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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兮不来完结文

裴景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与陈四娘一同在淮镇的街道上漫步,突然间,旁边茶肆的喧闹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大昭寺山脚下的那间客栈被烧毁了,听说太子要将其掘地三尺,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那准太子妃不是安然无恙吗?”“是啊,但听说侧妃被埋在了下面。”“都过了这么久了,恐怕……”声音突然降低,“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说下葬的消息。”“可能是太子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即将到来的婚礼吧。”我垂下了眼眸,尽管我极力想要避开这些关于他的消息,但淮镇毗邻都城,消息总是不可避免地传来。我一直以为裴景之只是性格凉薄,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无情。为了迎娶谢清芷,他竟连我的生死都不顾,更别提为我举办丧事了。一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中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即散。陈四...

主角:裴景之谢沅宛   更新:2024-12-13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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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之谢沅宛的其他类型小说《日暮兮不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裴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与陈四娘一同在淮镇的街道上漫步,突然间,旁边茶肆的喧闹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大昭寺山脚下的那间客栈被烧毁了,听说太子要将其掘地三尺,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那准太子妃不是安然无恙吗?”“是啊,但听说侧妃被埋在了下面。”“都过了这么久了,恐怕……”声音突然降低,“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说下葬的消息。”“可能是太子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即将到来的婚礼吧。”我垂下了眼眸,尽管我极力想要避开这些关于他的消息,但淮镇毗邻都城,消息总是不可避免地传来。我一直以为裴景之只是性格凉薄,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无情。为了迎娶谢清芷,他竟连我的生死都不顾,更别提为我举办丧事了。一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中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即散。陈四...

《日暮兮不来完结文》精彩片段

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我与陈四娘一同在淮镇的街道上漫步,突然间,旁边茶肆的喧闹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大昭寺山脚下的那间客栈被烧毁了,听说太子要将其掘地三尺,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那准太子妃不是安然无恙吗?”

“是啊,但听说侧妃被埋在了下面。”

“都过了这么久了,恐怕……”声音突然降低,“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说下葬的消息。”

“可能是太子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即将到来的婚礼吧。”

我垂下了眼眸,尽管我极力想要避开这些关于他的消息,但淮镇毗邻都城,消息总是不可避免地传来。

我一直以为裴景之只是性格凉薄,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无情。

为了迎娶谢清芷,他竟连我的生死都不顾,更别提为我举办丧事了。

一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中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即散。

陈四娘察觉到我面色的异样,连声呼唤我。

突然,我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陈四娘见状,急忙将我送往附近的医馆。

大夫诊断后告诉我,这是要早产了。

生产过程异常艰难,我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但心中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我,那是对孩子未来的期盼和对裴景之冷漠的反抗。

直到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响起,我才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力气,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当我醒来,陈四娘正抱着一个酣睡中的孩子轻轻摇晃。

她见我醒来,便将孩子轻轻凑到我面前。

“娘子,看这小娘子,与旁的孩子都不一样,刚出生就这么白白净净的。”

陈四娘笑着说。

我虽看不出孩子究竟有多白净,但心中的喜悦却难以掩饰。

我轻轻碰了碰孩子那软软的脸颊,满心温柔。

“那就叫她谢安宁吧,希望她能一生平安康宁。”

我微笑着为孩子取了名字。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清晨时分。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但我轻轻抚摸着腹部,确认孩子安然无恙后,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强撑着身体走到外面。

看到山脚的客栈只剩下残垣断瓦。

我早已在屋内放置了准备好的衣裳和金搔头和那支素钗,若有人前来探寻,恐怕只能立起一个象征性的衣冠冢了。

由于担心腹中的孩子,我在木屋中多逗留了数日,靠着储备的食水度日。

直到天气放晴,我才选择从另一条较为平缓的山路慢慢下山。

考虑到舟车劳顿对我和孩子都不利,我并未直接前往遥远的江南,而是在附近的城镇租下了一间小巧的院落,并聘请了一位名叫陈四娘的干练寡妇来照顾我的日常起居。

陈四娘是个直性子,当得知我的来历时,她不禁好奇地询问。

我只能含糊其辞地解释,说是家中有了正妻,我便被排挤出来了。

陈四娘听后,气愤地骂道:“这些男人真不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真是虎毒不食子!”

听到她的骂声,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的压抑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陈四娘看着我,有些发愣,然后喃喃自语道:“谢娘子笑起来真好看,这样的人儿,主君竟然也舍得抛弃。”

就这样,我们在淮镇安定了下来,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直到一个宁静的夜晚,我哄睡了安宁,步出房间。

月光洒满院落,我见他站在院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月亮。

“沅宛。”

他轻声呼唤,打破了夜的寂静,“我要走了。”

我喉咙微微一动,但声音却坚定地说:“那就赶紧走吧。”

月色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孤寂和无奈。

“是我错了,沅宛。”

他坦然道,“父皇说,我娶了家世相当的世家女,就能稳固太子之位。

我为了名利,忽略了你,这是我的过错。”

“如今你有了新的人生,过得很好,我就满足了。”

他继续说道。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动。

裴景之翻身上马,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拉紧了缰绳,策马离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院落再次恢复了宁静。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我低声自语:“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其实,我们之间的疏离,并不全是因为他的过错。

我也曾压抑不住自己的妒忌、怨恨和执念。

如今,我满足于这平凡而宁静的日子,一切安好,便足够了。

开春之际,万物复苏,安宁也在这温暖的季节里长高了不少。

我的针线技艺日益精进,给安宁缝制的新衣让她显得更加白嫩可爱。

我看着安宁摇摇晃晃地朝我扑过来,嘴里发出“咿,咿”的声音,心中充满了欣慰。

陈四娘推门而入,放下手中的菜篮,轻声说:“听说,太子薨逝了,镇上县衙都挂起了白旗。”

我手中的针线一滞,怎么可能?

见我情绪不对,陈四娘关切地问我:“娘子可是身体不适?”

我摇摇头,强装镇定,“没事。”

片刻后,我忍不住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陈四娘叹了口气,“都城都发丧一个月了,只是我们镇上偏远,消息才传到这里。”

我放下安宁,茫然地抬起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太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但为何我的心会如此沉重?

我重新拿起针线,却不知不觉地在手上扎了一个洞。

安宁的咿呀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我,我出去一下,四娘,麻烦你看下安宁。”

我站起身,决定出去透透气,平复一下情绪。

我走出房门,不想让陈四娘他们察觉到我的异样。

外面的春风温柔地吹拂着,我看着湛蓝的天空,心中却有些许茫然。

一切都变了,他明明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

可笑的是,我们纠缠多年,我却在他丧期这么久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我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心中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视线模糊了。

但那人越走越近,熟悉的身影和语气让我震惊。

“怎么坐在这里?”

他平静地问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笑了笑,望向远处,发丝在风中高高扬起。

那支金搔头和素钗一并被他插入我的发间:“我来寻我此生唯一的珍宝。”

裴景之视角谢沅宛离世后,我陷入了无尽的梦魇。

梦中,我们仍在深宫之中,彼此猜忌、折磨,却又紧紧纠缠,无法放手。

每当醒来,我都恍若隔世,不愿相信那一切仅仅是梦。

我抗拒发丧,抗拒接受她已离世的事实。

父皇派人送来从泥土中翻出的衣物和那支金搔头以及我生母的素钗,试图让我死心,我却只是摇头,心中不愿相信。

我曾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城外的大昭寺寻找她,却被父皇派人拦下。

“上位者,不需要弱点和感情。”

这句话如魔咒般萦绕在我耳边,让我陷入深深的挣扎。

因为这句话,我娶了能够助我一臂之力的女子为正妻。

因为这句话,我隐藏了对她的感情,不敢让任何人知晓。

因为这句话,我假装喜欢他人,与她渐行渐远。

然而,当我得知她在大昭寺脚下身亡的消息时,我意识到那个高位上的荣耀已不再是我想要的。

我首次感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害怕。

我在黑暗中挖掘,在夜里祈求神明,甚至后悔将她送去大昭寺的决定。

但当我找到她时,她已对我心如死灰,眼中只有冰冷和决绝。

我渴望告诉她,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我们不必再像梦中那样渐行渐远。

但话语哽咽在喉,我终究没有说出口。

看着她决绝地割破自己的喉咙,我无奈地选择了放手。

如果她恨的是身为太子的我,那我宁愿放弃那个位置。

我开始策划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甚至想过亲赴边疆征战,寻找逃离的机会。

但上位之路艰难,我必须确保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才能安全离开。

为此,我亲自扶持新一任继承人,确保他能够稳固地位,不再对我构成威胁。

当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假死”时,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喜悦——我终于可以去找她了。

我在她隔壁租了宅子,决心这一次不再走错路。

我想起那一年初见她时,她那双泪眼如星辰般明亮,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忍不住掏出母亲的素钗替她绾发,既然注定要纠缠不清,那就让我们纠缠一生吧。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坐在摇晃的车厢中,车顶在眼前晃动。

“这是哪里?”

我惊慌失措地问。

一旁的婢女恭敬地回答:“殿下要回京,您也一同前往。”

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立刻挣扎着想要下车。

“放我下去!”

我大声喊道。

但车外的人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只好自己掀起车帘,抓起旁边侍卫腰间的长剑抵在自己的颈间。

侍卫们见状立刻围了上来,但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望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裴景之,他面色阴沉,目光如炬。

“裴景之,你我相识多年,若你真的不顾一丝情面,我也只能如此了。”

我紧握长剑,决心已下。

裴景之沉默片刻,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我松了口气,但手中的长剑依然没有放下。

他淡淡地开口:“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我做梦都想离开。”

他凝视了我许久,最终妥协道:“那我送你回去。”

我刚想拒绝,却被他打断:“这里离镇上还有几里路,难道你想自己走回去?”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坐上了他的骏马。

他怒气冲冲地一夹马腹,骏马飞驰起来。

我摇晃了几下,强撑着没有抱住他,只是死死地按住马背。

不久之后,我们抵达了我的宅子门口。

我迫不及待地下马,想要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他目光望向远方,淡淡地说:“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我喉咙发紧:“你有你的路要走,忘了我吧。”

他回头看我,目光锐利如刀。

我紧张地抓住剑柄,生怕他再次发疯带我回去。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裴景之悄然而至,他的目光在触及我时,冷峻的轮廓似乎柔和了几分。

“沅宛。”

他轻声唤我,坐在窗边,似有话要说。

我体贴地接过话头,“殿下可是为了姐姐的事烦心?”

他沉默片刻,随后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是,我与她……”我微笑着打断他,“若是殿下与姐姐能够喜结连理,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他听到此言,眉宇间并未舒展,反而流露出一丝复杂。

“我曾许诺给你正妃之位,但如今的情况……”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我温柔地宽慰他,“殿下无需为此自责,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名分之事,我并不在乎。”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我只是给她一个名分。”

“我与她并无情意,我与你说过,我会像这支搔头一般,与你此生相依。”

他抚摸着我放在桌上的那支金搔头,转而拉住了我的手。

我心中一阵酸楚,却仍强颜欢笑,“好。”

用不了多久,裴景之就会爱上她。

甚至在她死后为她建庙追封,让她成为你的正妻,甚至冷落我十数年。

而我,虽顶着皇后之名,在天下人眼里,我只是你的继后。

他将我拥入怀中,我身体微僵,却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我借口身体不适,婉拒了他的留宿。

待他离去后,我将那支搔头放入了锦盒之中,吩咐丫鬟将将其送至珍宝阁,借口搔头有瑕疵需要养护。

随后,我取来东宫的财册,细细审视。

孩子尚且不过月余,最近我腹中却始终有些不舒服。

兴许是心绪不宁导致的。

孩子即将出世,我需要为我们的未来做好打算。

我着手让身边的丫鬟莲心将我的嫁妆与东宫的财务分开,又借口将莲心赶出东宫。

实则让她带着我的私产前往江南,为我购置一处房产,以备不时之需。

我表现得异常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嫡母也曾派人邀请我回府用膳,试探我的反应。

几次下来,见我并无异常,她也便放心了。

裴景之与谢清芷之间的感情如春日阳光般逐渐升温,而我,却似乎被这股暖意所忽视。

当我埋首于绣花时,他们正在踏青游湖,享受春光。

当我学习烹饪时,他们却在书房里吟诗作对,才情相投。

当我因病榻上无法起身时,他们却漫步在繁华的街巷,共度佳节。

婚期被定于三月之后,东宫的风声开始变得紧张。

我深知,嫡姐一旦嫁进东宫,我便再无立锥之地。

然而,更让我担忧的是,三月之后的我,若显露出孕肚,该如何隐瞒这即将降临的生命。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裴景之踏入了我的视线。

一阵轻风吹过,院中的梨花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他身着玄色蜀锦长袍,上用金线绣着祥云,唇线紧绷,显得心事重重。

“你以东宫的名义给清儿送了礼物?”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

我点点头,回应道:“是。”

见他眉头紧锁,我迅速解释:“嫡姐与殿下大婚在即,送上一些薄礼也是应有之意。”

“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凝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我心头一紧,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在意我的感受。

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姐姐和我本就是一家人,我怎会介意呢?”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地说:“清儿说,东宫送去的浮光锦有些污渍,她担心是下人手脚不利落,希望日后能注意些。”

我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原来他并不是真的在关心我,而是在为他的未过门太子妃打抱不平。

我心中一片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漠。

“既然是下人的疏忽,定要重罚。”

我淡淡地回应。

“这次就不必了。”

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笑意不达眼底:“还是重罚得好,以免让姐姐误以为东宫对她有所不满,倒不好了。”

裴景之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沅宛,你是不是在埋怨我?”

面对这位未来的皇帝,我不敢有丝毫马虎,迅速垂下眼眸,假意伤感地说:“殿下,只要您心中有我,沅宛就心满意足了。”

他似乎被我的话语所动容,轻轻拥我入怀。

桃花飘落在我们身上,他嗅着花香,心情愉悦地说:“若你真的在意,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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