俩一笑泯恩仇,以后一起继续为雨薇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沉默小半会。
我对谢雨薇笑了笑:
“不用抓我这么紧,你先放开我,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聊一聊。”
闻言,谢雨薇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即刻听话的松开了我的手。
女人松手的下一秒,我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我靠!……”
被我夺下酒杯,毫不客气的往贱脸上招呼,蒋明捂着刺痛双眼,哀嚎不已的惨叫引得周围路人,不约而同投来视线。
这还不算完。
年少时总因打架而被叫家长的我,神情冷漠的及时扯住想要躲到谢雨薇身后,寻找安慰的蒋明的恶心长发。
“蒋明,你刚才是眼睛抽筋了是吗?啊?你他马的在朝谁翻白眼呢你个不知死活的狗孙子。”
压根没给矮我半个头的蒋明回话的机会,在他错愕到无复已加的惊恐眼神中,我正手加反手。
狠狠甩了他一连五六个清脆耳光后,又自下而上的给了他肚子重重一拳!
外强中干的蒋明即便还手挣扎,也还是被我打到鼻血横流,哇的一声呕出了酸水。
眼看蒋明吐了,我即刻一脸嫌弃,丢垃圾似的把他推向谢雨薇所站方位。
好笑的是,谢雨薇非但没有伸出手接住双腿发软的蒋明,还在蒋明哭丧着肿脸,即将碰到她裙角之际,蹙眉后退一大步。
蒋明整个人都傻了。
他瞪大狗眼,错愕心痛于谢雨薇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我,满眼诚恳的向我表忠心:
“刘远,我已经跟蒋明说清楚了,我从来都只是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
从前那些让你生气的不合时宜的肢体接触,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有的。”
谢雨薇作势想要拥抱我,然而没等我有所动作,程雪一把将我拉到了她身后,眼神不屑的对谢雨薇说:
“自作多情的女人,难道你看不出刘远对你已经……”
程雪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雨薇黑沉着俏脸打了一巴掌。
“贱女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掺和我跟我男朋友之间的事?!”
眼看程雪被打,我直接当着全场人的面,毫不收力的赏了谢雨薇一耳光。
而后一脸厌恶看着她:
“谢雨薇,你有病就滚去精神病院治,别在这发癫惹人嫌。”
9
嘴角染血的谢雨薇仿佛变成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她真的不明白,七年朝夕相处的爱恋感情,怎么会有人说放下,就真的能放下?
难道我根本没有爱过她?
这怎么可能呢?无论是朋友同事,还是发小亲戚,但凡见过我和他相处的人,都一脸羡慕的说,刘远真是爱惨了谢雨薇。
就连她自己也打从心底相信,只要她不提分手,我就会像条狗一样,一辈子被她牢牢栓在手中。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有恃无恐……
恍惚间,谢雨薇听到我语带关切的问陈雪的脸有没有事?
余光中,又见陈雪心疼的捏了捏我的手心,柔声细气的问我手掌痛不痛?
狠狠攒紧拳头,指甲刺入手心,谢雨薇双眸血红,忍无可忍的冲我哭喊:
“刘远!我才是你爱了七年的女人!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如此对我?!”
闻言,我真的被逗笑了:
“谢雨薇,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我,刘远,早就不要你了。”
见我拉着陈雪作势要走,谢雨薇眼角的泪光,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
“刘远!!!!”
谢雨薇将我的名字喊得撕心裂肺。
四目相对。
我从来没见到谢雨薇如此失魂落魄,痛彻心扉的哭泣模样。
女人卑微至极注视着我的侧脸:
“我向你道歉,刘远,我不该对你朋友动手。
对不起,刘远,真的对不起,你想怎么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
我不是故意想惹你不开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不爱蒋明……
刘远,我现在就开除蒋明好不好?
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一定……”
在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我打断谢雨薇,说: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真的不在乎。”
谢雨薇呆滞半秒,泪流满脸着狠狠摇摇头:
“刘远!你是在乎我的呜呜……我知道,你只是对我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改……”
“谢雨薇,我最后再说一次,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言尽于此,我叫来保安,让他们处理失控的谢雨薇,而后便与陈雪一道回到包厢。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接着奏乐接着舞。
两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我意外接通谢雨薇用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女人似笑非笑,开门见山问我,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可能了?
女人的语气一听就知醉得很厉害。
除此之外,手机中还传出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呼呼杂音。
想了想,我说:“是”
良久的沉默。
嘟嘟嘟——
电话被女人挂断。
直到临近年底。
我才从曾经共事过的男同事口中得知,谢雨薇酒驾出事,成了植物人。
不过谢家父母很有钱,即便女儿苏醒的机会过于渺茫,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治疗。
高级餐厅中,陈雪从洗手间出来,见我低头盯着手机,表情有点呆,便随口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放下手机,我无所谓笑了笑:
“没什么。对了,待会想喝奶茶吗?我去给你买。”
陈雪握住我有些冰凉的手指,笑意融融:“我们一起去。”
“好。”
十指紧扣着走出餐厅,今年的初雪正巧降临。
我把自己的外套批到陈雪身上,变魔术似的拿出鲜花,站在路灯下,正式向她表白。
陈雪红着鼻尖和脸颊,害羞的说了声好后,小鹿似的扑进我怀里。
雪花飘散在我们头上,无声的祝福着我与她,白首不相离。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