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轻轻抚上她脆弱的、随时可能倒下的肩膀。
“你还爱他吗？”
此话一出，女人停止了哭泣。
“爱什么？暴力狂，杀人犯...”
她的眼神变得凶狠，目光流转间除了悔过，尽是恨意。
“你想让他怎么死？”
她显然被我的问题惊到了，抬起头看着我，满脸写着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
“他死不了，法律不会...”
“你只管告诉我，你老公在哪上班。”
5
夜里，我来到了那个叫李颢的男人公司楼下。
男人怀里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们谈笑风生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我幽深地盯着眼前毫不悔改的男人，一步步向我走来，与我擦肩而过。
“李颢。”
我叫住他。
男人疑惑地转过身，上下打量我:“你谁啊？”
我余光瞥了眼他旁边的女人，淡淡开口。
“我是你老婆的朋友，她托我跟你说件事。”
一旁的女人眉头紧锁:“你结婚了？”
李颢急忙否认“她胡说的！”
女人看向我，我微微一笑。
“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信我还是信他？”
闻言，女人反手给了李颢一个响亮耳光。
“呸！渣男！”
李颢见女人离开，气得头发都竖起来。
“你有病啊！”
“李颢，作孽作多了不会有好下场。”
“神经病！”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皮皮是你砍死的吧！”
男人停下脚步，回过身，轻蔑地笑。
“是又怎样？一条狗而已。”
“是她让你来找我的？怎么着，我砍死一条狗又不是人，要判我刑啊？”
“律师现在还给狗做辩护人了？那你们交流是不是都狗叫啊？”
“哈哈哈哈哈......”
李颢仰天长笑，肆无忌惮的笑声，格外刺耳。
我在鼻子前挥了挥空气，眉头微蹙。
“你嘴巴好臭，牙上还有菜。”
眼前的人立马闭上了嘴巴，一时说不出来话。
“很多人一说话就显得特别蠢，你不一样，你就算不说话都一脸蠢样。”
“你再说一遍？”
李颢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眼看拳头就要落在我脸上。
“你打，明天咱警察局见。”
我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看着他慢慢收紧攥着的拳头，咬了咬后槽牙。
“别他妈以为我不敢打你！”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瞧着真是赏心悦目。
“说话这么冲干嘛？你活不过明天了吗？”
“找死！”
李颢再也忍不了，挥起拳头就要朝我打来。
“干嘛呢！”
路过巡查的警察拦下了他。
警察同志把我护在身后，厉声质问道:“大晚上的，你想干什么？！”
李颢慌了一瞬，磕磕巴巴解释:“没...没，我们认识，咱俩闹着玩呢！”
他不停冲我使眼色，希望我能帮他一把。
帮，当然要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