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
等秦淮茹回到家的时候,迎接她的是贾张氏的责骂。
“我怎么看你是在后院过来的,没去找傻柱借吗?”贾张氏一脸狐疑的看着秦淮茹,一双小眼睛满是猜疑。
秦淮茹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贾张氏和曹武的一些矛盾,有点不敢说。
秦淮茹的表情瞒不过贾张氏,顿时用狭长的眼睛看着她:“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儿东旭的事情了吧?”
听到这话,秦淮茹不乐意了:“妈!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既然您都看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些棒子面是曹武借给我的。”秦淮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果然听到她的话,贾张氏满脸的横肉都扭到了一块:“就那丧门星他会有这么好的心?他肯定是看上你了!”
秦淮茹也知道,自从自己嫁到了这个家里,贾张氏一直觉得,其他男人都觑视她,所以对她也是严防死守。
说完这话,贾张氏对她更是有些不顺眼:“我警告你别报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别忘了当初你那病老鬼老爹的医药费是谁出的!”
秦淮茹默不作声,拿着这些棒子面走到了屋里。
“你怎么才回来呀?快饿死我了,赶紧做饭吧!”
俗话说像不像三分样,棒梗的模样,简直就是贾张氏的缩小版。
刚满十岁的棒梗,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贾张氏的影子,秦淮茹其实对这个儿子还是比较宠爱的,但现在却有些烦躁。
“你就知道吃!”秦淮茹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扭着腰身走向了厨房。
这句话惹的贾张氏不高兴:“他一个孩子,你和他置什么气?”
看着有贾张氏撑腰,棒梗就更加不在乎了,一直嚷嚷着自己饿。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棒梗身体的发育明显已经加速,每一顿饭的饭量已经比秦淮茹这个大人还要大了。
等秦淮茹费劲巴拉的把饭做好之后,依旧是野菜窝头外加棒子面粥。
没等她坐下吃饭,棒梗率先不乐意了:“怎么又是这些东西,我要吃肉!”
秦淮茹黑着脸:“你还想吃肉,你不知道现在都是什么年月了吗?能吃上饭就不错!”
“嘿!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孩子想吃肉,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吗?”贾张氏对于棒梗的溺爱那是毫无底线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就这点棒子面,还是找人家曹武借的!”
贾张氏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他既然能借棒子面,那就能够借给你肉,等哪天他家做肉的时候,你就去拿碗给孩子要上一点!”
秦淮茹听到这话已经完全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要脸的婆婆,借给你棒子面已经算是很大的恩情了,你居然还惦记上人家的肉了。
但想到肉,秦淮茹也有些流口水,他可是知道这些棒子面是怎么来的,曹武有些霸道的声音也深深的陷入到了她的心底。
虽然仅仅只是三秒钟的接触,却让她现在依旧回味,那股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更是让她的心神乱了。
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那是对傻柱从未有过的感觉。
哪怕再傻住家里拿再多的东西,她从没升起过这种感觉。
因为她知道傻柱想要些什么,而这也就是她的筹码,拿捏住傻柱的筹码。
可面对曹武,自己对付傻柱的那些手段都不灵了。
如果真的要去要肉的话…他会怎么对自己呢?
想着念着,秦淮茹的脸色有些绯红,桌子上贾张氏棒梗以及小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心的多往自己肚子里塞一些吃食。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淮茹脑海中还是时不时浮现出曹武的孔武有力的身体。
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大半夜的发什么春呀。
可是眼神却看向了曹武家的方向,神情中带着一丝渴望。
伴随着白天的美梦,安然入睡。
阎埠贵的家里倒是挺安静的,这个时间段基本上都已经睡觉了,要不然该饿醒了。
但身为老大的阎解成此时有些翻来覆去。
不是因为想哪个女人了,而是因为饿的睡不着呀。
最近刚刚工作还是体力活,平日里晚上的时候吃两个窝头,虽然不饱,但好歹能够挨过去,但现在感觉两个窝头下肚根本没有作用。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打算起身去水井旁多喝点水,混个水,饱也好睡着。
至于去厨房拿点吃的,那基本上就不用想了,就自己老爹的那个性格,怎么可能在厨房里留下那么大的漏洞?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去推了推厨房的门,很显然自己的老爹没有让他失望,被锁的死死的。
叹了口气,打算按照原计划,去院里多喝点水。
刚走出家门,突然间就会一股神奇的香味给勾引住。
这是一股印在灵魂深处的味道,那是一个微风和煦的春天,只有十二三岁的他正在肆意的奔跑,突然间一股香味传过来。
陷入回忆的阎解成,顺着这股香味就向着里面走去。
肚子里没有油水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等他顺着香味走到终点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已经起来了。
“哥!这是什么味啊?好香啊!”五六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闻着这股迷人的香气,止不住的流口水。
“嘿嘿,不知道了吧!”一个公鸭子嗓子,变声期的男孩,声音有点刺耳,还特别欠揍。
阎解成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有两个小孩正趴在往后院去的连廊。
“看什么呢?”
“啊!”小女孩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了阎解成。
“解成叔!”
男孩也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搭理他。
“小当,这就是羊肉味,我在傻柱那里吃过,比猪肉还好吃哩!”
这俩人就是秦淮茹的一双儿女,小当和棒梗俩兄妹。
至于槐花,还不会走路,肯定不会跟着来啦。
虽然阎解成生气这熊孩子不搭理自己,但是听到羊肉这俩字,顿时口齿生津。
“羊肉?在哪呢?”
阎解成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