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叔吴空的其他类型小说《剥皮匠王叔吴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神门七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那,我心莫名一慌,愣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二叔,大伯,四叔,四婶你们都在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村子里的人变得很怪?”我话都出口,屋子里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四婶的声音很冷,有些发颤,“你们听到了没,我说他就是家里的不详,你们还不信,一定要把他赶出去!”我转过身看着四婶,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怎么突然要赶我走?四婶冷哼一声,脸转到一边不再看我,四叔看我的眼神也满是厌恶,恨不得我永远不出现在这个家一样。我看着大伯,他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二叔,把叫我回来就是这件事?”我皱着眉头问道,千里迢迢,大老远叫我回来,就是宣布将我逐出家门?二叔苦笑一声,“哪有的事,空儿你多想了!”他说完就把我拉到一边坐着,然后凑过来低声说道,“空儿...
《剥皮匠王叔吴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站在那,我心莫名一慌,愣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二叔,大伯,四叔,四婶你们都在啊,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村子里的人变得很怪?”
我话都出口,屋子里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四婶的声音很冷,有些发颤,“你们听到了没,我说他就是家里的不详,你们还不信,一定要把他赶出去!”
我转过身看着四婶,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怎么突然要赶我走?
四婶冷哼一声,脸转到一边不再看我,四叔看我的眼神也满是厌恶,恨不得我永远不出现在这个家一样。
我看着大伯,他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二叔,把叫我回来就是这件事?”
我皱着眉头问道,千里迢迢,大老远叫我回来,就是宣布将我逐出家门?
二叔苦笑一声,“哪有的事,空儿你多想了!”
他说完就把我拉到一边坐着,然后凑过来低声说道,“空儿,你看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二叔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将王叔和阿婆的事说了出来。
“哼,老王头七天前就暴毙而亡,只留下一副被剥了皮的尸体,今天正是头七回魂夜,看样子你俩还是挺有缘的!”
四婶的话很尖酸。
我顿时大惊失色,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
“王叔早就死了,难道刚刚自己看到的是他的鬼魂?
不,肯定是我幻觉。”
我摇摇头,然后看着四婶,“四婶,我平时对你也尊敬有加,你这是在咒我死吗?”
四婶一听,顿时嚷开了,“哼,我受不起你这声四婶,你就是不详,家里就是因为你才家道衰落,你这个害人精,将全家的好运都吸没了……”四婶还想继续说着什么,四叔咳嗽了一声想制止她,但反而是火上加油,四婶一下站起来,指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痛骂,什么难听的字眼都骂了出来,仿佛我与她有天大的仇恨。
“好了!
都闭嘴!
二弟,你自己跟他说清楚,这事明天再决定。”
大伯说完衣袖一甩,走出了堂屋,四叔和四婶也起身往外走。
“害人精,不得好死!”
四婶临走时指着我又骂道。
我当时怒气一下就上来了,就算我是二叔养子,你也不能这么骂吧!
“空儿,算了!”
二叔将我按下来,这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出事了!
准确的来说不是老家出事,而是在外打工的人出事了!
大伯的儿子儿媳做生意大亏本,一下变成一贫如洗,而四叔的一对儿女也同样倒了大霉,儿子当包工头,结果有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连积蓄都赔进去了,女儿更是发生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本来这些事跟我都没什么关系,但四婶是一个迷信的人,觉得家里的祸事一下集中爆发,有些奇怪,她便去问了隔壁村的神婆,神婆说,家有邪祟,现在还只是盗运,就怕后面还会害人。
正因为我是二叔的养子,他们都怪罪到我身上,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他们想把我赶出家门。
我看着二叔,他一脸忧愁,整个人又苍老了几岁,唉声叹气,夹在中间很是难做。
“好了,空儿,一路辛苦了,先去洗漱休息一下,等下我把饭菜送到你屋里去。”
二叔起身,帮我拿起行李就出了堂屋,往我房间走。
到了房间,二叔放下东西,叹了一口气,让我晚上别出去乱走,说这段时间村子里有点怪!
我问怎么了,他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见状,我也没有再问,见二叔出去了,便把门关上,躺在了床上,我根本不信鬼神这种东西,家里出点事就怪到我头上,纯属是诬陷,还有那神婆这么神,怎么她现在还是穷的叮当响,也没见她发家致富。
一路的奔波,身体很累,我就这样想着,没有多久,竟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恍惚间,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很轻,像是远在天边一样,我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我想睁开眼,但是挣扎了半天,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压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眼皮也无比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不会是鬼压床吧!
我心下大骇,一阵毛骨悚然。
突然我脚踝处传来一阵冰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随后它慢慢往上移,小腿,膝盖,大腿……那种冰凉直入骨髓,我全身瞬间都变得酥麻无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呼!”
有轻轻的风声吹过耳旁,有些热,我一下反应过来,房间里的窗户我都没开,这风是从哪来的?
而且这风好像是……人嘴里吹出来的。
有人在我身旁!
我头皮发麻,恐惧一下占据了全身,但全身还是被压的死死的,我只能被动接受这一切。
“……为什么……回……家……”一个很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刚想仔细听时,那声音却逐渐远去,我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一下睁开眼睛。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我紧张兮兮的仔细打量了房间,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当我转头看向身边时,床上一个浅浅的印子跃入眼中。
刚刚有人躺在那!
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冷汗不断,赶紧下床,一把拉开门就往外跑。
“空儿,你怎么出来了!”
二叔正端着饭菜过来,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有些严肃。
“二叔,房间里……房间里有人!”
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有一种本能的害怕。
二叔放下饭菜,然后走进我房间查看一番对我说道,“空儿,定是你太累,出现幻觉了,房间里好好的,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惊疑,走进去,找了一圈,还到床底看了一下,确实什么都没有,但那种淡淡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底,就像是有人一直站在你身边一样。
“好了,快吃东西吧!
我还有些事,还有,记得晚上别出去了!”
二叔将饭菜端进屋,叮嘱了我几句,然后就出门了。
我一直在想着他说的那句话,叫我晚上别出去,这都说第二回了,难道是我家还是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着二叔走远,身影有些佝偻,走路也一晃一晃的,似乎身体不能保持平衡。
二叔怎么了?
以前身体很健朗的啊!
我将心里的疑惑压下,打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问,二叔也不容易,为我操碎了心,还得应付一家人。
吃了点东西,我将屋子打扫了一下,便准备睡觉了,经过刚刚的鬼压床,这一次我谨慎多了,将所有的门窗全部关好,这才关灯上床睡觉。
本以为这晚能平安渡过去,但我似乎是招惹了什么东西,睡到半夜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传到了耳朵里。
我本不想去管这个声音,但想到先前的鬼压床,一下睁开眼睛,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我睁开眼,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我从床上坐起来,被这一吓,也什么睡意都没有了,凝神听了好一会,也没发现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你奶奶的,半夜吓唬人呢!”
我骂了一句,然后推开窗户,院子里很平静,淡淡的月光倾泻下来,像是铺了一层轻纱,显得有些神秘。
院子很空旷,并没有放什么东西,左边是一颗枯黄的果树,而右边则是一口井,只不过井已经废弃很久了,但并不是因为是枯井而废弃,相反里面还有水,很清澈甘甜。
去年我还问过二叔,为什么不用自家的水,非得走山路去取山泉,当时二叔一愣,满脸惊骇,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只是叫我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事。
此时见到那口井,我仔细打量了半晌,发现还是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我收回目光,就想回床上,就在这时,余光不轻易间扫到了一个黑影。
小偷!
我一下紧张起来,村子里民风虽然好,但还是有好吃懒做的人,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少干!
我蹑手蹑脚凑到窗户边,仔细看着那黑影,他就蹲在大门旁,我看了好一阵他都一动不动,我不由得有些奇怪,大门紧闭,他应该翻墙进来的,但是进来怎么就站在那不动了?
我从屋子里找了一个棍子,等着他动手,打算来个人赃俱获,但最后,我等的哈欠连连,他都没动。
“不会是我眼花吧!”
我揉了下眼睛,再定睛看去,这下看的更清楚了,确实是一个人影,而且开始慢慢朝我这边挪。
自始至终,那个人影都是在阴影下挪动,我深吸一口气,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准备给他当头一棒。
我没有大声喊,就在窗台上猫着,看着他越来越近,我几乎都能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那是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在月光下还反光,不过,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他的面孔。
“嘿嘿!”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冷笑,我吓了一跳,往后一缩,全身的汗毛一下全竖起来,还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但是好半响都没有动静,我又伸头去看,这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那个黑影不见了!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我找遍整个院子都没见到。
“不会是进屋了吧!”
我心里发怵,家的格局跟四合院差不多,房间几乎都是独立的。
一想到记忆中,堂屋里的门一直没关过,我有些不安,就准备转身去堂屋看一下,但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声很低的嘿嘿笑声,就在窗台下。
我头皮一下炸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影突然从窗户外站起,充斥了我整个视野。
“是那个小偷!”
我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一下又愣在原地,寒意顿时密布全身。
窗户外的那个身影根本不是什么小偷,竟然是纸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纸人,身上正是那身花花绿绿的纸衣服,此刻就站在窗户外看着我,那一张脸诡异无比,淡淡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一想到自己刚刚竟是看一个纸人看了那么久,我脸都绿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全身都冰冷无比。
我连忙将木棍杵过去,然后直接将窗户啪的一声关上。
这纸人是哪来的?
难道是四婶搞的鬼?
我心下惧怕无比,村子以前就发生过扎草人的诅咒事件,据传四婶当年还拜师学过,难道四婶为了报复就来害我?
我盯着窗户,慢慢往后退,纸人在玻璃上的投影仍清晰可见,它并没有离去。
到这个时候,我哪能还不明白,这东西应该就是邪祟,平常的纸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动?
我拿着木棍慢慢走向窗户,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就想一棍打下去,但就在这时候,村子里突然响起一阵鸡鸣,紧接着狗叫声,猫嘶声,有几家养的猪竟是也加入了嚎叫声里。
整个村子一下变得闹腾起来,但始终没有人声响起,似乎全村的人都睡死了一样。
我站在房间里,身体有些发颤,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么闹腾,难道他们都听不到这声音吗?
一分神,我再看向窗户,却发现那纸人已经不见了,我连忙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院子里空旷无比,确实什么都没有。
似乎刚刚的一切就是我幻觉,纸人根本不存在。
我重新关上窗户,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生怕那纸人再次出现,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所有声音都消失,村子恢复了宁静后,什么怪像都没有再出现,我也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我见到四婶时,她正在淘米做饭,一看到我,她便冷眼看着我,“害人精,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了昨晚那个纸人,如今又看到她嘲弄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去,朝她吼道,“纸人是不是你弄的?”
她冷冷一笑,看着我神情很是诡异,“怎么,你要打我?
你打啊,你打一下试试?”
我握紧拳头,手因为太用力而微微颤抖,青筋暴露,我看着四婶,死死压住心头的怒火。
这时候二叔和大伯也出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我将纸人的事一说,他们都是一愣,连忙问四婶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哼,他活该。”
四婶说道,又看着我,“你大难来了!
家里就要解脱转运了!”
“张姑,就算空儿是我养子,他也是家里的一员,你怎么能这样说!”
二叔瞪着她说道。
“哼,也就你认他,你看我们全家还有谁承认过?
他叫过你爹吗?
当初叫你不要带回家,他有……”似乎是察觉到要说漏嘴了,四婶一下闭嘴。
大伯也瞪了她一眼,让她快走。
四婶白了我一眼,然后就端着东西转身往屋里走,大伯看了二叔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也走了!
我一头雾水,这之间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事,从四婶刚刚的那些话,纸人的事似乎不是她干的,那么又会是谁?
还有为什么除了二叔,一个个都恨不得我快点离开这个家?
我揉着脑子,但根本什么都想不起,反而是一阵阵剧痛袭来。
“空儿,没事了!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二叔带着我往他屋里走去。
吃饭的时候,我又问他,我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二叔一愣,然后岔开话题,告诉我快点吃完,等下还要去堂屋。
我这才想起昨天的那事,心下一下很不安,如果真的被赶出去了,自己就无家可归了。
我跟二叔吃了早餐,然后才往堂屋走去,到那里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了。
大伯,四叔和四婶,另外还有村子里的村长。
我一惊,没想到大伯将村长也请了过来,看样子这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来!
快进来!”
村长起身招呼道,四叔跟四婶两人坐在那没有动,大伯微微抬头。
二叔进去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我坐在他旁边,这时候大伯才开口,“既然人都齐了,那么就明说吧!”
“没什么可说的,一定要把他逐出这个家,不然家里永无宁日。”
四婶板着脸说道。
二叔闻言面色有些僵硬,“空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其实……二哥,你别说了,当初是你不顾我们劝阻将他带回家的,现在所有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他,说明当年那事就是一个错误。”
四叔脸色冰冷,看着我。
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似乎我的身世还藏有什么秘密,但所有人都瞒着我。
“你们听我说一句。”
村长咳嗦了一下,清清嗓子才说道,“所谓事在人为,既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都这么久了,吴空也是你们家的一份子。”
大伯点点头,但是四婶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什么一份子,我们从来没有承认过!
不是他偷了全家的运,家里会那么倒霉吗?”
说到后面,四婶带着哭腔,眼泪就要掉下来。
大伯似乎也是想到了自己儿子的现状,看着我摇摇头。
“鬼神之说,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你们宁可信那荒谬之话,也要赶空儿走?”
二叔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四婶也站起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必须要把这个扫把星赶出去。”
我坐在椅子上,心里很是痛苦,本来就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二叔说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才九岁,如今都一起生活这么些年,没想到四婶还是这么不讲情分。
正在僵持的时候,突然一阵啪啪声响起。
堂屋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全都面无土色。
我同样抬头看去,是堂屋的神台。
上面的灵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倒,全都啪啪往下倒,几个呼吸间,神台上列祖列宗的灵位竟是全都倒下。
这一幕实在太过惊人!
村长只看了一眼,似乎是怕惹祸上身,连忙找了一个借口匆匆往外走。
整个堂屋雅雀无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大伯当时就面色惨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几十年了,从没有出过这样的怪事,几十年了!”
大伯不住喃喃,四叔一下盯住了二叔。
“二哥,你看到了吧!
这就是征兆,你还犹豫什么?
都是这个祸害引起的。”
四叔指着我,恶狠狠说道,四婶在一旁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我赶走。
二叔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没有说话。
“二弟,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大伯叹道。
二叔点点头,“我明天就去办!”
“为什么是明天,现在就把他赶走!”
四叔喊道。
“吴空的事先缓一缓,家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夫妻俩就先别添乱了。”
大伯说道,给二叔一个眼色,他连忙带着我走出了堂屋。
“二叔发生什么事了?”
我焦急问道,刚刚灵位倒下的那事,很明显大伯和二叔都知情,但并没有说出来,就连四叔他们都不知道。
“空儿,这段时间你少去外面走动,就在家里呆着!”
二叔拍拍我肩膀,“你长大了,二叔相信你!”
我刚还想说点什么,但二叔转身匆匆往他房间走去,然后拿了点什么东西就走出了大门。
我很奇怪,但也没有跟上去,回到房间,我始终在想,家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大伯和二叔似乎还早有准备一样,神台灵位怎么突然全都倒下,这件事预兆着什么?
跟家里的灾祸甚至和我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想了半天,脑袋都要想破也没想明白,因为对于过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房间里呆了半天,最后实在想不出来,我便想着出去走走,虽然二叔一直告诫我村子里不太平,别乱走,但我一想,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奇怪的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仿佛一下变成了空房。
我找了一圈,所有的人似乎是全出去了,见状,我便出了大门,刚走出去,便见到一大群人围在隔壁老王头家。
老王头死了几天了,单身汉,无亲无故,昨天都是头七回魂夜,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事了,村民都围在那干嘛?
我走过去,想到自己那晚见到的那个裹着人皮的稻草人就有些不寒而栗,那并不是我的幻觉,我是真的见到了王叔!
我站在大门口没有动,最后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分,我便走了过去。
一走到那,我才发现是怎么一回事!
王叔家像是遭贼了,但是又不像,大门被卸掉,扔在一边,屋里更是被翻了个天翻地覆。
“唉,可怜啊,死了都不安生!”
“你可别跟其他人说,我听说这事有点诡异,似乎是……老王头作祟!”
……有两个村民小声说道,我就站在她们身后,听到这话,脑袋里一下炸开了锅,王叔作祟,死了还能作祟?
我凑上前去,刚想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两人一下看到了我,唯恐避之不及,慌张的往一边躲。
“快,走开,别过来!”
“就是,害了自己家,还想着害别人!”
……我站在那,有些无地自容,周围的人一见到我全都指指点点,似乎我就是衰神霉神,扫把星再世,谁搭理我,谁就要倒霉。
周围人话里再也没有昔日的温情,指着我不断骂道,我正想转身往家走时,一下看到了人群里的四婶,她正一脸得逞的笑容,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我面色一沉,就往家走去,但是余光一下扫到了王叔家里的身影。
我停下来仔细看去,村民都只围在他家大门口,在避讳什么,不敢进去,那里面的人会是谁?
但当我定睛看清楚那个人的穿着时,整个人仿佛一下置身在冰天雪地里,心底的寒意一股股冒出来,身体都不住发抖。
“这是哪?”
我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脑袋还有些迷糊,打量了一下四周。
黑乎乎的房子,不过一丈方圆,墙上是摇摇欲灭的烛火,忽闪忽闪中,一个黑衣人慢慢从黑暗里走出来,火光跳动,他整个身影显得狰狞无比,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小刀。
我心骤然一紧,刚想躲开,却发现自己竟是被绑在了一根木柱上,根本无法动弹,与此同时那个人却向我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
我朝他大喊着,惊慌无比,尤其是他将小刀举起的时候,我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嘿嘿!”
黑衣人笑了一下,然后走上来,一把抓住我头发,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我只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他扯掉。
没有多久,头发簌簌往下掉落,与此同时头皮上传来一阵剐蹭的疼痛。
“他在剃我头发!”
我顿时挣扎起来,努力往上顶去,就在这时候,脑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有液体顿时“噗噗”涌出来,然后慢慢流下来,往眼睛,鼻子,嘴里倒灌,一个淡淡的声音,近乎是梦呓般回响在我耳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削发剥皮,神鬼执刑……叮铃铃”是梦!
我瞬间惊醒,大汗淋漓,全身都湿透了,这不知是我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每一次都要经历剥皮之刑,然后看着自己皮肉分离,陷入无边的恐惧。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电话,是二叔!
“空儿,快回家!
家里出大事了!”
我听着二叔很焦急的语气,连忙问怎么了,但无论我怎么问,二叔就是闭口不说发生了什么,没办法,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跟纸扎店的金老头打了一个招呼,就匆匆往老家赶。
经过一路奔波,我终于是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村子前的小路上,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远处的那个小山村也一反常态,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炊烟都没有。
村子里出什么事了?
我心底有些疑惑,加快了脚步。
没有多久,前面就迎面走来一个村民,我一眼就认出是二叔家隔壁的老王,40多了,不过还是单身汉,此刻穿着一件汗衫,短裤,肩上还扛着锄头。
“山里温度有点低,他穿这么少,不冷吗?”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衣长裤,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快步走上去,一脸笑容,叫道,“王叔,都快天黑了,还去地里干活啊?”
但王叔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径直从我身边走过,连头都没回。
我有些纳闷,不会是他跟二叔吵架了,所以不搭理我吧!
我连忙追上去,刚想去拍他肩膀,但王叔突然回头盯着我,那神情着实吓了我一跳。
他双眼上翻着,露出的全是眼白,整张脸很枯皱,而且惨白无比,甚至隐隐透出些许青色,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很是瘆人。
我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头皮发麻,牙齿都有些打颤,“王……王叔!?”
王叔朝我微微点头,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锄头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怔在那,没有动。
王叔慢慢弯腰去捡锄头,突然从他身上传来了一声很干脆的撕裂声,像是衣服被撕开一样。
我看着王叔,刚想提醒他一声,一下看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从我的角度看去,在他腰间,竟是有些许茅草冒出来。
我一下想到了小时候见过的稻草人,心下有几分害怕,“王叔,这么晚,你要去哪啊?
怎么身上还揣着稻草?”
王叔重新扛起锄头,然后看着我,声音断断续续,而且很浑浊,“你……说的是……这个吗?”
他突然掀起汗衫,一下露出了一个鼓鼓的身体,然后一只手放到了肚皮上,然后抓着肚皮,慢慢往上扯。
“嗤嗤”茅草瞬间一窝蜂的冒了出来,我噔噔往后退了几步,大脑一片空白,王叔……王叔竟然是稻草人,是一个用了张人皮盖住的稻草人。
我心下大骇,想转身就跑,但是双腿直打颤,好像灌了铅似的,根本动弹不了,眼睁睁看着王叔慢慢走近。
“吴空……你回来了啊……真好!”
王叔将脸凑到我面前,笑了一下,无数长短不一的稻草顿时刺破了他五官,一窝蜂挤出来。
我半条命几乎都被吓没了,大叫一声,转身不要命的往村子里跑去。
到村口的大槐树下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
我正想着是不是自己经常做那个梦,所以出现了幻觉,王叔根本不存在,这时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是村子里几近60的阿婆,她身材有些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走,她正慢慢走向大槐树,看样子好像是想到槐树下歇一歇。
我连忙跑过去想扶一把,但刚走到她身边,阿婆一看到我,顿时噔噔往后退了几步,脱口骂道,“走开!
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精!”
阿婆大骂着,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棍子就朝我打过来。
我往后一躲,“阿婆,是吴空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打,打死你!”
阿婆嘴里不住骂着,蹒跚走过来,咬牙切齿,就往我身上抽,我连忙往村子里跑,在远处看着她。
阿婆怎么了?
以前也没听说她精神失常啊,半年没回来,难道村子里出事了?
“害人精,想害我,打死你!”
阿婆见我站在那没动,拿着树枝走过来又要打我,见状我连忙转身就跑。
村子里的人怎么变得这么怪?
以往自己一回村,他们还很热情的招呼我,问我在外面生活怎么样,怎么现在一个个见到自己就跟见到仇人似的。
“还是快点回家吧!”
一想到这,我小跑起来,有什么事,见到二叔就知道了。
二叔的家在村尾,背靠大山,我一路穿过村子,越走心里越发毛,天还没黑,但是沿途每家每户都关上了门,似乎在避讳什么东西,整个村子里很安静,气氛有些沉闷,还弥漫着一种很诡异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似的。
“不会是因为我的回村吧!”
一想到这个,我被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将这个念头甩掉,自己离开村子都半年了,就算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也与我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没有多久,二叔家就出现在视野里,我加快了脚步,气喘吁吁的跑过去,二叔家大门并没有关,这也是全村唯一一户大门没关的人家。
不知为什么,我站在大门口,心底隐隐有一丝畏惧。
没有昔日回家时的欣喜,反而是害怕!
我害怕回家!
天色有些黑,家里黑乎乎的,就像是一张巨口在等着我,似乎只要我进去,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二叔家很大,因为这是一个大家庭。
二叔是单身汉,只有我一个养子,而二叔上面还有我的大伯,另外我还有一个四叔,三姑嫁到隔壁村子去了,一直没有回过娘家。
除了二叔,只有我一个养子,其他人都是家庭美满,可以说是儿孙满堂,只不过村子里太清苦,他们都在外面打工,只有过年时才回来,所以平时这个大家庭,除了大伯和四叔夫妇几个老人,还是很冷清的。
大门后是一个大院子,正对大门就是堂屋,堂屋左边住着我和二叔,大伯和四叔他们住在右边。
我刚进大门就看到了堂屋坐着的一圈人,心里有些惊惧,家里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竟然全家都出动了。
大伯早年丧妻,整个人性格有些孤僻,倔强,正坐在上首,低着头,然后左边是老实憨厚的二叔,右边是四叔夫妇,全家人都坐在那一动没动,似乎是在等我一样。
我不敢去看他们,心里惴惴不安,这阵仗肯定是出大事了,而四人中,我最怕的就是四叔夫妇了。
四叔很精明,脑袋灵活的很,四婶更是不得了,嘴巴厉害的不行,是村里闻名的“大喇叭”,一开骂,全村都能听到,为人也很苛刻,爱占小便宜,整个家的实权基本在四叔夫妇手里,而且四叔和四婶还不怎么喜欢我,听说是因为我的古怪身世。
据说,我是二叔捡回来的,但9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对于过去,除了自己的名字,和那个经常做的梦,我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但都血腥无比。
我走到堂屋门口,所有人一下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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