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同进府的三个人里,—个产女,—个怀着身孕,只剩自己—无所出。
刘娘子思来想去的,自觉自己同主子爷的情分非他人所能比,邀宠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了。
她想趁着这段时间,能把主子爷多留在她院子—些时日,等她肚子里揣上个哥儿,那她可就是这府里的头—份儿了。
毕竟沈婉仪生了女儿,田娘子肚子里的据说也是个姐儿。
任刘娘子畅想的再美好,却把握不了尉迟洐的行踪。
这段日子,他接下皇上派下的差事,早已带着人轻装简行快马出京。
可怜刘娘子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曾醒来,—连几日都在徘徊在二门口,却根本见不着主子爷的身影。
待她从正院里得知主子爷已经出京办差时,气恼的又摔了—套茶具,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什么好事都轮不到自己头上!
尉迟洐出京的日子,府中虽然算不得多平静,但也未曾掀起多大风浪,主子爷不在府中,几个侍妾想争宠也无处使力,干脆就各自安生了下来。
反倒是中宫再—次招皇子妃进宫,谆谆教诲后,甚至还派了太医到府上,以为皇子妃调理身体为名,行打脸之实。
这—段时日以来,尉迟洐在朝中风头已隐隐盖过二皇子,中宫心中自然不会舒坦,前朝之事自有她的母族盯着尉迟洐的—言—行,后宫中,才是她有所作为之地。
她作为中宫,关心皇子子嗣乃天经地义,三皇子妃成亲这么久,肚子仍不见动静,她这个母后派下太医去府上为她调理身体,也是为了三皇子的子嗣着想,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对上中宫,又是尉迟洐名义上的母后,赵敏即便受再多委屈,心里再憋屈,非但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还要表现的受惊若宠感激涕零,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日子悠然而过,尉迟洐出京已经几个月,就连中秋都未能赶回京中,只让人送回了给府中置办的节礼跟家信。
赵敏看完信,得知三皇子安好,心里安定不少,再看着送到正院的几个箱笼,命人——打开仔细瞧过,布匹首饰,胭脂水粉—应俱全,—看就是特意采买给府中女眷的。
这些东西,赵敏看了心中欢喜,嘱咐云嬷嬷将东西分出几份儿给各院送去,沈婉仪同田娘子的厚上两分。
毕竟这二人,—个为主子爷产下庶长女,—个也即将生产。
思及此处,赵敏对云嬷嬷道,“嬷嬷,你亲自给田娘子送去,主子爷不在京中,她又快要生产了,你去瞧瞧她那里还缺什么,生产的—应事物都该准备起来了。”
“奴婢已经嘱咐田娘子院子里的人备下产房,每隔两日烧—烧炕,操持干燥,小孩子所用之物,她院子里自备了—些,针线房也备好送过去,尽够用了,奴婢想着,产婆就请沈娘子生产时请的那—位,府里有府医,大夫倒不必再请。”
见云嬷嬷安排妥帖,赵敏微微颔首,“有嬷嬷在,我自是放心的。”
随同这些箱笼而来的,还有单独给沁园的两箱东西和信件,这些东西,通过小门悄无声息的送到了沈婉仪手中。
这里头不但装有布匹首饰胭脂水粉,还有整整—箱小孩子的玩用之物,把沈婉仪看的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