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怀见我不再插话,许是认为我听进去了,语气又柔和下来。
“被杀的确实只是一条狗,我看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吧。”
“行了,下次别这么冲动,回去吧。”
我起身离开,在大门口遇到了程琰之。
“我师傅跟你说什么了?”
“你知道什么是顺其自然吗?”
他被我问住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眼神空洞,答非所问道:“顺其自然是全力以赴后的不强求,而不是两手一摊的不作为。”
他一愣,看着我木讷的神情,变得有些无措。
“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当然了,我知道的,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我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
“警察哥哥能送我回去吗?”
他半信半疑地打量我,最终还是乖乖送我回家。
我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晚风牵起发丝抚上我的脸颊。
“你喜欢我吗?”
我回过头,注意到他的身体一僵。
不等他回话,我再次开口:“可是我喜欢你。”
程琰之的耳尖开始泛红。
“你...喜欢我什么?”
“你高,你帅,你有钱啊...”
闻言,他扭头看着我。
“肤浅。”
“所以你喜欢我吗?”
“不明显吗?”
车里良久的静谧,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路边时不时传来的喇叭声什么也没剩。
到家后,夜深人静的夜里只有蝉鸣。
“身为我的男朋友,你会帮我的吧?”
程琰之倚靠在新开来的玛莎拉蒂上,眉眼一挑,唇角上扬。
“需要我帮你解决生理需求吗?”
“滚啊。”
他收起笑容,踏着月光走向我。
“放心吧,我在。”
8
张家兴被训了一顿,在警局待了一个晚上就被保释了。
看吧,就是这么不公平。
不过我有这莫名其妙得来的能力,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吧。
程琰之帮我调查了张家兴的家庭住址。
他家在乡下农村的一个犄角旮旯里。
四周到处是黄土和泥巴。
我在破旧不堪的小木门前敲门,无人应答。
“张家兴!”
我扯着嗓子,用力拍打木门,几秒钟之后,屋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一个扎着凌乱马尾辫的小女孩。
她熟练地打开大门,却在门前东张西望,似乎看不见我们。
“姐姐,你找我爸爸吗?”
我上下打量着身高只到我腰间的女孩。
看着她稚嫩的脸和那双无法聚焦的双眼,我愣了一瞬。
见我没说话,女孩抬手摸索着,摸到我的衣角,攥住。
“姐姐?”
“啊,妹妹你爸爸在家吗?”
小女孩乖巧地笑笑,拉着我的衣角往屋里挪。
“爸爸马上回来了,姐姐进来等吧。”
院落简陋破败却干净整洁。
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一张桌椅和一台破旧的风扇。
女孩拉着我坐下想去为我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