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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渡江江逸林芸小说结局

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江逸已为人父的人。听闻消息那日,我正准备翻越围墙回江府。仆役匆匆而过,我无意间听见几句低语:“少将军吩咐了,这事暂且莫要传扬出去,若让林姑娘知晓,必然不肯罢休。”我心头一震,险些摔落在地。我自小就心属江逸,为他苦苦守候多年。两年前,他允诺于我:“待你年满十八,我便向府中长辈求娶。”但如今的消息,竟如此令人讽刺。我收拾行囊,向长辈回书,决定允诺一位近来对我心生好感的少侠的求亲。从此以后,我林芸,再不会再为江逸有一分一毫动心。.“江逸,我看你这事瞒不住吧?林芸可是从小住在你府中,怎么可能不察觉?”听到这一声调笑,我忍不住往廊下探去,只见站在江逸身旁的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容玉。江逸闻言,也不过淡淡一笑,抬手抿了一口茶,神色...

主角:江逸林芸   更新:2024-11-08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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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逸林芸的其他类型小说《云不渡江江逸林芸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江逸已为人父的人。听闻消息那日,我正准备翻越围墙回江府。仆役匆匆而过,我无意间听见几句低语:“少将军吩咐了,这事暂且莫要传扬出去,若让林姑娘知晓,必然不肯罢休。”我心头一震,险些摔落在地。我自小就心属江逸,为他苦苦守候多年。两年前,他允诺于我:“待你年满十八,我便向府中长辈求娶。”但如今的消息,竟如此令人讽刺。我收拾行囊,向长辈回书,决定允诺一位近来对我心生好感的少侠的求亲。从此以后,我林芸,再不会再为江逸有一分一毫动心。.“江逸,我看你这事瞒不住吧?林芸可是从小住在你府中,怎么可能不察觉?”听到这一声调笑,我忍不住往廊下探去,只见站在江逸身旁的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容玉。江逸闻言,也不过淡淡一笑,抬手抿了一口茶,神色...

《云不渡江江逸林芸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江逸已为人父的人。
听闻消息那日,我正准备翻越围墙回江府。
仆役匆匆而过,我无意间听见几句低语:“少将军吩咐了,这事暂且莫要传扬出去,若让林姑娘知晓,必然不肯罢休。”
我心头一震,险些摔落在地。
我自小就心属江逸,为他苦苦守候多年。
两年前,他允诺于我:“待你年满十八,我便向府中长辈求娶。”
但如今的消息,竟如此令人讽刺。
我收拾行囊,向长辈回书,决定允诺一位近来对我心生好感的少侠的求亲。
从此以后,我林芸,再不会再为江逸有一分一毫动心。
.
“江逸,我看你这事瞒不住吧?林芸可是从小住在你府中,怎么可能不察觉?”
听到这一声调笑,我忍不住往廊下探去,只见站在江逸身旁的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子,容玉。
江逸闻言,也不过淡淡一笑,抬手抿了一口茶,神色自若。
“她自小性子强,动辄拔刀舞枪,知道了还不得闹腾得整个府邸都不安生?”江逸漫不经心地说道。
廊外的我脚步一顿,心中竟生出几分不甘。
江逸不是不知道,若是他身旁有女子靠近,我必定是会立即赶走的。
曾有一次他不过和一位千金多说了几句话,回府后便被我在堂上质问了好久。
后来他无奈地笑了笑,却并未责备我半分。
就在我愣神之际,一声柔和的笑语自走廊那头传来。
容玉见状,眯了眯眼,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看向江逸,“瞧,你夫人和未来的小将军来了,你可真是好福气。”
我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缓缓走来,正是汝安侯的嫡女——叶清兰。
她是我儿时的玩伴,曾在我寄居江府时频频来往。
她身边的丫鬟抱着一个孩子走过来,笑盈盈地将孩子递到她怀中。
江逸一见,立刻上前,温柔地接过孩子,低头轻声哄慰,眼中尽是宠爱。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竟然是叶清兰?
叶清兰走近,温婉一笑,“容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听说江府有贵客在,来打声招呼罢了。”
她话音未落,江逸已然微笑着看向她,语气中带着少见的柔情,“清兰不必谦让,咱们的事,早晚会昭告众人。”
我怔在原地,想要质问江逸,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逸不过是对我许下一句口头承诺,从未公开表态,更没有正式求娶。
他给我的,终究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希望罢了。
“你就不打算和林姑娘解释一二?她这些年可是一直心系于你。”
“不必了,她不过是我义妹,小时候因托付于我父亲,才住在江府。自始至终,我心中所念之人,唯有清兰。”
2.
我从后院匆匆走出,胸口仿佛压着什么,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
刚走到府门口,便遇到了江逸的好友。
他看到我时微微一愣,随即惊讶地问道:“林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听人说江大少爷今日……唉,怎么不见江少陪着你?”
我怔怔地望着他,勉强笑了笑:“不过是回来看看义父,江大哥自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正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是江逸,他眼中掠过一丝意外,随即便带着温和的笑意走上前来:“芸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今日回来?若早知你归来,我自会亲自来接你。”
他的话如一缕温暖的微风,带着惯常的关切,让我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江逸轻轻拥着我,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待你年满十八,我便向府中长辈求娶。”
我忍不住打量他,却猛然发现,原本我亲手给他挂在腰间的玉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精致的绸缎香囊。
回过神来,江逸已经微微侧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你在外学艺,定是怀念京中美食吧?正好今夜府中设宴,定有你喜欢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心中一动,忍不住想,或许他会趁机与我解释一切,或许那些传言只是误会,或许他真的……只是未曾有机会向我表明心意。
这样想着,我点了点头。
江逸笑意更深,领着我往府内宴席走去。
我方才不过是从府外的围墙翻了进来,心急之下没来得及细看。
如今顺着江逸的脚步走进府内,才发现四处张灯结彩,廊下彩绸随风轻扬,处处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我心头微微一沉,隐隐猜到这番排场大概是为了他与汝安侯府的联姻。
正想着,便见几个小厮忙碌地来回穿梭,低声商量着什么:“挑选好的乳母已经入府了,小姐吩咐要尽快安置妥当。”
见我神色异样,他神情一僵,随即淡淡一笑,含糊地辩解道:“这是替一位同僚的孩子安排的,你不必多想。”
我站在他身侧,心头苦涩蔓延开来,心底最后一丝期待也随之消散。
原来,他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3.
一路上,我的心绪难平。
几次张口想问,又怕自己一厢情愿换来更冷漠的回答,最后只得低声问道:“江大哥,你之前带着的那块玉佩,怎么不见了?”
江逸的步伐微微一顿,随即答道:“玉佩?哦,前些时日不小心摔了,便没有再戴。”
他说得敷衍,而我却清楚地记得,当初我将玉佩交给他时他眼中的柔情与承诺。
恍惚间,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觉得自己可笑又无力。
一路无言地跟着他,忽然瞥见自己曾住过的小院。
院门微微敞开,院中杂草丛生,枝叶零乱,石阶上甚至落满了尘土,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一滞,忍不住走上前去。
刚刚踏上台阶,江逸便伸手拉住我,轻声说道:“芸儿,咱们先去宴席吧,这院子下人怠慢了,待会我自会责罚他们。”
我微微一愣,心中明白得很——若无他的授意,这些下人们岂敢如此怠慢?
原来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离开。
我默默收回脚步,随着他走向前厅,宴席上宾客早已入席。
江逸亲自替我布菜盛汤,我一时有些动容,可当我低头看去,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凉意。
他夹来的菜,清一色全是叶清兰最爱的小炒,我从不爱吃的味道。
江逸仿佛没有察觉我的僵硬,自顾自地问我:“这些年你在外学艺,想来辛苦,日后若是需要什么帮衬,尽管与我说。”
话音未落,他又笑着说道,“等你十八岁生辰,我定会好好为你操办一场。”
我心中猛地一沉,胸口发闷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十八岁生辰,早已在孤身漂泊中悄然度过。
原来他根本都不记得,只有我还将当时的话当做承诺。
4.
我借口出来透气,独自徘徊在江府的花园中。
江府的每一处角落我都熟悉得很,近十年时光,我几乎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我的父亲当年是江老将军的副将,为了救他,战死沙场。
江老将军悲痛之余,亲自将我接回江府,收为义女。
那时我不过八岁,府中上下对我毫无敬意。而老将军常年驻守边疆,并不知情。
我不曾多言,心知自己不过是个寄人篱下之人。
直到两年后江逸学成归来,在府中偶然看到下人对我怠慢,才冷声责骂他们:“芸儿再如何,也是江府的小姐,谁敢怠慢?”
自那日后,府中的人对我才多了几分敬重,而我也将他当做亲人,感激之余,心中竟生出一丝依赖。
随着年岁渐长,这份依赖变成了心底无法对人言说的情愫。
为了有朝一日能与他共赴沙场,我甚至决定去外学艺,不畏风霜,不惧艰险。
然而谁知,仅仅一年的时间,在他眼里,我就不过是府中一个客人罢了。
我不想多留,唤来信鸽,从袖中抽出纸笔,飞快地写下——不日即归。
待信鸽振翅飞远,我才收回视线,心头空荡荡的,仿佛刚才那封信已彻底了断了我与江府的牵绊。
转身时,却见叶清兰带着两个丫鬟站在不远处。
一个丫鬟立刻站出来,昂着头带着几分嘲讽道:“林姑娘,如今江少爷成婚在即,您该当识趣些,省得给人添乱。”
我不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5.
次日,京中好友设宴为我接风洗尘。
我微微一笑,与大家寒暄几句,正待坐下,余光却瞥见大门口缓缓走进两人。
江逸眉眼含笑,而他身旁正是一身素雅的叶清兰。
几位好友面带尴尬,立刻上前替他们打掩护。
容玉急急说道:“林姑娘今日归来,大家都是老友,不妨开怀畅饮。”
原先知我对江逸心意的朋友们,如今却只顾着维持着表面的和气,仿佛生怕我会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江逸对着我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我不愿看他与叶清兰的恩爱模样,便借口说道:“方才赶来匆忙,我去更衣一下。”
我起身离开宴席,忽听到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我一转头,见到叶清兰缓缓走近。
“林姐姐,这些年在外学艺,想来不易。”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她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随后垂眸轻叹一声,“我知道姐姐这些年来心系江大哥,但毕竟身份悬殊,我和江大哥的婚约才是正统。”
我转身欲走,不愿再多费一言。
忽然身旁一声惊呼,叶清兰竟脚步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小姐!小姐——”
江逸快步走到叶清兰身旁,脸色阴沉,焦急地将她扶起。
叶清兰神情痛楚,脸色苍白,轻轻抓着江逸的手臂,微微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
站在她身边的丫鬟忽然扯着嗓子喊道:“江少爷你要替我们小姐做主啊!是林小姐!她刚刚狠狠推了小姐一把,小姐才会摔下去!”
叶清兰轻轻扶着江逸的手臂,柔声说道:“江大哥,别怪林姐姐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无意中说漏了我们的婚约,才让她误会。若不是我一时不慎,她也不会这样。”
她的话语带着无辜与自责的意味,却给我定好了罪名。
江逸听了她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看向我,语气中满是责备。
“林芸,清兰是侯府嫡女,身份金贵,你怎能如此无礼?她哪里像你这样皮糙肉厚,伤不着痛不疼!”
我咬紧牙关,心头的冷意如潮水般涌来,却不发一语。
江逸见我不作声,更加怒不可遏,冷声道:“还不快向清兰道歉?你太放肆了!”

6
我抬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苦涩一片。
江逸昔日的温柔仿佛转瞬即逝,我不过才离京一年,他便将我视作外人。
难道在我离开之前,他与叶清兰便已有了情意?
就在我沉默间,叶清兰轻轻拉了拉江逸的袖子,柔声道:“江大哥,算了吧,林姐姐一向这样,脾气倔强,我也不怪她。”
“不行,必须道歉!我不许你对清兰这般无礼!”
我抬眼看了看江逸,又看了看叶清兰眼底掠过的一丝得意,心中酸楚无比,不愿再与他们争执。
“抱歉。”
江逸却依然不满,眉头一皱,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跪下磕头,好好认错!”
听着他冷硬的语气,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被彻底击碎,转身就走,再不愿多言。
他的声音还在身后响起,夹杂着怒意。
我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宴席,心中满是酸楚与自嘲。
怎么会当初没看清他的本性?他对我曾有的那些温情,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正待往回院去,忽然看到信鸽从远方飞来,我展开信笺,字迹刚劲。
是那个多次求娶我的金少侠问我归期何时,话语间提到他特意为我求了许多珍贵药材,对我的伤有好处。
我提笔回复道:“多谢挂念,我明日便启程回去。”
7.
我想着,既然即将离开,总还是要去见一见义父。
他自从去年退下来后便在府中修养,我昨日来得匆忙,未曾拜见,心中也觉有些遗憾。
走到他院中时,义父正端坐在书案前整理一些旧物,见我进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芸儿来了?坐下说话。”
我轻轻行礼,低声说道:“义父,我明日便要启程回师门,特来向您辞行。”
义父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意外,随即叹道:“如此急事?怎么不再多留几日,等你大哥的婚礼结束?他大婚是家中一大喜事,你也应当在场才是。”
我心头微微一颤,强笑道:“师门来信,说有急事需我尽快赶回,实在是不得已,望义父见谅。”
义父看着我,点了点头,叹道:“也是,毕竟师门事务要紧。”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温和地说道,“他这婚事啊,你也是知道的,他的对象就是汝安侯的嫡女,叶清兰。我知道你们两人从小一同长大,也算是知根知底,日后必定相处和睦。”
我轻轻颔首,尽量让自己面上不露一丝波动,微笑道:“是呢,清兰温柔端庄,实乃大哥良配。义父有了嫡孙,恭喜您。”
义父听了,满面笑容,拍了拍我的手背,站起身来从柜中取出几件他珍藏的家传宝物,轻轻拭去尘埃,感慨道:“我正整理这些,想着将来都留给我的孙儿。”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满足与憧憬,仿佛早已看见了未来家族的延续。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脚步声,江逸与叶清兰正缓缓走来。
见到我站在义父身旁,江逸脸色微沉,叶清兰则微微一笑,然而眼底的得意与暗藏的锋芒却清晰可见。
义父热切地招呼他们上前,但气氛却有些尴尬。
几句寒暄后,我看着江逸那冷淡的神情,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便起身告辞。
待我离开后,义父看着两人不欢而散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轻轻叹道:“怎么这样?以前不是关系极好的吗?”
我停下脚步,心中苦涩泛起,怔怔地想着: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8.
没走出多远,便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去,竟是江逸追了过来。
我心头微微一动,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要交代,谁知他一开口,便是冷冷的警告。
“林芸,我劝你别在父亲面前多嘴。你我之间不过是兄长与义妹的关系,别让他老人家误会什么。”
我听着他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心头的苦涩竟转为冷然的自嘲。
回想那夜他曾对我许下的承诺,觉得如今的警告简直荒唐可笑。
淡淡一笑道:“江大哥,你说什么呢?我们本来不就是这个关系吗?”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怔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以后你也别再回江府了,清兰会不高兴。”
我看着他的眼神,一时竟生出一丝陌生感,仿佛从前那个温柔可靠的江大哥早已不复存在,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
我低声道:“放心,既然你如此不喜,我自然不会再踏入江府半步。”
说完这句,我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我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临行前,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枚曾经送给他的玉佩,那是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想到江逸早已不将它放在心上,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我决定悄悄潜入江府,去将玉佩取回。
悄无声息地进了府,穿过回廊,我脚步轻缓,不愿惊动旁人。
正要朝他平日歇息的院落走去,却在路过书房时听见屋内传出几句对话,熟悉的声音令我一顿——竟是江逸与容少爷在说话。
只听容少爷略带疑惑地问道:“林姑娘今日便要离京了,你真不去送她?”
江逸冷冷一笑,语气带着一丝轻蔑:“去什么去?她不过是个义妹,何必为此费心?”
“再说了,她就是故意激我,想让我去找她。万一到时又闹起来,那不是自讨没趣?”
听到这里,我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一击,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连找回玉佩的念头也顿时消散。
原来我的所有在乎和回头,在他眼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纠缠罢了。
我苦笑一声,再不留恋,转身悄然离去。
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
9.
一路奔波,终于回到师门。
刚踏进山门,就见师父站在院中,身旁还站着金世尧,面带微笑地望着我。
师父笑道:“你还没到,世尧这小子就早早等在这里了,自打收到你要回来的信,这人就再没离开过山门,生怕错过了。”
我有些意外,转头看向金世尧,只见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一笑。
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笑着说道:“这是上次提到的那些珍贵药材,刚好帮你带来了。你上次伤还没好全就急着走,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到底在急什么啊?”
他嘴上虽带着几分抱怨,却已转身张罗着去为我熬药,絮絮叨叨地说着:“行了行了,赶紧进去歇着,别累坏了,回来这一路肯定受累了吧?”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仿佛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不多会儿,金世尧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走到我身边,坐下后突然又笑着问道:“芸儿,话说回来,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你瞧我这样,宜家宜室不?不如就把我收了吧?”
我微微一笑,凝视着他,语气平静却坚定:“好啊。”
金世尧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回答得这样干脆,茫然地眨了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轻轻笑了笑,重复道:“我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他这才愣愣地瞪大了眼,随即激动地攥紧我的手,眼中满是喜悦与不敢置信,声音微微发颤:“芸儿,你说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莞尔一笑,点点头。
自从我答应了他后,金世尧就开始神神叨叨地忙碌,不时拿着纸笔盘算着什么。
我忍不住笑着问他:“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郑重道:“当然是为你筹备一场最难忘的婚礼”
我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世尧,不必这么麻烦,对我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他却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一生一次,绝不能马虎。这可是我的心意,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10.
就在这时,弟子递来一封京城好友寄来的信。
我接过展开一看,信中言道江逸与叶清兰的婚事。
细细描述了江逸在婚礼前夕的反常,频频询问我的去向,还责问下人为何不曾告知。
下人回道:“林姑娘早已离府,您当初说不必去送。”
江逸听了,脸色大变,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最后还是江老将军出面才将他劝住。
看完信,我心里说不出的荒唐与冷笑——他既然当初赶我走,如今又为何如此失态,真是莫名其妙。
正低头沉思,金世尧走到我身旁,见我神色有异,便问:“怎么了?信上写什么?”
我将信递给他,金世尧接过去细看一遍,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沉默片刻后,又接连提笔写了好几封信,唤来弟子让他们立刻传送出去。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眼中带着温柔却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放心,那些欺负过你、冷待过你的人,我都会一一替你讨回公道。”
不久后,我收到义父的来信,说江逸的孩子将满月,希望我能回去参加满月礼。
我心中犹豫,不愿再去触碰那些往事。
可金世尧却劝道:“既然是义父相邀,何不回去看看?正好,我也好久没回京了,就陪你一起回去。到时候,我让父母去江府提亲,给你一个正式的交代。”
他的坚定让我心头一暖,想了想,最终答应了下来。
一路同行,回京之路多了几分轻松。
到了京城,我们在城门处分开,各自先回家。
世尧临走时拍了拍我的手,柔声说:“放宽心,一切有我在。”
看着他温暖的笑容,我心中生出几分安定,轻轻点头,转身朝江府走去。
11.
回到江府,义父让我去看看孩子。
抱在襁褓中的小小生命安静沉睡,眉眼间隐约透出几分江逸的影子。
看着他幼小的脸庞,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复杂。
正这时,江逸走了过来,挥退了身边的下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我看不透的意味。
“芸儿,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我冷冷看着他,却并不想多说什么。
可他却一脸笃定,开口便道:“我知道你其实还没放下我。你这些年在外辛苦漂泊,如今不如回京,做我的妾室。这样,你也不必再四处奔波。”
我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自负与自大。
我淡淡地看向他,冷声道:“江大哥,当初是你当初告诉我,我们只是兄长与义妹的关系。我如今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马上便会与他成亲。”
他神色一僵,显然没料到我的回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急躁:“谁?你喜欢谁?”
片刻后,他冷笑一声,语气带上几分轻蔑:“你这不过是推脱之词,编出来的罢了!你喜欢我多年,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人?”
看着他一脸洋洋自得的模样,我更觉可笑,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我下意识挣扎,忽然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那是我当年送给他的。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语气竟带着几分炫耀:“你看,我心里始终有你。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带着。这是因为你身份太低,我才不得不娶清兰……你若愿意回来,我定会护着你,给你一个体面。”
我冷冷看着他,心底的怒意翻涌,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佩。
江逸愣了一下,正要再度靠近,身后却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我回头,只见叶清兰站在不远处,目光阴沉,带着质问的口气,盯着我与江逸的手腕,显然已见到刚才的一幕。
我冷笑一声,再不多言,将玉佩拿好,转身离去。
1.
第二日,江府为孩子设下满月宴,宾客纷纷前来贺喜,席间一派热闹。
宴席过半,义父自觉年纪大了,便先行告退。
义父一走,宴席的气氛渐渐变了。
叶清兰满脸带笑地走到我面前,身边几位夫人和小姐也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轻轻笑了笑,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几分轻蔑的讥讽:“林姐姐真是好手段,出身再低微,也不忘四处勾引。你若是这般没了教养,倒是让人看不起。”
我冷冷看着她,心中升起一丝荒谬。
这位婚前端庄温柔的大家闺秀,如今在众人面前竟毫无顾忌地露出这般嫉妒的嘴脸。
她不甘心地继续道:“说到底,也不过是嫁不出去,才在这儿纠缠,真是叫人看了笑话。”
江逸站在她身旁,目光冷淡,看似置身事外,却没有一句维护。
我不禁冷笑,想起他昨日的无礼言辞,心中更觉荒凉。
他冷眼旁观,分明是还在记恨我昨日的拒绝,便由着叶清兰在这儿讽刺我。
我握紧手中的鞭子,冷冷盯着叶清兰,心中忍不住一股怒意,几乎想挥鞭教训她一顿。
可我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孩子身上,想到义父的关爱,终是压下了怒气,准备转身离去。
刚一转身,叶清兰便招呼了几个下人:“林小姐性子倔,既然不想留,不如将她好好‘请’出去。”
下人们立即上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中一阵冷笑,甩鞭扫开挡路的下人,怒喝道:“滚开!”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下人们四散开来,却又立刻围上前来,彼此推搡之中,鞭影翻飞,杯盏摔落,酒席顿时一片狼藉。
几番纠缠,我终究不敌,手臂被牢牢钳住,几个下人将我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叶清兰缓缓走到我面前,冷冷俯视着我,眼中带着一丝得意的嘲弄。
“林芸,你若是现在求我,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13.
这时门外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而激动,大声禀报道:“五皇子驾到!”
听到这句话,厅中顿时一片哗然。
几个下人立刻压低声音议论起来,满是羡慕地说道:“五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太子殿下的亲弟弟,也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之一。听闻他无心朝政,喜欢游山玩水,这次能回京城,真是稀罕得很!”
“可不是吗!这次五皇子难得露面,一定是听闻江家小少爷满月,才特意前来祝贺。江少将军真是面子大啊!”
叶清兰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低声威胁道:“哼,今天算你好运,五皇子来了,暂且放过你一马。不过,等宴会结束了再算账。”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脚步声,义父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惊喜与恭敬之色,立刻吩咐众人:“还愣着做什么?快随我一起去门口迎接五皇子!”
众人整装齐步而出,恭敬地走到府门前,只见一队皇室随从簇拥着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缓步而来。
他一袭锦袍,眉目俊朗,隐隐带着皇家特有的威严。
众人立刻低头拜见:“拜见五皇子殿下!”
只听那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威严:“江老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那熟悉的声音里不再是昔日的轻松与笑意,竟让我一时怔住。
五皇子步入大厅,众人纷纷起身恭敬相迎。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金世尧。
江逸走上前,谦卑地作揖道:“五皇子能莅临犬子的满月宴,实乃江府莫大的荣幸。”
金世尧淡淡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冷声道:“谁说我是来参加满月宴的?”
大厅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错愕和疑惑。
有人低声嘀咕道:“殿下不是来庆贺的吗?那他是为何而来?”
“我是来接我的皇子妃的!”
这一举动让厅中的宾客皆是一惊,四下哗然,甚至有人不禁低声问:“皇子妃?谁是皇子妃?”
金世尧迈步向前,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轻轻牵起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低声问道:“我来接你了。你受委屈了?”
话音未落,江逸脸色骤然一白,显然被震住了,目光死死盯着我,脸上交织着震惊与不甘,似乎还带着几分恼怒。
他身旁的叶清兰更是瞪大了眼,脸上血色褪尽,双唇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手中的帕子都几乎攥得变了形。
他扫视一圈,目光中冷意隐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起来我的皇子妃似乎在你们这儿受了不少委屈。”
就在这时,义父满脸疑惑地看向我:“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逸和叶清兰的目光立刻转向我,眼中带着明显的紧张与不安。
一瞬间,大厅中的气氛凝滞,所有人屏息等待着我的回答。
14.
我抬眼看向义父。
毕竟在江府生活了近十年,这些年他的照拂和关爱我都铭记在心。
我不愿因一时之争让他难做,于是只朝金世尧微微摇头,未多言。
见我如此,江逸和叶清兰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就此揭过。
金世尧却冷冷一笑,淡淡道:“我的皇子妃心善,不与你们计较,但我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既然没人说,那你们就都一起受罚。”
厅中宾客们顿时惶恐起来,不少人纷纷低声议论,最终有一位夫人站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五皇子殿下,方才江夫人叶清兰对林姑娘确实出言不逊,还让下人动手相逼,实在是……”
他听闻,脸上霎时阴沉下来,冷冷看向叶清兰,眼中带着怒意:“好啊,看来你们江家就是这样对待我的皇子妃。”
叶清兰脸色惨白,急忙上前几步,哀求道:“五皇子,妾身一时糊涂,绝无恶意,求殿下宽恕——”
金世尧冷笑一声,眼神淡漠:“你求错人了。”
叶清兰愣住了,片刻后转身朝我求饶,目光中满是惶恐:“林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一时失言,求你原谅……”
我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底却是一片冷淡,没有丝毫回应的心思,只微微侧身避开她的眼神。
金世尧扫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就这个态度?”
叶清兰闻言更是慌张,颤声道:“林姐姐,求你饶了我……”
身旁的江逸却一转头避开她的求助目光,根本不肯再看她一眼。
她无奈之下,只能咬牙在我面前跪地磕头,连连认错。
见叶清兰狼狈下跪,金世尧冷冷一笑,看向江逸,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江小将军,治家不严,这也是你的过失,理当一并受罚。”
义父见状,赶紧上前,恭敬地说道:“五皇子殿下,这件事毕竟是犬子一时失德,望殿下念在老臣年迈,宽恕这一次。”
金世尧沉默片刻,终于看在义父的份上,微微点头道:“看在老将军面上,这次暂且饶过。但江小将军,你既然久居京城,也该是时候回边关效命了。待参加完我与芸儿的婚宴,便即刻启程。”
江逸脸上神色瞬间僵硬,眼神中带着不甘,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应声。
叶清兰见事情暂时平息,心中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无大碍。
谁知金世尧忽然转身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冷冷道:“江夫人,不是自诩贤良淑德吗?怎么未婚先与江小将军行苟且之事,这般放浪不堪,竟有脸称正室?”
叶清兰脸色惨白,浑身微微发抖,他不屑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不配为正妻。我会奏请父皇,降你为妾。”
话音刚落,叶清兰双眼一翻,竟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15.
到了大婚那日,皇宫张灯结彩。
义父和京中众位官员前来观礼,场面热闹非凡。
叶清兰作为江逸的妾室本没有资格,但金世尧下旨,让她也必须前来。
她站在一旁,身着礼服,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之色。
其他夫人们或是冷眼相对,或是低声讥笑,叶清兰眼中满是羞愤,却只能忍气吞声。
江逸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位同僚有意无意地嘲笑他,话语中充满揶揄:“江小将军果然是情深义重,才娶了个贤妻良母啊。”
他脸色阴沉,嘴唇紧抿,偏偏无从反驳。
甚至连义父都在一旁微微叹气,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江逸,娶妻当娶贤,你这一生错得太多了。”
江逸脸色煞白,拳头微微收紧,却无言以对,眼神里掠过几分悔恨与不甘,终是低下了头。
大婚之后,金世尧带我离开京城,我们携手漫游山川,行遍世间美景,心中再无牵挂。
日子平淡却安稳,不久后,我们的孩子平安降生,温馨的喜悦充满了心头。
我将那枚珍贵的玉佩轻轻放进孩子的襁褓里,低头看着他稚嫩的面庞,柔情满溢。
金世尧搂过我的肩,与我相视一笑,目光中满是深情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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