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腰侧抽出一把匕首,一刀便插在了领头的黑衣人咽喉,看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他勾出一笑,掩了掩鼻子,“真臭啊。”
他目光看向另外两名黑衣人,黑衣人都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他们也算是经过了许多酷刑的,但这么云淡风轻的杀人,还是有点令人胆寒.....
“放心,本公子不杀你们。”他从瓶瓶罐罐里面挑出几瓶,捏住黑衣人的下巴喂了进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喂完后,点了黑衣人的穴道,一手拎一个,运起轻功避开守备来到了公孙乾的营帐外,
公孙乾正在帐篷里睡得正香,他派出去的都是得用的好手,一个不过略通些骑射的文状元罢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不杀他,是此人在皇帝面前挂了名,动起手来到底目标太大。
但若是此人饮酒过度,不小心闯入了哪位官员家眷的营帐,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褚砚舟听着帐篷内的呼吸声,朝着帐篷内吹了口自制的迷烟,门外守着的人和帐篷内的人在几息后都晕了过去。
等了片刻,便将人一左一右的扔在了公孙乾的床上。
又将门口守夜的两个侍卫,也拖进了帐篷里。
扔完之后觉得哪里不够,又将床上三人的衣襟扒开了点,到了点失心散。
嗯~像那么回事了。
一回生二回事,可别说,这事做起来,还真有那么点趣味。
就是不知道这位平南王世子,明早醒来的时候,觉得有没有趣了。
出了帐篷后,褚砚舟习惯性的朝王帐附近看去,发现秦知韫的帐篷竟还有着微弱的灯光。
他小心的避开守卫走了过去,只见帐篷上映着两个人影。
“殿下,喝完安神汤再睡吧,就不怕做噩梦了?”是眠冬的声音。
她做噩梦了吗?什么梦竟让她难以入眠。
“无事,现下头疼,我想出去走走,吹吹风。”秦知韫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今天做梦梦见了逃回皇都期间,在路上没了的那个孩子。
定是公孙乾白日里的举动,让她想起来这些不愉快的事。
眠冬帮她穿好衣物,又拿了件披风系上。
“殿下稍后,我去提灯笼。”
“不必,外面有篝火,又有月光,看得见。”秦知韫拢了拢披风,“不必跟着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眠冬本想说话,被秦知韫一个眼神看得闭了嘴。
“放心,猎场内外都有守卫,我就在附近走走,不走远。”说着,秦知韫便出了营帐。
看见秦知韫的身影,褚砚舟往暗处避了避。
她?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是今日皇上拒婚,她到底还是不高兴吗?难道她真的有意于那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秦知韫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月亮吹着风,胸中的抑郁之气消了不少。
她其实很少想起那个孩子,毕竟....那是公孙乾用不光彩的手段,才有的孩子。
但它在肚子里待了几个月,纵然不算期待,但后来也有几分疼爱在。
上辈子,她终究还是没有做成母亲,这也是一大遗憾吧。
走着走着,秦知韫忽然在一处凹陷的草地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似乎是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是她惊讶了一瞬,“这么晚了,殿下还没睡,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褚砚舟....”秦知韫有些默然,似乎重生后两次想起孩子时,第一个遇见的人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