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也被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婚礼现场,新娘跑了,他从业这么多年,估计也没见过这个场面。
在几个好兄弟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
然后,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我摘下了何甜刚刚为我戴上的婚戒,扬手重重扔了出去。
司仪直接傻了:“新郎,你怎么把戒指都扔了……抱歉,今天的费用我会如数结清的,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低下头,解开了西装的纽扣伴郎怕我犯浑,赶紧按住了:“阿峰你干什么?
你疯了?”
我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疯,我只是想开了。”
我推开他的手,直接把西装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套贴身的运动服。
这五年来,我已经摸清了江淮的路数,但凡每次我跟何甜有重要的约会,他都会来这么一遭。
所以今天,我是做了准备来的。
所有人看着身穿运动服的我,都是目瞪口呆。
我笑了笑,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平静而淡定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这个婚我不结了,大家都是亲朋好友,就当是来聚一次餐,吃好喝好。”
说罢,我把话筒还给了司仪,挺胸抬头地走下了主舞台。
余光里,我看到爸妈朝我走来,好兄弟们也跟在我身后下来了,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么多人都爱着我,我凭什么去当何甜和江淮这两个分不清友谊和边界的烂人play中的一环?
伴娘追了出来,拦在我面前。
“姐夫,你别生气,甜甜姐跟江淮哥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江淮哥要自杀,她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的。”
我笑了:“你江淮哥真的挺会找时间自杀的。”
伴娘有些不悦:“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江淮哥有抑郁症,你应该包容他。”
“我包容不了,你让你甜甜姐去找个能包容她的老公去吧。”
我绕开他,继续走。
伴娘在我后面大喊:“陈泽峰,你以为你能撼动甜甜姐和江淮哥之间的感情吗?
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才认识甜甜姐几年?
你这次要是走了,甜甜姐以后绝不可能回头了!”
我像是没听到似得,继续离开:“哦。”
伴娘继续说:“这次就算是你爸跪在甜甜姐面前,甜甜姐都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你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
啪——我的好兄弟伴娘直接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我兄弟还轮不到你一个癞蛤蟆来评价!
闭上你的臭嘴,穿的人模狗样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再嘴臭老子撕烂你的嘴!”
好兄弟过来推着我走:“阿峰,我们走。”
还有几个何甜的亲友想要冲上来,报复我的好兄弟:“打了人就想走?
你们给我站住!”
但是我爸直接抄起一瓶茅台直接砸在了他们脚下。
我那个一贯敦厚温柔的父亲,此刻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我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是何甜辜负了我的儿子在先,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承受一切流言蜚语。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儿子从此刻开始跟何甜女士再也没有任何瓜葛,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让谁这辈子不得好过!”
母亲走过来,抱了抱我,温柔地说:“泽峰,不值得的人不要也罢,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