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客气了,想当初王爷骁勇善战,守护大周子民,能给王爷诊病是老夫的荣幸,里面请吧!”
苏以安差点没忍住笑场,这两个人都是那么狡诈。
不过慕昀舟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放低姿态,也没提起自己正帮他治病这件事。
屋子内,冯承很认真的给慕昀舟诊脉,腿部检查,折腾一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以安。
“王爷的腿并没有老夫想象中那么严重,若是坚持治疗能站起来的希望很大。”
慕昀舟双手抱拳:“有劳冯神医。”
“好说,那就先请王爷搬到苏府来住,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再说。”
苏以安心里一惊,师傅必然发现了慕昀舟正在药浴,也能诊出她给对方施针治疗,糟了,晚点还要对此解释一番。
都怪慕昀舟,她还没准备好。
“以安,让人给王爷收拾出来一间房,离你近些方便治疗,之后你来见我。”
冯承低声说着,捧起竹叶青转身走了。
谷雨也告辞,回去给慕昀舟收拾物品。
厅里只剩下二人,苏以安皱眉不悦。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慕昀舟上半身向后倾靠着椅背,右手指尖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看似慵懒随意。
“本王若没记错,太后已经拜托过你了。”
拜托两个字明显加重语气。
苏以安到嘴边的话又止住,抿起唇向男人走近几步。
“晌午我刚从宫里回来,你不得给我点时间准备,来的这么急你还有理了!”
慕昀舟摊了摊手,笑盈盈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什么时候没理!”
看着他那傲娇的样子,苏以安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微微俯身瞪着他。
“你等着,晚上再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只感觉手掌下的轮椅突然向后而去,她下意识攥住扶手以至于身体瞬间失衡,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扑。
唔!
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撞得她鼻子泛酸。
惊呼之后她很快闭上嘴,神情愕然、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男人呼吸都静止了,她竟然、整个人趴在慕昀舟怀里……
感受着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慕昀舟嗓子一紧,微微低头去看,入眼一双泪眼朦胧湿漉漉的眸子。
“别乱动!”他低语,喉结滚动,嗓音暗哑。
挣扎着想起身的苏以安被吓到,双手无处安放,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感受着男人的心脏在快速跳动,她快急哭了。
“我也不想动,我、起不来了。”
————
半个时辰后,苏以安魂不守舍来到冯伯伯院门外。
院门开着,冯承正坐在院内的小桌前饮酒赏月,今晚月亮如圆盘,明亮中散发出皎洁的光辉。
苏以安坦白从宽,进门便认错。
“师傅,我知道错了。”
喝了几杯酒的冯承慈眉善目,看着她笑而不语。
安静中,苏以安来到附近蹲下身,提起酒壶将酒杯倒满。
“这翡翠杯盛竹叶青酒,在月华下色泽金黄,只是看着就醉了。”
冯承终于开口:“来一杯?”
苏以安用力摇头,她酒量一直不好,等下还要给慕昀舟针灸,药浴,不能喝。
似乎早就料到,冯承发出一声轻叹,自己抿了一口很是享受的咂咂嘴。
“丫头啊!你坦白交代,是从哪里学的医术?还有药浴的方子,哪来的?”
不想面对的终究还是来了,苏以安很尴尬的笑了笑,她要如何说真是和对方学的,只不过是上辈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