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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09




我收到了神秘人送来的三份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一个在逃杀人犯。

第二份礼物,是一个失踪的年轻女孩。

第三份礼物,是我姐姐的尸体。

1

有人敲门,我在猫眼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叫陆大有,是个被通缉了一年的抢劫杀人犯。

我掏出手机迅速给搭档乔辉发了一条消息,又摸了摸别在腰后的手枪,才缓缓打开门:“请进吧。”

他阴沉着一张脸,脸上的疤痕在阴冷的目光下显得更加可怖。

“你就是赵明月吧?”

阴森的目光盯了我良久,递给我一个信封,沉声道,“我是来自首的,顺便帮一个人把这封信交给你。”

乔辉赶来将杀人犯带回局里后,我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最普通不过的信纸,上面印着打印的文字。

“明月你好,听闻你近日为一个通缉犯而发愁,我特将他赠予你,作为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期待与你的见面。”

落款处写着一个大写的S,又画了一朵向日葵。

审讯室里,乔辉正讯问刚刚归案的陆大有。我在监控室带着耳机,一边听着审讯室内的动静,一边反反复复地看着这封没有署名也没有指纹的信。

陆大有是个入室盗窃的惯犯,在一次盗窃过程中杀了一家三口。

他一脸冷漠地交代完自己的犯罪过程,又冷笑地道:“那个狗东西说我女儿在他手上,我要是不自首的话他就杀了我女儿。”

陆大有仿佛知道乔辉想问什么似的,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自己闺女现在叫啥。反正他给我看了我闺女被他绑着的照片,我就信了。虽然我这辈子对不起我闺女,但不能让她因为我死了......”

我掏出手机,给户籍科的同事发了条信息,希望能找到陆大有女儿的详细信息。

户籍科的信息很快传来。

陆小芳,现年27岁,于三年前离家出走,此后音讯全无。

这个S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想做什么呢......

这件事有些邪乎。

那天晚上,我又梦到了姐姐。

我看着几步之遥的背影却不敢上前。

近来我频繁地梦见她。

许是因为我已记不清她的样貌,梦里只看得到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十年前,在我收到警校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姐姐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一家四口吃了最后的团圆饭。

“明月,你长大了,姐姐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满目疮痍的家,一个被酒精和暴力充斥灵魂的父亲,她早就受够了。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我想,她应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但这一次梦里,姐姐终于转过身,却是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姐姐!”我猛然惊醒,努力将房间里熟悉的样子看遍,让自己快些回到现实。

理智渐渐恢复,我突然想起白日里乔辉说的话,第二份礼物。

突然心头涌上一阵不安。

S?向日葵?

似乎很久以前,我曾见过这些。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盒盖的连接处已经生锈,我费了些力气才将铁盒打开。

一个已经氧化发黄的向日葵形状的吊坠终于得见天日。

吊坠下面,还有一张粉色的卡片。

“亲爱的嘉昀,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愿你像向日葵一样阳光、美丽、生机勃勃。我爱你,如同我爱这春日里一切美好的事物。”

落款处写着“S”。

当年,姐姐离家出走后,我整理她留下的东西,还以为这狗屁不通表白是来自她的某位追求者。

江南雨夜,算不上寒冷,却有着连绵不断的凉意侵入骨髓,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也许,姐姐这十年来的下落不明另有隐情。

2

“明天凌晨4:30,百茗山山下的废弃小卖部,有你的第二份礼物。记得查收。S”

我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匿名号码,无法追踪。

装神弄鬼。

管他是人是鬼是孙子,揪出来就知道了。

凌晨四点半的百茗山脚下,黑夜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声音与光亮。

警车的远光灯隐约映照出一座破旧平房的身影。

乔辉握着方向盘,将车开成龟速,嘴上骂骂咧咧:“这鬼地方阴森森的,早知道多叫几个人过来了。”

“噗通!”

一个影子飞速冲了出来,竟是直接扑在警车的引擎盖上,发出撞击的闷声。

乔辉猛踩刹车,满脸不可置信:“刚刚什么东西冲了出来?是鬼吗?”

我白了他一眼,解开安全带:“什么鬼?下去看看,小心点。”

刚下车门,突然感到小腿被一把抱住。

“救我!救我!”

我低头一看,竟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颤抖着扑在我的脚边,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

“别怕别怕,我们是警察......”我将风衣脱下裹在她身上,轻声安慰道。

她哆哆嗦嗦的,不停地抖动。

“还有其他的人,我们被关起来了,救她们,救她们......”她反复重复着,晕了过去。

乔辉打着手电筒环视四周。半响后,他冲我摇摇头,表示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警车扯着警笛,一路飞奔到医院。

法医抱着工具箱和急救医生一起在医院门口等着。

“受害人身上有多处鞭子抽打造成的伤痕,手腕被捆绑过,没有发现性侵痕迹。”

“而且,身上冲洗过,提取不到有效的生物物证。”

我站在病床前仔细看着她昏睡的脸,胳膊捣了一下身边的乔辉:“你看她的长相,是不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是......是了!”乔辉仿佛被电了似的突然跳了起来。

他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陆小芳,杀人犯陆大有那个三年前离家出走的女儿。

陆小芳醒来后,提供的线索并不多。

她只知道自己是离家出走后被人在一条黑巷子里迷晕了,醒来后就被囚禁在一个地下室。

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也不知道哪条路可以找到其他被囚禁的女孩子。

更为可惜的是,她也无法准确描述嫌疑人和其他受害人的长相。

“她是脸盲吗?”乔辉有点无语。

一张白纸,全无线索。

“这个人,你见过吗?”我掏出姐姐的照片,摆在陆小芳面前。

我期待着能够得到一丝一毫关于姐姐的线索,可仍然抱着姐姐的离家出走与此无关的希冀。

她看到照片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愤恨,随后一脸不解地摇摇头:“我没见过她。”

我露出失望的表情,又听她问道:“赵警官,这个人是谁呀?”

我也摇摇头,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3

陆小芳在撒谎。

不出意料,乔辉带着搜救队在百茗山上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天,一无所获地下了山。

他怀疑,陆小芳撒谎,有可能她就是S的同伙,被用来扰乱警方的侦查方向。

我点点头:“我已经让小李去医院看着她了,等能出院的时候就立刻提到局里。”

可现在,虽然我们满心疑虑,却两手空空,毫无线索。

墓园门口的鲜花店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我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买不到给母亲的向日葵了。

小时候,母亲喜欢在阳台上种几株向日葵,这是她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不过现在一想到向日葵,大脑就自动与这两天的案子相关联了。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

五年前的今天,我刚刚拿到警校毕业证书,还没来得及跟母亲分享喜悦。

那天夜里,忍无可忍的母亲打开了煤气阀门,一并带走了那个以婚姻之名伤害了她三十年的男人,结束了她忍辱负重的一生。

“我这花可以分你一些,免费的。”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旁边,手中抱着一大捧向日葵。

似乎是看到了我两手空空又遇上花店关门的尴尬,他抽出几支向日葵道:“我带的花多了些,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他穿着灰色高领绒衫,外搭驼色大衣,气质儒雅。看起来像一个彬彬有礼的学者,让人心生亲切。

我接过向日葵,笑道:“谢谢你,我母亲会很喜欢的。”

一路沿着林荫道,我们走进墓区。

墓碑林立,寄托活着的世人哀思与怀念。

他说他未出世的孩子就埋葬在这里。

孩子的墓碑上,竟然放了一张B超照片。

虽然我已从警5年,在刑侦支队里也算个有经验的警察了,也自诩见过不少人间奇闻轶事,可墓碑上的B超单,多少还是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B超照片中的胎儿,胚胎已具有人雏形,体节已全部分化,四肢分出,胎囊约占宫腔的l/3。

我心中估摸着这个胎儿应该只有七周的大小。

“我妻子,在怀孕的时候自杀了,一尸两命。”

我说着“节哀”,只是左右两边却并未发现他妻子的墓碑,胎儿墓碑上也没有立碑人和父母的姓名,更是觉得奇怪。

而墓碑上胎儿的去世时间,正是三年前的今天。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陆小芳被绑架的时间。

正是在这人妻子去世后的两周,陆小芳就被绑架了。

4

时间如此相近,会是巧合吗?

我直觉有些不对劲。

画像师根据我的描述,连夜赶出了墓园里奇怪男子的画像。

“明月姐,人像比中了!”户籍科打来电话,“他叫苏一,未婚,自幼父母双亡,有一个去世的弟弟苏二。”

没有前科,孤家寡人。

我心中警铃依然在疯狂作响。

陆小芳被提到了警局的审讯室。

我将苏一的照片摆在她面前:“看看,认识吗?”

她点点头,一脸恐惧:“就是他!就是他绑架了我。”

只是她紧盯着照片的眼神却仿佛不舍得离开。

我轻声道:“小芳,你知道吗?一般来说,人在看到自己害怕的东西时,会下意识躲避或闭眼......”

“你爱他,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替他掩埋罪行......可对他来说,你只是一个棋子,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工具......”

我又一次将姐姐的照片摆在陆小芳面前。

“她叫赵嘉昀,是我的姐姐。其实,我的家庭跟你家很像,一个沉迷于酒精和家暴的父亲,一个承受着家暴无力反抗的母亲......”我自嘲地笑笑,继续说道,“十年前,我姐姐离家出走,想着要摆脱原生家庭的痛苦,去追求自由......三年前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吧?以为从此可以改头换面,过上自由的生活。”

“小芳,你手上还干净,你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你就可以过上你想要的自由生活。”

陆小芳的脸上似乎有些动容。

我:“你见过她,对吗?”

陆小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小声道:“我只见过她的照片和......尸体。”

尽管对于最坏的结果已经做好了准备,脑海中还是一声惊雷。

我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拳头,想压抑住自己的颤抖与突如其来的无力。

乔辉轻轻按住我的手腕。感受到温热,我渐渐平复下来,找回理智。

“三年前,我离家出走后就住在城郊的平房里。我没有工作,只能做些特殊服务养活自己。一天晚上回家,就在家门口的巷子里被人从身后迷晕了。醒来后,我就见到了苏一。”陆小芳平静地叙述着,嘴角还带着些颇为怀念的微笑。

“他对我很好,只是捆着我,却从来没有打过我。跟我爸一点都不一样。他说他是太爱我了才会绑架我......”

“后来,我很听话,他就不再用锁链捆住我。渐渐的,我觉得我喜欢上他了。虽然一直困在房间里,可有他的陪伴,也不需要自己出门工作赚钱,每天一日三餐,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就这样过了三年,我发现他渐渐厌倦我了。似乎我越听话,他就觉得越没有意思。”

“直到上周,他给我洗了个澡,蒙着我的眼睛带我去了一个木屋。在那里,我见到了另外两个被捆着的女孩。”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唯一。”

“可那些女孩的待遇都没有我好,说明我在他心中还是特殊的。”

愈发顺从的陆小芳对苏一而言并非是一个可以保持新鲜感与刺激的猎物。

苏一需要寻找新的目标,一个更有难度、更能激起他挑战欲的目标。

现在毫无疑问,那个新目标,是我。

当警方撞开苏一住宅的大门后,只收获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卫生间和厨房的水龙头都开到了最大,整个房间全部被淹。

痕检的同事满脸痛苦:“得......这家伙地面上什么物证都被毁了。”

这里找不到他居住的痕迹,也没有邻居认识这个深居简出的男人。

而在墓园附近的监控中跟了两公里后,苏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人,仿佛水滴入海,无处可寻。

5

半夜十二点,我拖着蹲守了一天一夜后发麻发酸的双腿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冰箱里空无一物,如同我的胃。

所幸楼下还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但没想到的是,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月,我们又见面了。”

满脸的礼貌,谦逊温和。

正是苏一。

我叹了口气,将饼干和牛奶往老板面前一推,道:“我不要了,没法吃了。麻烦帮我放回去吧。”

老板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我转身走出便利店。苏一紧跟其后。

“明月,你想知道你姐姐在哪里吗?”苏一的话让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伸手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上车吧,明月。我带你去找她,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三份礼物。”

尽管他一口一个“明月”,叫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还是毫不犹豫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

汽车向老城区驶去,最终在一栋80年代的老房子前停下。

我幼时的家就在这里。

那个有姐姐和母亲的家。

晚上十二点,万家灯火早已熄灭的七七八八,只剩下零星亮着的窗户,还映着忙碌生活的人。

一身酒气的爸爸回到家,尝了尝妈妈做的饭就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老子累了一天回家就吃这种东西吗?”

没等妈妈说什么,一个巴掌就将她得摔在沙发上。

我被客厅的动静吵醒,冲上去想护着妈妈,却被一脚踹到旁边,密密麻麻的拳脚随之落在身上,我不禁蜷缩成一团。

“混账东西!赔钱货,还敢跟你老子动手!”

咒骂声中,我隐约听到母亲的哭泣:“老赵,你别打了,别打了......”

他似乎终于打得累了,骂骂咧咧地从抽屉里拿了一叠钱,摔门而出。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按下110,却被母亲一把夺下:“你要做什么?报警吗?”

“你今天要是敢报警,我就死在你面前!”一向软弱的母亲在我和姐姐面前却有着无法理解的强势。

“你姐姐想考辅警,如果有个坐牢的爸爸,她的工作怎么办?你不为自己和妈妈考虑,总要为你姐姐考虑一下吧?”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那些久远的回忆甩出脑海。

我平静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苏一摇下车窗,望着不远处的单元门,面露怀念:“这里是我见到你姐姐的第一面。”

“十年前的一个傍晚,我路过这里,看到她在楼下和你们爸爸吵架,嚷嚷着要把他送到警局,却被扇了两巴掌。”

“围观的人很多,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可她一点都不害怕。她拉着你爸不放手,非让他把拿去赌博的钱掏出来,因为那是你的学费。”

“她的眼神,脆弱又倔强,像一朵坚韧的小白花,真的美极了......”

我冷笑道:“所以你就绑架了她,把她像畜生一样囚禁起来......”

“不!我没有绑架她!”苏一反应有些激烈,“我是为她好,我给了她一个家!我们组成家庭......”

我:“可是她不愿意!”

苏一面露挫败:“我以为等有了孩子她就愿意了......我们在一起七年,她终于怀孕了。那天我准备好了烛光晚餐,想和她一起庆祝,可她却自杀了。”

我突然想起墓园里那个未出世胎儿的墓碑,那个墓碑......

“那个墓碑,是我姐姐的......”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响车窗,打断了我的话。

6

我摇下车窗,一个交警站在车外:“这里不能停车,你们快点走吧。”

似乎是直觉车内气氛不对,他又看着我问道:“女士,你需要帮助吗?”

我笑道:“谢谢,我没事。”

我当然没事。

我还要找到我的姐姐,以及另外两个不知所踪的受害人,将把沾满罪恶的人投入监狱。

车子停到百茗山脚下。

苏一带着我步行上山。

茂密的森林下,掩盖着一个矮小的小木屋,没有道路相通。正是天然的隐蔽所。

苏一打开木门,一阵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苏一在我身后将门反锁,注意到我看向门锁的视线,柔声解释道:“明月,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跟你爸爸那种家暴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不一样。”

倒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自以为是,恃强凌弱的懦夫罢了。

见我不反抗,苏一露出满意的笑容:“你姐姐就在这里,她等你很久了。去找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他站在门后,双手插兜,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看起来与这腐臭的木屋格格不入。

一个客厅,一间卧室。摆设简陋,像极了山区贫困户的家。在昏黄的白炽灯下,一览无余。

但走动时,脚下的声音却不同于普通的地面。

我用脚后跟轻轻磕了磕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下面是空的!

在一个柜子的边角处,我找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

我回头看着苏一,他还是那副看似在包容一个顽劣孩子却又尽在掌控的温柔表情。

不再看那张令人恶心的脸,我掀开木板,沿着梯子向下探去,一股恶臭与发霉混合的味道铺面而来。

大约十平米的地下室,地面上铺着杂草。

而角落里,铁链拴着两个蓬头垢面的女孩。

我简单地检查她们的生命体征,有明显的抽打造成的外伤,以及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

我轻声道:“没事的,我会救你们出去的。”

似乎听到我的话,一直闭着眼睛的女孩终于微微睁开眼,露出些许光芒。

女孩的旁边,是一个木箱子,箱子表面没有灰尘,在地下室中干净得显眼。

差不多28寸行李箱的大小,正好能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我将手伸向箱子,等待着打开箱子后,验证我心中的不祥预感。

一具被保鲜膜和塑料袋密密地包裹着的尸体蜷缩在箱子中,尸身已经蜡化,面目全非。

可能是出于血脉相连的直觉,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姐姐。

那个离家寻找自由的女孩,终是以这般面目重逢了世间最后一个亲人。

而在被铁链锁住的漫长岁月里,她以怎样的心情度过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她杀死了自己,那是她最后的控制权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