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苒与苏木兮一同去了镇远侯府。两人皆为祖母的事情忧心,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侯府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温苒再度踏回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只觉得心绪翻涌。长久的爱恨,好似没有温苒想得那般,轻易的就能够风轻云淡。温苒与苏木兮携手向前,走到林婉莹房中。林婉莹生了位小郡主,生育之苦后,她正穿着极厚的衣服,神情温柔地晃着摇床。她平日里已经足够和婉了,如今更添母性的柔情光辉。面对新生命的降生,温苒与苏木兮皆是难得展颜。苏木兮对温柔之人皆有亲近之感,相当自来熟地围到林婉莹身旁。“世子妃,小郡主叫什么名字啊?您想好了吗?”“还没有。”说着,林婉莹忽然抬眼看向温苒。“温苒,你有什么想法吗?”温苒一时无话,抬脚走到摇床旁。她本想碰碰这个婴孩粉雕玉琢的脸,...
《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精彩片段
温苒与苏木兮一同去了镇远侯府。
两人皆为祖母的事情忧心,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侯府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温苒再度踏回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只觉得心绪翻涌。
长久的爱恨,好似没有温苒想得那般,轻易的就能够风轻云淡。
温苒与苏木兮携手向前,走到林婉莹房中。
林婉莹生了位小郡主,生育之苦后,她正穿着极厚的衣服,神情温柔地晃着摇床。
她平日里已经足够和婉了,如今更添母性的柔情光辉。
面对新生命的降生,温苒与苏木兮皆是难得展颜。
苏木兮对温柔之人皆有亲近之感,相当自来熟地围到林婉莹身旁。
“世子妃,小郡主叫什么名字啊?您想好了吗?”
“还没有。”
说着,林婉莹忽然抬眼看向温苒。
“温苒,你有什么想法吗?”
温苒一时无话,抬脚走到摇床旁。
她本想碰碰这个婴孩粉雕玉琢的脸,却不想被这小娃娃牢牢抓住了手指。
细腻软嫩的像水一般,极其不真实。
温苒却忽然释怀,生命伊始,往事皆飘然。
她体会到一种真的放下。
林婉莹笑着说:“这小妮子可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对你这样热情,真是难得!”
温苒也笑了一下,相当真心实意。
“岁昭,如何?”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
苏木兮与林婉莹皆说是好名字。
温苒将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套在小岁昭的手上。
小岁昭咂了咂嘴,还是不肯放开温苒的手。
……
温苒和苏木兮从房中出来时,刚好碰上与裴景瑜议完事的沈闻铮。
郡主满月宴是两人碰面的一次机会。
如今京城内,四皇子下马,沈闻铮已是储君之位的不二人选。
却仍值多事之秋,京城的肃杀之意明显,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平静。
苏家与镇南王府的合作隐秘,温苒与沈闻铮也是许久未见了,皆要避嫌。
两人目光相接。
苏木兮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姐姐和崇拜之人‘暗通款曲’的事情,自发地腾位置。
小桃也推开房门,恭恭敬敬地说:“世子爷,小郡主可想您了。”
此后四周已无闲杂人等。
温苒与沈闻铮相视一笑。
两人一同往外走,打算溜了晚上的满月宴。
院中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沈闻铮率先打破了沉默。
“与小郡主见了一面,好似别有感悟?”
温苒“唔”了一声,慢慢回道:“见证一个生命的起点,发现了向前看的意义。”
深秋之际,林中草木深黄,别有一番风景。
此时日色已近黄昏,温苒与沈闻铮一人一匹马,行至林间。
不知是否是心神骤松得缘故,分明是美景,温苒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
可周围除了风卷落叶的声音,再无异样。
忽然,身旁的树枝上一只惊鸟掠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沈闻铮神情一厉,察觉出不对。
温苒心脏骤然提起,环顾四周。
就在即将转头时,她的余光里突然闪过一丝亮色。
是一支暗箭“嗖”地射来。
温苒是裴景瑜的通房丫头。
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
裴景瑜娶妻的第三个月,温苒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
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裴景瑜流半滴泪。
……
腊月初四,镇远侯府。
温苒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林婉莹的面前。
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
林婉莹很是疑惑的问。
“温苒,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
温苒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
林婉莹掩唇叹息,叫人找出温苒的卖身契递给她。
温苒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
温苒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林婉莹磕了个头:“裴世子妃。”
林婉莹见此,叹息一声:“温苒,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
温苒一顿。
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
最终,温苒行了个礼道:“是,多谢世子妃。”
告退后,温苒走出正房。
寒风呼啸,雪压枝垂。
温苒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
而她遇到裴景瑜,便是在第一个冬天。
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云家的粮。
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温苒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
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温苒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
温苒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裴景瑜买了下来。
之后,她同裴景瑜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
不愿再回想下去,温苒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林婉莹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裴景瑜房中。林婉莹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裴景瑜卧室旁的偏房里。
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裴景瑜。
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
温苒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
裴景瑜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温苒,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
温苒忙跟上,伺候他洗浴。
“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裴景瑜阖着眼,冷声吩咐。
裴家乃簪缨世家,裴景瑜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
裴景瑜身为裴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
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
温苒弯下身,小心地捏在裴景瑜的肩膀上。
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
温苒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裴景瑜这一根浮木。
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温苒还没反应过来,裴景瑜的呼吸便覆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
温苒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裴景瑜穿衣。
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
温苒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裴景瑜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
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温苒心口。
温苒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裴景瑜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晚餐摆在林婉莹的院子里。
裴景瑜坐在桌前,拉着林婉莹的手说笑,神情与在温苒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
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林婉莹。
温苒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
只因和裴景瑜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林婉莹嫁入侯府后,才知道裴景瑜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温苒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
她和裴景瑜,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
林婉莹笑着向裴景瑜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
“以后。”裴景瑜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
“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
温苒低眉垂眼,怔怔出神。
以后?
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
温苒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裴景瑜再无牵扯。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裴景瑜与林婉莹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林婉莹柔声问道:“景瑜,你今日祈了何愿?”
裴景瑜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温苒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林婉莹忽然看向她,问道。
“温苒,你呢,有什么愿望?”
温苒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裴景瑜眼神浅淡地从温苒的脸上一晃而过。
林婉莹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林婉莹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裴景瑜竟没跟上她,反而同温苒一块留在了原地。
温苒垂着眼,一言不发。
裴景瑜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温苒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裴景瑜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温苒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裴景瑜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温苒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裴景瑜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裴景瑜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温苒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裴景瑜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裴景瑜刺来。
温苒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裴景瑜。
下一瞬,温苒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裴景瑜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温苒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温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温苒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裴景瑜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温苒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裴景瑜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温苒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温苒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裴景瑜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温苒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裴景瑜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林婉莹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温苒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裴景瑜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温苒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温苒拿起那块裴景瑜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温苒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裴景瑜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温苒忍着眼泪,拿来一个软枕,让苏老太太好靠着坐起身。
苏老太太看着她,眼中有泪:“其实,皎儿,你该叫我一声外祖母。”
温苒心神皆震,只能呆呆地看着苏老太太。
“你的母亲,是我最小的女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你和她可真像啊,每次我看见你,就像看见她一般。”
温苒怔怔,这话无疑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分明是云家被卖掉的小女儿,此时怎么突然多出个娘亲。
苏老太太呵呵一笑:“你母亲带着你离开家前,曾给雕过一个刻着皎的玉佩,你锁骨上,还有一个月型的胎记,对吧?”
的确如此。
只是那被她随身携带的玉佩,早在生活困苦的时候,被她当掉换钱了。
能代表她身世的物件,离了那重身份,也不过只换了五两银子。
温苒只觉喉头发哽:“那、那我为何,会出现在云家……”
“她当时自身难保,带着你四处奔逃,想到南境去,好歹见徐将军最后一面,却一时不察,就叫你走丢了。”
“找你的路上,她被当今圣上的人发现,掳去了皇宫,成了柔妃。”
苏老太太说得平静,却让温苒反复消化许久。
好在,老人家只是想把憋了许久的秘密说出来,温苒的反应便没那般重要了。
“你母亲同你那时一样,就爱四处闯荡,哪里像个闺阁女子……”苏老太太咳着,又扯出一个怀念的笑容,“就是跟着你舅舅的商队走的时候,遇上了徐呈将军,和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
苏老太太言辞激烈起来:“她都已经嫁给了你爹,生下了你!那个畜生,竟然还惦记着她!不然,何至于让你流落在外半生,直到这时我这个老太婆才敢与你相认!”
温苒每一次眨眼都极缓,心里乱了个彻底。
“徐呈将军,是我爹……是,那个和前太子一块,被诬告谋逆的将军?”
苏老太太换了口气,叹道:“是。”
温苒忽觉遍体生寒。
究竟是何种冷心冷肺之人,能对自己的兄弟和骨肉痛下杀手。
祖孙二人相对枯坐到半夜,苏老太太终于沉沉睡去。
此后再未睁开过眼睛。
……
苏府上下皆挂上了白灯笼。
在白日里,都闪着悠悠的冷光。
满目的白色,暗却刺眼。
进灵堂祭拜时,温苒没走稳,绊在门槛,摔了一跤。
这一摔,叫温苒的膝盖旧疾复发,时时刻刻都如同风钻入骨般的疼。
可她依旧守了许久。
小婢女哭着劝她:“大小姐,你待在灵堂里已经不吃不喝快两天了,就歇一会儿吧。”
温苒怔怔:“都这么久了……”
苏陵川和苏木兮皆跪在一旁,一双相似的眼都挂着泪,如今正担忧地看着她。
“温苒,去歇息吧,你有三日未曾阖眼了。”
“大姐姐,祖母也不希望你熬坏了身子……”
温苒想起身,腿脚却没了知觉,被小婢女搀扶着起来。
刚出灵堂,她就碰见了同样一身白衣的裴景瑜。
他看着她,目光担忧。
“温苒,你还好吗?”
苏家商队一路行商,温苒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今日跟在这个商铺身后,明日打入另个掌柜的队伍,丝毫没有不适应。
更遑论有什么和苏陵川攀亲带故的心思了。
倒是苏陵川设想的一切女人的麻烦全没发生,觉得相当惊奇。
商队在璃城客栈落脚,稍事σσψ休息时,苏陵川在楼上喝茶,实际在暗中观察温苒。
他身旁的小厮怀听将少爷的行为尽收眼底,也不动声色地朝温苒看去。
那女子就梳了个简单至极的发髻,穿得也甚是利落简朴,却难掩惊绝姿色。
她毫不恃宠若娇,礼貌回绝了想要帮她搬货物的汉子。
怀听说:“这新到的云小姐看着柔弱,风吹就倒,没想到是个能做事、会做事的妙人,商队里也是一团和气,有事儿冒头也被云小姐解决了。”
苏陵川-怀听说出自己的心声,暗瞪他一眼,骂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少爷自己会看,要你多嘴?”
下午,温苒独自出了客栈。
苏陵川带着怀听一块跟上了,不屑嗤道:“我倒要看看,这温苒到底想搞什么把戏。”
怀听心说,您就是担心温姑娘吧。
还以为温苒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她只是走街串巷,到各府打听一个叫云琳的人的消息。
温苒也知自己此行是大海捞针。
再一次得到否定答案时,她道了裴,走回街上。
她难掩失落,在迎头撞上苏陵川时,又将情绪收敛得很好。
“大哥。”温苒早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没表现出意外。3
她将眼一弯:“大哥是担心我,才特意跟着的吗?”
苏陵川将眼别开,未作应答,转身便走。
温苒便也自然而然地和怀听走在一块。
“云小姐此番出行,为了找人?”
温苒点头,说得坦荡:“十二年前,我和三个姐姐被人牙子卖掉,我记得大姐就是在x城。”
她顿了一瞬,“只是,我只知道大姐的名字,分别了十二年,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前面的苏陵川送来一声嗤笑:“大海捞针。”
这人话是这么说,傍晚却叫怀听递来了消息。
“早几年,云琳从城北的江府出来,和一个送货的农夫走了,日子过得很好,孩子都养了两个。”
温苒有几分对苏陵川热心肠的惊奇,但还是激动的情绪更多,她按了按眼角,没让眼泪流下来。
她认真同怀听道裴:“裴裴。”
“云小姐不去见见她吗?”
温苒摇摇头。
穷苦人的命运一如柳絮四散,飘落各方,但依然能够生根。
贸然打扰,只会横生事端。
她知道大姐过得好,就足够了。
……
苏家商队继续南下,走走停停,历时两个月,即将抵达漠城,景色也逐渐荒芜。
队里有人感叹:“南境近年也真是太平不少,早几年,商队都是不敢通到漠城的,生怕遭了流寇或是敌军。”
“这么多年,也多亏了镇远侯和镇南王在南境作战。”
怀听将水囊递给温苒,她道裴后接过。
喝水时,温苒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在一旁撸起袖子同人一块卸货的苏陵川。
这人面容精致得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也是个长手长脚、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
瞧着他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温苒也别有恶意地揣测过,想这苏家大少爷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富家少爷,靠身家压人、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结果一路下来,赶路、吃席,温苒看着这苏陵川周旋人情、砍价杀价。
发现他对市场行情、资金进出渠道等各种事项,竟是样样不落。
“少爷就是嘴硬心软,对自己人很好。”怀听说。
温苒没有偷看被人抓包的紧张,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啊。”
南境山野的夜色清亮,月明星稀。
温苒跟着商队值守的人一块,分了任务区域巡逻戒备。
正走着,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飘来。
温苒警惕看去,只见一黑衣人扛着另个黑衣人蹒跚走来。
再定睛一看,那扛着人走的男子,竟是五年前从裴景瑜身边消失的贴身侍卫晋明。
“温苒姑娘!”他也还认得她,匆忙唤道。
“劳烦您帮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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