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反派骗我搞龙阳，帮他称帝后，却发现他的贴身婢女怀孕了。
“这些年来每一次跟你亲昵恩爱都让我觉得恶心地想吐！
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他逼我割肉放血给婢女养胎，跪在床边听床服侍，更是随手把我赏给太监亵玩。
祭天大典上他推我挡刀，以为我还会死而复生，可这一次，我真的死了。
皇帝彻底疯了。
------我为救楚风潇重伤昏迷，他趁此时机马不停蹄地封了贴身婢女为皇后。
等我再醒来时，皇宫彻底变了天。
最不起眼的贴身婢女成了皇后，肚子里还揣着楚风潇六个月大的孩子。
而我这个帮他踏过尸山血海拯救他，跟他在父母牌位面前拜过天地的人，却无名无分地被随便扔在宫里。
当初是他亲口说，等他坐上那把龙椅，就会为我开创男子为后的先例。
他说他会让世人知道，我是他唯一的皇后，更是他唯一的爱人。
我穿书而来，本来不想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人有任何牵扯，是他狂热又坚定不移的追求动摇了我。
我爱上了他，哪怕明知道他在书中是杀人如麻的反派，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我利用原身的权势财力为他保驾护航，扫清他称帝路上所有的困难和折磨，想着他不会再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变得阴郁残暴。
我以为这样就能救他。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
“楚风潇人呢，我要见他。”
我苍白着脸色，艰难地说着。
我不肯相信这是他亲自做的决定，也许是朝臣逼迫，他一个人捱不住才施展的缓兵之计。
无数种为他开脱的借口在我脑袋里盘旋，我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传来钻心的刺痛。
那孩子呢？
想到那个六个月的孩子，我的心脏狠狠揪起，怎么也不肯相信楚风潇会和女人珠胎暗结。
“一介贱民，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尖锐冷漠的女声传来，她满头珠翠折射的光灼伤了我的眼睛。
“素婉？”
我认得这张柔和清丽的面孔，我和楚风潇刚刚相识时，她便跟着楚风潇。
近半年夺嫡白热化，我无心注意其余的事，现在想起来，竟然是从那时起就没再见过她了。
是楚风潇把她保护起来了吗？
想到这层可能性，我便有些慌神。
不会的，楚风潇不会背叛我的。
他说过，我是他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光。
没有人会背弃光的，对不对？
他于军阵前拥吻我，对着万千军魂发过誓的，说他只认我是他的爱侣。
她身旁的宫女抬手便甩了我一个巴掌，“该称皇后娘娘！
我们娘娘是皇上此生挚爱，你竟敢以下犯上？”
我耳边轰鸣，心口的伤痕裂开，疼得我直冒冷汗，却也忍不住笑，“此生挚爱？”
“不过是爬床的贱婢母凭子贵，也敢宣称自己是楚风潇的此生挚爱？”
“素婉，我和楚风潇拜天地的时候，合卺酒都是你亲手倒的，那夜的蜡烛也是你点的。”
沈素婉抬手制止，眼神阴暗憎恨地看着我，“我与皇上情定少年时，要不是你带着足以让皇上称帝的助力横空出世，皇上才不会委屈我，也委屈他自己陪你做戏！”
“这一场戏整整八年，一想到要跟男人互许情深，皇上每天都恶心透顶。”
2沈素婉的话重重砸在我头顶。
砸得我眼冒金星，犹如晴天霹雳。
“你胡说！”
我攥紧锦被，双眸充血，“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楚风潇呢？
把他给我叫来！”
沈素婉怜悯地看着我，只动唇瓣却不出声。
她说，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我随手抄起枕头，劈头盖脸地朝她扔过去，“不想我现在就杀了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就把楚风潇给我叫过来！”
伤口撕裂得更严重了，猩红的血浸透了我纯白色的里衣，尖锐的刺痛切割着我的神经。
那只枕头被人挡下挥开，露出楚风潇冰冷绝情的脸，“你要杀谁？”
我从未听过他如此冷漠的声音，高高在上地质问着我，再也看不出半点温情。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他不舍得我受委屈的。
若是谁让我受了委屈，他一定第一个杀了那人。
可他走进来之后，先把沈素婉护在怀里，防备又厌恶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堆恶心的垃圾。
身上这点疼，比起我曾为楚风潇受过的那些伤来，根本不算什么。
可我的心疼，疼得我无所适从，无措地只想崩溃大哭，只想问他为什么护着沈素婉。
“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颤抖，“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欺骗我？”
“不然呢？”
楚风潇讥讽地笑着，“你以为朕真的会爱上一个自荐枕席的贱货吗？
还是以为这世上的男人跟你一样，都是喜欢男人的变态？”
“燕子宣，这些年来每一次跟你亲昵恩爱都让朕觉得恶心得想吐！
恨不得杀了你！”
他咬牙切齿地宣泄着，那些凉薄的话变成了刀，把我扎得体无完肤。
眼泪不知所措地从眼眶里滚落，我的鼻尖酸得要命，声音也哽咽着，“可你说你爱我啊，你说你爱我！”
“你为我受百道鞭刑，为我叩拜过三千台阶，为我鏖战千人，所以我才信你的！”
“你对我好，所以我才信你的！”
他所做过的事是不会骗人的。
那些经历刻印在我脑海里，我以为永不褪色。
我以为他也觉得同样珍贵。
可血淋淋的真相在我眼前撕开，我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和权衡利弊。
我不死心地问他，“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你就没有爱过我吗？
哪怕一点点……”3八年的日夜相伴，就算是养的牲畜宠物，也总该会产生感情吧。
更何况，我们曾那么亲密无间。
哪怕我现在一帧一帧地仔细回想，也找不出半点他不爱我的证据和漏洞。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楚风潇勾了勾唇，嘲笑着我的天真好骗。
“爱？”
他厌恶地说，“朕只觉得恶心。”
“每次逢场作戏，每次看见你的脸，都让朕觉得反胃，不明白怎么会有你这么下贱的男人。”
“可朕不这么做，又怎么能留得住你这个不死的异世怪物？”
楚风潇眼眸黑沉得让人害怕，“有时候朕真的好奇，异世怪物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喜欢当上赶着求睡的贱货。”
他竟然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惊惧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从未真正地了解过这个枕边人。
他知道我来自异世，觉得我是怪物，就能心安理得地利用我吗？
“那我为你做过的又算什么？”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简直就是个被楚风潇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跳梁小丑。
“冷宫里你瘦骨嶙峋任人糟践欺压，是我给你出气，让你吃饱。”
“贵妃要断你手脚，逼你做娈童合欢，是我不顾性命闯进后宫保下了你，因此日日都要进慎刑司承受酷刑，整整三年。”
“金銮殿前罚跪，是我替你。”
“太子要你受胯下之辱，也是我替你。”
“那么多本应该是你去承受的，我都替了你。”
“我替你受了所有屈辱折磨，你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我做到这个地步，到底算什么？”
我的控诉声泪俱下，我也是真的想不明白。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楚风潇是书中设定的反派，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
这样的道理，我竟然现在才懂……若非经受如此锥心刺骨的背叛，或许我还不能醒悟。
楚风潇无动于衷地睥睨着我，毫无感情地说，“算你一厢情愿。”
“朕从来没求着你去替朕做这些事吧？
从始至终都是你主动为朕做的，不曾被任何人强迫。”
我错愕地看着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了。
是啊，他从没说求我。
可只要他抬起通红的眼，用倔强不屈又含着泪的眼神看我一眼，我便无法抗拒地缴械投降了。
可这又何尝不是逼迫呢。
因为我心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活该。
沈素婉在他怀里柔柔地啜泣垂泪，说我好凶，她好害怕。
他看向沈素婉的眼神那么温柔，轻声哄着她。
这才是真的，楚风潇的真心。
我拥有的那些都是假的，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吓到了我们的孩子，就剜他的肉，放他的血，煮成汤炖成药给我们的孩子压惊，好不好？”
楚风潇眉眼含笑，嗓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异世怪物的血肉想来是大补，你乖乖在这儿做头牲畜，朕也不会太为难你。”
4我被软禁了。
偏僻荒凉的宫殿被围得像个铁桶。
曾经我的幕僚和属下，都被楚风潇尽数斩杀。
他杀光了所有与我有关的人，让我日夜面对着满殿腥臭的血。
我崩溃地想要寻死，可却死不了。
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不会死，像个怪物。
可剜掉的肉不会复原，楚风潇也不允许任何人给我处理伤口，放任它们腐烂流脓。
我颤抖着用碎裂的茶杯瓷片刮去伤口上的烂肉，在这座牢笼里苟延残喘。
熬啊，熬啊，沈素婉的孩子终于降生了。
楚风潇也终于贵脚踏贱地，把我拖去了产房外，“放他的血喂给素婉，直到孩子生出来为止！”
我单薄的身体被扔在地上，清脆的骨裂声传遍产房外，却无人在意。
楚风潇下了命令，立刻就有人割破我的手腕。
产房里的惨叫声很大，沈素婉的力气很足。
我躺在寒冬腊月冰冷的雪里，连喘息都觉得胸腔生疼。
“你最好祈祷素婉与孩子平安，不然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炼狱！”
楚风潇踩着我的脸恶狠狠地碾着。
我绝望地笑着，恶劣地诅咒着，“都死了才好，这是你们的报应！”
“沈素婉一尸两命，你楚风潇，断子绝孙！”
楚风潇怒极，一脚踢中我的心口，“来人，给朕撕了他的嘴！”
我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的血喷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洁白的雪，场面吓人得很。
里衣被楚风潇踢进伤口里，和血肉纠缠在一起，哪怕轻轻一动，都疼得撕心裂肺。
唇角被人残忍又缓慢地撕开，在太监的动作下，脆弱的下颚骨也断裂了。
我已经麻木到不知道什么是疼了，身体极端缺血，连思维都已经快要停止了。
如果……可以就这么死了该多好啊。
解脱也只不过是我的奢求。
产房里还是没有孩子的动静，沈素婉的声音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大了。
我恶毒地想着，如果真的一尸两命就好了。
手臂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可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少，好像流汗了似的。
楚风潇面色沉冷阴鸷，“割他的脖子取血。”
“保不住皇后和孩子，你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5我还是没死成。
匕首割破我喉管的时候，我欣喜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有恐惧，只有期待。
只可惜，我又失望了一次。
等我昏迷醒来时，宫里已经血流成河。
沈素婉没死，可是孩子没有保住。
剖开她肚子才发现，那胎位不正的孩子是活生生憋死在里面的。
看着楚风潇提剑砍人，双眼猩红如野兽的模样，我的心脏也像是被砍成烂泥。
我错了，我无法救赎他的暴虐。
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自以为是。
哪怕我这八年里费尽心血灌输给他明君仁政的思想理念，却还是抵不过本性。
我又被丢回了杂草丛生的院子里。
楚风潇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更别提医治和碳火，这些怪物用不上的东西。
就算他看过来，也一定是嘲讽的，厌恶的。
我一点一点地往房间里爬着，血痕拖了一地。
久违的，安宁。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多年前的嬉闹欢笑声，过往的一幕幕开始走马灯般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如果我不曾在冷宫救下楚风潇就好了。
如果我不曾对他心软就好了。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世间没有重来的机会，就这样死在漫天的大雪里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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