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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十三魔剑的我却是云璃的哥哥by云霄白露

凉萧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听到duang的一声爆响声里,垃圾桶小姐在桶里发出一声惨呼。整个垃圾桶直接倒了下来,咕噜噜地朝着阴暗的角落里滚了过去。似乎是害怕了刚才的那一下,差点把她脑壳震得嗡嗡响。云霄刚准备跟过去,却忽然看到了一旁不知何时冲出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喂!我说你啊!快别跑了,杨叔还在等着咱们呢!”“不要,我发现了罗浮仙舟唯一的一个铁皮桶,这里就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把我从家里拽出来!”垃圾桶小姐发出了这样的宣言,然后......滚得更快了。而那粉色头发的少女明显被周围视线看得有些羞耻了。甚至有种想要掩面而走的冲动,太丢人了。但现在明显不是离开的时候,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可不能让她溜了。刚才她也是被那敲锣一样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的。当然被吸引注意...

主角:云霄白露   更新:2025-02-02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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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霄白露的玄幻奇幻小说《身负十三魔剑的我却是云璃的哥哥by云霄白露》,由网络作家“凉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duang的一声爆响声里,垃圾桶小姐在桶里发出一声惨呼。整个垃圾桶直接倒了下来,咕噜噜地朝着阴暗的角落里滚了过去。似乎是害怕了刚才的那一下,差点把她脑壳震得嗡嗡响。云霄刚准备跟过去,却忽然看到了一旁不知何时冲出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喂!我说你啊!快别跑了,杨叔还在等着咱们呢!”“不要,我发现了罗浮仙舟唯一的一个铁皮桶,这里就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把我从家里拽出来!”垃圾桶小姐发出了这样的宣言,然后......滚得更快了。而那粉色头发的少女明显被周围视线看得有些羞耻了。甚至有种想要掩面而走的冲动,太丢人了。但现在明显不是离开的时候,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可不能让她溜了。刚才她也是被那敲锣一样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的。当然被吸引注意...

《身负十三魔剑的我却是云璃的哥哥by云霄白露》精彩片段

听到duang的一声爆响声里,垃圾桶小姐在桶里发出一声惨呼。
整个垃圾桶直接倒了下来,咕噜噜地朝着阴暗的角落里滚了过去。
似乎是害怕了刚才的那一下,差点把她脑壳震得嗡嗡响。
云霄刚准备跟过去,却忽然看到了一旁不知何时冲出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
“喂!我说你啊!快别跑了,杨叔还在等着咱们呢!”
“不要,我发现了罗浮仙舟唯一的一个铁皮桶,这里就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把我从家里拽出来!”
垃圾桶小姐发出了这样的宣言,然后......滚得更快了。
而那粉色头发的少女明显被周围视线看得有些羞耻了。
甚至有种想要掩面而走的冲动,太丢人了。
但现在明显不是离开的时候,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可不能让她溜了。
刚才她也是被那敲锣一样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的。
当然被吸引注意力的可不只是她,还有周围的许多仙舟人......
不想明天被登上罗浮头条,她立刻想要追赶过去。
却忽然感到身边一阵风掠过。
眨眼一看,却看到云霄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垃圾桶的外壳上,硬生生将这个垃圾桶停在了原地。
“你认识这家伙?是她的同伴吗?”
粉毛少女愣了一下,微微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丧气的模样。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家伙是的,我们是星穹列车的人。”
听到星穹列车,云霄微微打起了几分精神。
先前就听到过这个列车的人马上就要到罗浮仙舟了来着,没想到真来了。
而且来得这么快,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好,我叫三月七,是列车组第一美少女,小帅哥不像本地人啊,怎么称呼?”
“叫我云霄就可以了,另外......我虽然服装比较特殊,但确实也是仙舟人。”
“哦~所以你是打算出来拍照才穿的很有特色吧,我懂,对了,咱俩联手把这家伙弄出来先。”
说着,三月七直接将垃圾桶扶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垃圾桶的盖子努力地往外拉扯。
然而垃圾桶的盖子在这一刻却仿佛粘在了垃圾桶上。
死活都拽不开不说,甚至里面还传来了那位小姐的声音。
“小三月,你要理解我啊,我这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你不能把我的故乡夺走——”
“别说胡话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过会儿你打算面见将军的时候,也躲在垃圾桶里面吗?”
“有什么不好,看似穿上了伪装,实则卸下了面具,只有这样,人与人之间才能平等交流——”
“你交流个,什么啊,快出来!”
最终,云霄还是出手帮了一把,两人一合力,总算将垃圾桶盖子掀了开来。
然后——看到了里面另外的一个小一号的垃圾桶,上面还有另外一个垃圾桶盖,严丝合缝地盖在上面。
“你搁这儿套娃呢!给我......”
“别急,先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在说,这外面走过路过都看一眼,毕竟影响不好。”
云霄连忙拉住了三月七,带着她拖着这个垃圾桶精走到了金人巷人少的角落里。
两人齐心合力,终于在撬动了三层垃圾桶的桶盖之后。
看到了里面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小灰毛。
说是瑟瑟发抖,但她那眼神怎么看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屑字。
“唉,小三月,你还是不懂人心啊,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我懂你个,锤子啊!云霄小哥,多谢你啦,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我今天先把这个叛逆少女带回去再说。”
“没什么,话说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护送你们吧。”
毕竟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云霄觉得当个向导还是不成问题的。
自己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问题不大。
三月七顿时眼睛一亮,连忙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还得麻烦你带个路,我们要去长乐天。”
云霄点了点头,看着三月七拽着还有些不情不愿走出来的灰发少女。
看着她略显可惜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忽然有些好奇这位奇女子的身份了。
“这位怎么称呼?还是继续叫你垃圾桶小姐比较好?”
“唉,想我垃圾桶王的称号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还请称呼我,银河球棒侠——这根棍子,可是锤过纳努克的棍子。”
说着,她手边忽然一甩,直接打出了一根造型奇特的棒球棍。
说实话......云霄突然感觉刚才问问题的自己很纯,他多少有点后悔了。
只是在看到那根球棍的独特之处,不由得也有些称奇。
三月七表示自己不想认识身边这个人,只是有些捂脸地走在旁边。
但其实有一说一,这两位也都可以说得上是美少女了。
带着这两位回到长乐天的时候,三月七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似乎相当成熟的男人。
这个男人面色略有些沉重,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三月七飞奔而至。
而在这附近,则是围绕了不少的仙舟人,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在三月七说了一番之后,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推了推眼镜。
直接走到了云霄的面前,伸出手来。
“初次见面,我是瓦尔特,感谢你带着小三月她们前来。”
“瓦尔特先生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云霄说着,一边往人群那边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正好一眼看到了此时正在人群中心,被不少云骑军围绕着的......魔阴士卒。
而就在此时,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闷哼,一个倒在地上的云骑军伤员,此时忽然浑身抽搐,一阵金光化作的树叶落在他的身上。
刹那间,他的躯体骤然开始了魔阴化的征兆,几乎是一个瞬间再次化作了下一个的魔阴士卒。
“原来又有人犯了魔阴身吗......瓦尔特先生你们先后退,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说着,他右手一挥,透明蓝色的长剑瞬间投影而出。
而原本正观察着魔阴身的瓦尔特忽然转过头,目光里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看了一眼身边的云霄。
此时的云霄似乎都没能察觉到。
他的双眼之中,此时仿佛运转着一道半透明的齿轮。
理之剑的构造瞬间凝聚成型,化作了支离剑的模样落在了他的手中。
毕竟支离剑被丢在家里还没拿出来,并且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抓着正品的支离剑战斗。
然而即便只是透过投影模仿出来的,其中蕴含的那股意志却几乎分毫不差地被复刻出了一部分。
此时抓住这柄剑的云霄都感觉有些掌心刺痛。
耳边也恍然之间仿佛回荡着过去的声音。
一张张狰狞到了极点的面孔,锋锐到足以撕裂一切的獠牙,猩红的双眸仿佛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而自己在那种宛若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之中的奋力厮杀。
用自己手中的血刃撕裂敌人的肉体,任由敌人的鲜血落入口中。
那种熟悉的腥甜气味仿佛仍旧萦绕在自己身边。
云霄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抬脚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但却忽然察觉到身边瓦尔特的目光有些古怪。
“瓦尔特先生,你怎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你的这份力量,是哪里来的?”
瓦尔特居然也是没有多少避讳,甚至是面色变得相当严肃地看着自己。
云霄微微歪了一下头,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不远处人们惊恐的大叫声。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身影一瞬间冲了出去。
脚下宛若踏风一般,从那些纷乱的人们头顶一点而过,直接冲向了那片化作魔阴士卒的战场。
霎那间,血色的剑光在场内爆发了开来。
宛若从天而降的一道彼岸花影瞬间绽放。
将那些化作了魔阴身的士卒纷纷劈地倒飞了出去。
而他的身影出现的一瞬,立刻便抬腿朝着附近还未倒下,反而是扑杀而来的士卒踹出一脚。
砰的一声闷响中,这个士卒的身影当场倒飞数十米之外。
而他手中长剑一甩,眼眸中蓝光一闪,瞬息间一道道的飞剑宛若投影一样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不远处,手持拐杖的瓦尔特更是眯起了眼眸来。
或许,身为理之律者的他,曾经身为理之律者的他更能清楚这股力量的源头。
因为如果是寻常的力量,应该是并不会给他带来如此清晰的共鸣感。
在那少年投影出第一把剑的时候,他就有所感觉了。
“律者......我一路旅途到了现在,还是第一次在我的故乡之外,遇到这样的一个律者——”
“杨叔,什么是律者?”
“是我曾经故乡的故事,等有机会了我会和你们说的,不过现在,先看看这个少年的表现吧。”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瓦尔特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些许。
毕竟同为理之律者,继承了瓦尔特之名的他很能明白一件事,理之律者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如果真的是野生的律者,而且是在这样一个外宇宙中的律者。
他也不太好把握住对方的情况,只怕是先需要深入交流一番才行了。

“呜,吵死啦,到底哪里在打架嘛......”
虽说远方传来的刀剑碰撞声已经减弱到极其微弱的程度,甚至有点听不太清楚。
但因为有些工作焦虑,导致一些神经敏感的白露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是感觉有些不适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翻身而起,跑到窗口附近朝着远处看去。
在长乐天靠边缘外的一片广场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剑鸣。
似乎是有着两道身影正在不断交错于空中一闪而过。
其中一道是充斥着锋锐的血色剑芒。
另外一道则是充斥着寒芒凌冽的冰霜。
两股剑气纵横交错,来回碰撞,打的难解难分。
不过周围似乎被设置了一层简单的隔音罩,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外传。
“奇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谁在打架啊,而且那血色剑光......有点眼熟。”
白露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骤然一个回头看向了云霄所在的阁楼。
那座阁楼上属于云霄的房间关着灯,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这家伙,不会大晚上找人打架去了吧,可恶,真不让人省心,可恶,可恶!”
白露倒是很想发几句狠话,不过在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后,还是立刻穿戴了自己的衣服,拎着药葫芦立刻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顺着隐隐约约能听到的剑鸣的方向,倒腾着两条小短腿飞奔在无人的街道上。
——
此时,两位少年的战场之内,云霄的身体猛然剧烈颤抖了片刻。
进攻的步伐瞬间停顿,而悬浮在他身边的半透明飞剑瞬间停顿下来,被彦卿甩出的飞剑一一击破。
而彦卿也从半空的御剑状态落下,脚步也略显虚浮。
双方明显都已经琢磨透彻了彼此之间的剑招,甚至都足以预判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彦卿毫无疑问是一个天才剑士,天才少年,放在外界必然是同辈无敌的程度。
云霄身影微微停顿,体内的步离人毒素有些无法被药丸压制住。
手中支离剑再也把持不住的脱手坠落在地。
环绕他周身的血色气息也若隐若现,慢慢消散了开来。
彦卿的动作同样变得疲乏,心口的位置也突突的跳个不停。
但在眼里弥漫的那份恐惧之情也慢慢消退了下去,缺少了血色气息的压制,彦卿的状态反而恢复的更快一些。
只是看到云霄此时痛苦的捂住心口半跪在地上的动作,也同时有些担心了起来。
“喂,你怎么样了,难道真的身患隐疾,有携带药物吗,我喂你吃下。”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实力齐头并进的少年,彦卿自然不想让这个对手就这么倒下。
“哈......不用,被我杀死的步离人,在我体内留下的血毒而已,我还是能压制的,快去请白露医生过来,我还能撑......”
说着,他立刻盘膝坐在原地,浮现在双手上的各种血管不断的暴突起来。
突突的血管一点点的要将他的手臂撕裂一样,却被他运转的一股凌厉剑意瞬间镇压了下去。
血色的眼眸缓缓闭上,越发凌厉的剑意盘绕自身,总算是让那些血色纹路按压了下去。
眼看他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彦卿立刻转身就想返回,但似乎想到了云霄自身的问题,又不好立刻离开。
刚准备拿起玉兆呼叫一下附近的云骑过来看守云霄,却被一只熟悉的手按了下来。
“不用,我这不是还在吗,而且,白露小姐我也带来了。”
景元的声音出现的瞬间,彦卿立刻抬头看了一眼。
随即便看到了被景元一只手夹在腰间的白露。
似乎是因为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白露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带到了这里来。
直到被景元放在地上之后,白露这才看到了这位闭目将军,忍不住跺了跺脚,却立刻看到了盘膝坐在地上的云霄。
“喂,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气血这么狂乱。”
白露立刻打开了自己的药葫芦,开始不断的将自己的药材从里面倒出原地进行药材的炼化。
但这附近距离丹鼎司还有点远,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炼丹炉。
白露只能是双手开始搓起了电火花,不断的用自身的力量将这些药材炼化成丹液,一点点的送入面前双眸紧闭的少年口中。
但少年只是喝了几口,便似乎失去了意识一样,再没办法张开自己的嘴巴。
“哎呀,你张口啊,张口喝药了,喂!云霄,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白露连忙拍了拍面前云霄的面颊,双手湿漉漉的,还有没干涸的药液在手掌上慢慢流淌下来。
景元微微蹙眉,看着少年此时忽然露出的痛苦神色。
体表的血色纹路突然开始扩张,毒素有些被血气激化,出乎意料的开始了反弹,迅速在体表扩张了开来。
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片刻,猛然睁开了双眸。
充斥着血色的狂暴双眼,这一瞬间猛然失去了人应有的漆黑瞳孔。
一双眼瞳在这一刻的刹那都被鲜血浸染,掐着剑诀的手指忽然弹动。
血色气息轰然炸裂开来,充斥血腥杀戮气息的血色领域轰然张开。
而距离最近的白露瞬间睁大了眼眸,而她本就距离云霄最近,根本不可能跑开。
“啊,白露大夫!”
彦卿瞬间惊呼一声,背后飞剑再次席卷而来,化作一股寒霜剑气和前方的血色碰撞起来。
但却根本来不及冲入那片领域内救人。
景元更是眼眸骤然凝重,背后的一阵金雷闪烁,然而却在下一刻,他的动作骤然停止。
也一把按住了身边准备冲入血色领域内的彦卿。
“别急,无碍。”
“将军!白露大夫她——”
然而,看到景元沉稳的眼眸里有一股玩味的表情,似乎并不着急害怕什么一样。
毕竟他和彦卿不同,一眼便看穿了血色领域之内的情况。
虽说周围隐隐约约模糊了内部的景色,但他却能清晰看到云霄刺向白露的剑指被他硬生生的抓住。
左手遏制住了右手,似乎保持在了一个僵持的状态下。
白露虽然害怕,但却也没惊慌的从云霄身边跑开,而是看了一眼手里撒掉不少的药液,又看了一眼少年因为过于痛苦而几乎扭曲的面孔。
下一刻,她决定做出一个较为大胆的决策——
——
过了没一会儿,血色领域和气息散开,由于彦卿也没继续冲击领域。
所以也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然而当领域散开的时候,却看到白露吃力地拖着昏倒过去的云霄走了过来。
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云霄的嘴边也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景元微微笑了一下,却被白露用不满的眼神瞪了一眼。
“呜,不准笑,这是治病救人的,不丢人!”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嗯,就是这样,不过还是把他交给我吧,他还是挺危险的。”
“不行,现在他还很虚弱,我必须时刻跟在旁边,如果要审问他,我也不能离开太久,不然我不放心。”
看着白露一脸尽职尽责的表情。
景元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彦卿倒是一脸懵,他对此不甚了解,所以也不知道白露为什么突然露出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只是看着留在原地的那柄看起来几乎要支离破碎的剑,他忍不住上去,想要将这柄剑拿起。
却被景元一把拉住了肩膀。
“这柄剑有点危险,我来拿吧,你去护送那两人离去。”
“是,将军。”
虽说不能接触这柄剑让他有些可惜,但他还是挺好奇这柄剑到底是怎样的构造。
能打造出这柄剑的人,绝对是个天才中的天才,该不会是朱明仙舟的某位百冶打造的吧。
彦卿一边思索朱明仙舟那边的有名的铁匠一边跟了过去。
然而景元却将这柄剑拾起的瞬间,感受到了剑身之内蕴含的狂暴意志和血腥杀戮之气。
仅仅只是拿着,便有一股戾气凭空产生心底。
如果不能把持住,怕是真的会当场失控,但对景元来说,这点程度本就不碍事。
“没想到,有一日我会见到你的弟子,收下他的时候,你是叫应星,还是叫刃——”
想到这里,他似乎回想起了幽囚狱之内,刃对自己所说的话。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星穹列车如今也到了仙舟,怕是罗浮,最近应该安稳不了了。”
景元发出了无奈的叹息,毕竟,他能摸鱼喝茶休息的日子,也不多了。
——
第二天,当云霄微微睁开眼眸的时候,便听到了白露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看他都要醒了,让我去看看他!”
“白露大夫,您别为难我了,是将军的意思,能带回来审问已经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云霄想活动一下躯体,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铁索铐了起来。
环顾周围,却发现整个房屋的摆设都很熟悉,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这里不是白露的房间吗,自己怎么躺在这个地方了。
他的眼眸有些混乱,但也就在片刻恢复了过来。
只不过,这点铁索,还拦不住他的动作。
“理之剑,来。”
他轻声细语,湛蓝的剑芒一闪而过,捆缚他手脚的锁链应声而短。
但还没等他站起身来,一道身影却不知何时来到了房内。
眯着眼睛,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般,坐在了床边的附近。
“有点本事啊,没想到你还不止一把魔剑,朱明仙舟的云霄,我都不用猜,云璃应该是你妹妹吧。”

“没救了!治不了!等死吧!”
看着面前的小龙女白露气鼓鼓的双手叉着腰,怒目圆瞪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许多的少年。
刚才的话里也颇有一种对患者不听话的怨气包含在内。
云霄也有些无奈的双手合十,忍不住拜托道。
“拜托了,白露小姐,再给我一点那样的抑制药物好不好,我下次不冲动,绝对不冲动了......”
“你你你,这个星期已经给你调配第五次了,第五次!本小姐不是每天都有空给你调配药剂的,真不要命不怕魔阴身的话,你就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吧!”
白露气鼓鼓的,甚至有种双眼含泪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面前这个少年经常在第一战线的位置陪着她寻医问诊。
她才不会有这么多的耐心给这个天天爱作死的家伙治病呢。
而且,这家伙难道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逼数吗?
看着此时面前面容俊秀的云霄,又看了一眼他略有些覆盖上了血色的双手。
这些血色并非是外界因素所染红的,而是因为,他的体内蕴含着大量的毒素,那些,都是步离人的毒素。
而面前的这个少年自从来到罗浮仙舟之后,从来不对外说明自己的身份,除了出示过自己是朱明仙舟的令牌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物件。
如今就居住在白露附近的一座小阁楼内,现在每天晚上白露出门都得偷摸着看看这家伙到底在不在。
明明有很好偷懒的时间,却每次都会被这个家伙抓住请求治病。
感觉虽然和平时问诊上班不同,但每次看到他的出现,白露多少都会认为自己现在绝对是在加班。
“明天,明天跟我外出巡诊一趟,我就给你开药,不准反悔,还有,要带我去金人巷吃好吃的!”
“好好好,龙女大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云霄看到白露总算肯答应给自己治病,多少也是放心了些许。
等白露带着自己再次调配出的药剂递给自己后,似乎不放心一样的叮嘱道。
“明天早上你过来的时候我再给你看看脉象,如果你的状态恶化了,我的这些药可能就不管用了。”
“嗯,麻烦你了,龙女大人。”
“哼,别以为本小姐好使唤,想找本小姐看病的人可不少呢,还有,以后叫我白露,不要叫龙女大人,搞得我有点心慌慌的,感觉在被人追着抓回去上班一样。”
白露似乎相当不喜欢这么被叫,不过云霄也答应了下来,将这次的药费付完了之后,在白露目视下回到了对面的楼阁之中。
而白露原本气鼓鼓的脸颊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那座楼阁。
心里倒是有了些许无奈。
常年寻医问诊的她哪里能看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带着他前往第一线的战场治病的时候,尽量让他不要动手。
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压制住自身的情绪,只是现在看来,效果不明显。
而且,云霄的身体,在她的眼里已经破的和烂掉的麻布快没什么两样了。
那份血色都是步离人带来的毒性,如果不是长年累月的和步离人战斗,不可能积攒这么多。
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仙舟人的躯体,渗透进入了血肉之中。
“这家伙,到底不顾自身战斗了多久啊,真愁人,下次要不要给药里面再加点猛料试试......”
白露轻声嘀咕着走了回去。
而此时回到楼阁房间内的云霄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上。
这里和寻常的酒楼没什么区别,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除非是白露允许的病人,否则没人有资格住在这里。
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份特权吧,或者说,这里更像是某种......住院楼?
毕竟在这里的很多都是仙舟或者持明族的很多重伤患者。
大部分都是离不开人手帮助的。
而他大概算是一种特例。
等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之后,他慢慢的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里面有一把剑,看起来无比的漆黑,但是,却又有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整柄剑的剑身都是相当破碎的,有着无数的裂纹,但不可思议的是使用起来却丝毫不比真正完好的剑要差。
这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一样的锻造技术,感觉和爷爷所打造的剑,甚至都有得一拼了。
伸手将那柄剑拔出,这柄剑,是一个折磨了自己接近十年的人委托自己暂时看管和使用的。
名为,支离剑,果真是字如其名,宛若支离破碎的一把剑啊。
他默默的闭上双眼,却仿佛仍然能在那片炼狱一样的尸山血海内,看到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拿着这柄剑对准自己,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这柄剑,替我带去罗浮仙舟,然后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再给我,而那时候,如果你还不能杀死我的话,我便会彻底杀死你。”
“记住了,小子,只有变强,才有本事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你的剑很特别,这一剑,你也要记住了——”
在那之后,便是那一道从天而降的剑光,宛若在霎那间,自己看到的见光支离破碎,如同要将自身完全肢解了一般。
心念至此,云霄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紧闭双眼,却缓缓的抬起右手的手臂。
霎那间,一把通体碧蓝的长剑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把剑通透的宛若不存在一般,仿佛是投影一样的产物,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而在他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猛然抬手,朝着前方斩出一道血色的剑气。
宛若彼岸花那般绚烂而又残酷的剑气一闪而过,在触及门板之前,便化作了一道道细碎的光芒散开了。
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这把剑,松了口气。
理之剑,这柄剑的能力相当特殊,能够理解自己面前物质的一切构造,也同样的,可以理解一切的剑技武技。
这十年来,他自从外出被步离人的军队给袭击后,被那黑发男子带着一路杀过去,并且一路教习自己剑术,也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而自己的进步和实力变化,也确实是显而易见的,但对于这个能力的突然出现,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似乎是在被步离人袭击之后,自身漂浮在寰宇中即将毙命的时候被一团彩色的流星击中。
而那个叫刃的男人,也本就是一路追着流星过来,恰好碰到自己的。
但有一说一,这个男人是真的恐怖,不管教导什么都相当的严苛,甚至是真的要以杀死自己为目的一样。
“还好,没有退步,对力道的理解和把控还不算太差,不过......也不奇怪,已经十年过去了嘛......也不知道朱明那边怎么样了......”
他默默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剑,抬起头来,看向了外面的夜空。
只有在夜晚的时候,仙舟上空的景色才不是那种全息的投影画面。
而是关闭了画面展露出了真实的宇宙星空来,才能看到那真正的满天星辰。
他每天也只能在这个时候,静下心来,看着星空之外,遥想着自己的故乡。
“也不知道云璃那丫头长大了没,还是说和以前一样,是个爱哭包呢,下次见面,得好好看看才行,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其实这十年来倒也不是那么难过,除了整天打打杀杀......
好像那个男人还传授了自己一点打铁的技艺,不过自己学的不够快,打造兵器本就不是自己在行的。
而自己却看那个男人打铁的样子很熟悉,索性询问一番他的身世来着,但他却只是回答了一个名字。
“我现在叫刃,生前的名字,你不必知道太多,你打铁的天赋不够,还是练剑吧。”
所以到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能通过焰轮八叶的选拔,毕竟那是需要断剑和剑法都要名列前茅才行,或许小云璃应该可以吧,毕竟她天生神力,简直是先天打铁圣体。
但她过去那个有些爱哭的性子不知道好了点没。
真怀念她以前那个时候会拽着自己手臂喊哥哥的日子,只可惜十年不见,应该生疏了不少吧。
据说小孩子忘性都很大的,应该不至于把自己给忘了吧。
云霄挠了挠头,但遥望眼前星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
在临近仙舟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见过一个女人。
银白色的长发,却蒙着自己的眼睛,但她明明应该看不见自己的身影才对。
但却在自己拿出支离剑的瞬间就要对自己下杀手一样。
那个女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战意,但却在出手的瞬间宛若狂风巨浪的突然来袭。
甚至让自己差点一度命悬一线,如若不是及时领悟参透了些许对方的剑法,只怕真会身死当场。
而那个女人在看到自己挡住一剑之后,居然是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但她应该认识刃,否则也不会对对方的佩剑这么熟悉。
只是不知道那位女子现在在罗浮仙舟了没,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绕着点走好了。
“吃药吃药,吃完药好睡觉——”

回忆的时光不过眨眼一瞬。
云霄再次睁眼之时,手中凝聚重构的理之剑模样,已经和先前大不相同。
而刃也在回头看向这柄剑的时候,眸光里有了几分惊愕。
毕竟先前他说云霄见过那个女人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云霄的每一次出剑,都略有那女人的影子。
仿佛是在下意识的去模仿那一剑的可能,去模仿那月下一剑的感悟。
然而,他却没想过云霄真的能如此迅速的领悟到这一剑的精髓。
而在这一刻的云霄,在刃的眼里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随着那片银发随风飘舞着,赤红如血的眼眸微微侧目,看向了他的身影。
手中之剑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杀意,那种千万次锤炼的战斗技巧和杀意,尽数施展在他身上的模样。
恍若那一天,镜流陷入魔阴身之前,对他所作的那般一样。
“为何,为何要与饮月一同,造下这无边恶孽——”
那句质问的声音仍旧回荡在他的耳畔旁,那种带着怨恨,带着不甘,带着愤怒的情绪,化作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光。
然而她并非渴望回答,而是不断的用千锤百炼的剑法,去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万千的剑光切割在他本就罪孽深重的躯体之上,而倏忽的血肉却在帮他不断重组肉身。
无论切割,穿刺多少次,这具肉体始终不死不灭。
刃的眼里仿佛倒映出了过去的那般景色,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前的伤口。
衣服已经破碎,但血肉却立刻已经修复如初,这副可憎的躯壳,让他无法摆脱这样的宿命。
他的眼眸从那一瞬的茫然之中解放放了,缓缓的抬眸,看向了面前的云霄。
手中支离剑瞬息间再次爆发出一阵嗡鸣。
那股刺鼻的血腥杀气再次充斥周围的一切,地面上盛开无数鲜红的彼岸花。
仿若在那时,有千万的生灵从这花朵之中明灭不定。
彼岸花纷纷绽放,散发着妖冶的光芒,然而,此时的云霄周围却仿佛是一片寒霜净土。
纤尘不染,丝毫没有半分的杀气沾染其中。
在手持这把剑的同时,他身体周围的气息也逐渐发生了转变。
那种孤寂,寂寥的感觉,让他无法忘怀的杀意,刻骨铭心。
如同一人便是一片领域,一片天地的主宰。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那女子未能说出的话,如同用这把剑,走入了那人心中的一片净土那般。
“既然你已有了如此的决断,那么,便来吧,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的交锋,云霄,从今日之后,不准你再称呼我为师傅。”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希望他能够和云霄真的断绝关系。
因为和他有所牵扯,必然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是老爷子的孙子......
无论从任何角度而言,他都不希望这个少年将来的道路,和他继续有什么牵扯了。
这便是自己现在为止,能做到的一切——
“是么,不过,既然这便是师傅你自己的愿望,那么就让这一剑,便是徒儿回馈您的授艺之恩吧!”
听闻这句话,刃的动作不再迟疑,却仿佛是在嘴角,无意间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那不是冷笑,不是满足,而是带着一抹期待,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感怀。
轰的一声,他的身影纵身一跃,仿若和当时的那个女子跃向天边月华一般,身影高高跃起。
血色的剑光在空中汇聚,地上摇曳着的彼岸花纷纷破碎,如同要化作漫天散落的鲜雨一样。
雨水倒卷而回,而那象征着死亡的一剑,也即将坠落而下。
云霄猛然抬起头,迎着那自己曾见过的剑光看了过去。
右手猛然持握理之剑,体内仅存的能量不要命了一般朝着剑身之中灌注而去。
原本千疮百孔的躯体此时因用力过度而爆开大量的鲜血。
此时此刻,他疯狂的压榨着体内所能压榨的一切。
筋脉瞬间绷断,肌腱也不知断裂了多少,呼吸,视觉,也可以全部在这一刻舍弃。
这一剑之中,他不再需要这些感官,而是将其全部舍去,换来更强大的凝聚力。
只需要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一点,斩出那自己当时所见过的那一剑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战斗都不再重要,他现在此时心中要做的,便是模仿出自己所见过的那一剑。
那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强大的剑术,再无其二。
而他也确信,这一剑,是自己当下的极限,斩出这一剑,便足够了,再不需要其他的——
鲜血从眼眶流淌而出,耳朵,鼻腔,嘴巴也不断的有鲜血往外流淌。
就在那天空中的彼岸花雨即将落下的瞬间,云霄那一片黑暗的视野之中。
仿佛都能看到了一片猩红的花海正在朝着自己摇摆。
这便是地狱的景色,虽说对于刃而言求而不得,却能让他人共赏一番。
哪怕此时云霄失去视觉,也如同从意境中明悟了这种感受。
但,他的剑,也紧随其后,朝着空中,劈斩出了自己压榨全部力量,所挥动而出的最强一击。
失去视觉的眼前景色再度发生转变。
猩红的花海骤然开始出现无数的破碎,遍地的彼岸花此时此刻全部在同一时刻崩溃瓦解,化作了漫天散落的猩红花瓣。
而在一切都仿佛落入了漆黑深渊的同时,一轮皎洁的残月从海平面上升腾而起。
如同那海上升明月一般的意境绽放开来,迎着那片天空落下的剑芒斩了过去。
“师傅,就让徒儿,请您——赴死!”
此时在外界的刃也落下了自己鲜红的剑光,但当他再次看到了这道残月迎面斩来之时。
他的身影居然没有继续加大力道的斩出这一剑,反而在这一刻,他松开了手中的支离剑。
轰——
瞬息间,寒霜骤然遍布大地,所过之处,几乎都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凌厉的血色剑光没有落下,云霄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
只是此时,他的双眼都已经看不见周围的一切,虽然血肉在不断恢复,但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过来的。
他此时干站在原地,保持出剑的姿态,并不是保持挥剑的姿势耍帅,而是——他此时脱力了,真的脱力的没有半分力气了。
和当时与那女子所斩出最后一剑的模样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偏差。
理之剑霎时间崩溃成光粒子散开,云霄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朝着后方摔倒,努力想要维持平衡,却还是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后方栽倒过去。
此时他的眼前没有一丁点的光芒透出,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而他的瞳孔此时也是一片灰白。
在力竭之后还未晕厥过去,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
然而当他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时候,在他的周围却忽然出现了慢悠悠的脚步声。
他几乎混沌一片的大脑里,却在此时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人类双脚走路的声音,而是四肢落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的声音。
而这样的生物能在这里出现,整个罗浮仙舟,也只能想到那群丰饶孽物。
果不其然,那沉重的四肢缓慢靠近的同时,他甚至闻到了那怪物口中落下腥臭的唾液。
而他本来听力就已经被大幅度的削弱,此时能听到对方脚步声,也基本代表,对方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甚至是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身边的程度。
云霄强忍着自己身上即将被撕裂的痛苦,竭尽全力的想着撑起自己的身体。
却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下去,扑通一声砸倒在了地面上。
此时他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地面会这么滑溜,他的手掌甚至撑不起身体来。
其实不奇怪,如果从外部视角来看,周围大地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霜。
在这里走路,自然是和滑冰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真倒霉——”
感受到那股气息扑面而来,云霄努力睁开眼睛,将血液汇聚在眼球上,想要让视觉率先恢复过来。
然而就在此时,巨大的雷鸣声轰然炸响。
随着自己面前掀起了一片烟尘和剧烈的爆炸。
还不等他被冲击波掀飞出去,一个有力的手掌便直接抓了过来,将他直接拦腰的抓了起来。
“哎呀,现在的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话说,咱们几个真的有什么,弑师大会的传统么?”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云霄愣了一下,但脑袋里混混沌沌,什么也想不到。
“你是......谁,来救我的吗......”
“额咳咳,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巡海游侠而已,别误会了,只是刚好路过。”
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窘迫的感觉,连忙干咳了几下,压了压自己的嗓音。
当他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的云霄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景元也总算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随即抬头,看向了周围的一片狼藉景色。
或许说这附近一片狼藉并不太准确——
因为在刚才的一剑之中,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冰冻了,大地也跟着一起被冻成了一大片的寒冰一样。
而在那片寒冰的中心,刃的身影就这么平躺在地面上。
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淌,气息全无,胸口的位置,也被一道锋利的冰锥仍然贯穿着。
那道剑意的残留,仍然在不断杀死刃的细胞,然而,却似乎还是被刃体内的血肉不断反过来吞噬压制着。
“看来这次,你能好好休息一下了,算是得偿所愿了吧,不过我教徒弟可不能像你这样......话说以后我魔阴身了,彦卿会不会也来这么一套?”

忙碌了一天的白露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内,看着自己脖颈上挂着的这条闪亮亮的项链,有点忍不住的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将自己腰间的葫芦放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直接瘫软在了床铺上。
小小的身体蜷缩了起来,抱着自己的龙尾在床上滚了滚,脸颊有些红扑扑的,忍不住又坐起身来。
一边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龙尾,又一会儿忍不住拿起项链看了看。
“唔,虽说确实挺好看的吧......唉,但我上班的时候也不需要带着这个啊,只能摆在家里了,可惜。”
可以看得出白露还是挺喜欢的,但每天出去治病救人,穿戴这些首饰,多少会不方便。
“而且,我怎么对这家伙越来越在意了,这可是个麻烦鬼,但他要是离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都保护我这么长时间了......”
正准备脱下身上的长裙,忽然警觉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
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确认了对面的楼层那边,属于云霄那个房间的灯被打开的时候,她这才松了口气。
“唔,这家伙的身体越发的有些控制不住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药物可以医治,说起来,最近好像来了几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到时候可以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奇特的药方之类的......”
——
此时的云霄,看着自己房间里的一位不速之客。
仅仅只是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犀利的剑意弥漫开来。
丝毫不带掩饰的那种剑气锋芒毕露,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此时站在自己的房间之中,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初次见面,云霄先生,罗浮仙舟云骑骁卫,彦卿,特来拜会。”
“这应该不是你大晚上的一言不发来到我房间的理由吧,彦卿骁卫。”
其实隔着一道门,云霄就察觉到房间里的不对劲之处了。
只是在没察觉到对方敌意或者杀意的情况下,他并不紧张而已。
而这位叫彦卿的少年,此时浑身的剑意都有些微微散开,眼里也充斥着一股骁勇的战意。
宛若在那双清澈的眼瞳之中,迸发出了璀璨的剑芒,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切磋一番。
“夜晚打扰,确实多有冒昧,还请见谅,不过,这一次彦卿也是为了查案而来,也为交友而来,不知您的这把佩剑出自何人之手,甚是精妙。”
彦卿一来就直奔主题,而云霄也看了一眼被布条包裹的支离剑。
眼眸里波澜不惊,面对对面那少年迫不及待的眼神,自己却是平淡如水一般。
“没有特别的由来,不过是暂借一位......一位老师手中的。”
“哦,原来你也有老师,不知师从何方?”
“不知道,不过看彦卿骁卫的眼神,应该是知道的吧。”
“自然清楚,不过你不清楚在下反倒觉得奇怪,大名鼎鼎的星核猎手,刃的佩剑,我虽没有接触过,但还是看过画像的,而且于近日,星核猎手刃,已经被抓捕进入了幽囚狱。”
彦卿没有任何隐瞒,双手抱胸,看着站在自己对面,和自己四目相对的少年。
两人同为少年,此时彦卿却有些看不透对方了。
那双眼眸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哪怕自己再怎么用剑意去逼迫和试探,都无法得到结果和回应。
对面那深邃的眼眸里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过,他现在也不想去说那么多,而是缓缓地从自己腰间拔出了一把佩剑。
与此同时,四柄飞剑也同时悬浮在了自己的背后。
凌冽的寒意开始在整个房屋之内回荡开来。
“现在,云霄先生,我怀疑你与星核猎手有所勾结,并且潜入仙舟另有图谋,现在你可以和我走一趟了。”
“如果我不想走呢?”
“那便由不得你,先问过我手里的剑再说。”
看着彦卿一脸兴致盎然,战意勃发的样子。
云霄是真的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微微有些发红的手掌,思索了片刻后,又抬手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你吃的是什么?”
“白露给的丹药,用来压制体内毒素的,而且要打也别在这里打,这里家具坏了我以后怎么住,去其他地方。”
说着,他转身就走向了外面,彦卿也疾步快速跟了过去。
原本还以为云霄有什么别的心思,但却看到他真的一步步走出了房门外,带着他找了个空旷且无人的区域。
“就在这里好了,我时间不多,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难道你不打算跟我走?”
“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和我切磋一把,没事,我理解你这种剑痴的想法。”
“有,有这么明显吗。”
彦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云霄则是缓缓将支离剑取出。
一股肃杀之气开始从剑身之上慢慢扩散了开来,包裹剑身的布条瞬间寸寸断裂,崩溃瓦解。
在感受到这股肃杀剑气的瞬间,彦卿的眼眸瞬间也同样凝重起来。
立刻收起来自己略显腼腆的样子,立刻举起手中剑来,盯着对方。
而云霄则右手猛然抓住剑柄,霎那间,血色剑光撕裂了所有的布条,迸发出一股嗜血般的杀意。
那股穿刺在血肉之中的凶厉气息再度浮现于全身。
他的眼眸开始慢慢的被血丝染红,口中也似乎微微吐出一股清寒的气息。
“我能理解你,因为,我也不遑多让,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有了这种冲动——”
刹那间,他猛然抬起头来,脸上不复之前古朴淡漠的神色,反而是多了一股兴奋到了些许狰狞的表情。
仿佛身体内的某个枷锁在握住剑的瞬间被斩断,露出了一个健康至极的笑容来。
这一刻,二人都不再多说一句废话,彦卿背后飞剑再起,悬浮在背后,脚步踏风,一步冲杀而来。
背后飞剑与此同时也朝着四面八方一齐飞出,瞬息间从四个不同角度飞射而来。
然而——
轰——血色剑气轰然爆发,彦卿斩出的剑芒被瞬间轰散了开来,云霄眼眸血光一闪。
身体周围在这一刹那爆发出了一股血腥的领域一般。
在这片区域之内,彦卿瞬间感受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充斥在鼻端面前的血腥气味之浓,简直不敢想象到底杀过多少生灵才会拥有。
而这股极致的肃杀之意,甚至令他内心都感到一阵惊悚。
但不给他惊悚恢复过来的时间,一道血色剑芒轰然斩出,瞬息而至,宛若一道血色流星落下。
虽说心灵被震撼,但彦卿却还是下意识立刻抽身斩出手中之剑。
剑身再次碰撞,爆发出血色的火花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彦卿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影,而那疾驰而过的飞剑再次调整平衡瞬息而至。
直接就朝着云霄的身躯而来。
但不知为何,在进入这周围的一片血色领域的瞬间,这些飞剑的动作仿佛瞬间迟缓了数倍不止。
而那云霄的身影却宛若狂暴的修罗一般。
剑芒如同斩破时空,每次都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劈斩而下。
每一击都是如此的势大力沉,无比凶猛,带着一股凌厉霸道的杀气不断扑向自己的面前。
这让彦卿身影不断后退,却在逐渐适应周围这片杀戮而产生的领域。
“如此血腥的气息,你究竟造了多少杀戮......”
“鬼知道,杀了十年,早就数不清了。”
宛若野兽低吼一般的声音响起,云霄身影再次拔地而起朝着前方少年杀去。
彦卿立刻再次御剑一跃而起,身影在适应了片刻之后,立刻重新找回了身轻如燕的感受。
脚下踏起飞剑,几次飞跃之下,总算和云霄再过了几招。
双方剑锋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的杀意和剑气甚至将周围花草都削断了好几根。
但还没等彦卿找回自己的节奏,再次施展自身剑意的瞬间。
云霄仿佛是感应到了他下一步的动作骤然改变,左手猛然虚空抬起。
仿若在虚空汇聚了某种力量,瞬间凝聚出了一柄血色的半透明宝剑。
手掌猛然一推,剑芒眨眼便消失再了原地。
而与此同时,正准备再次飞跃斩出剑芒的彦卿忽然眼前一花。
身体本能的警觉瞬间让他的身躯在空中挥出手中之剑。
几乎是同时的霎那,一柄不属于自己的飞剑从半空飞出,直接和他此时的剑芒撞在了一起。
霎那间,剑芒碰撞在一起,彦卿的身影瞬间倒飞而出,跌跌撞撞的才勉强落地稳住了身影。
但即便如此,肩部的位置仍然是留下了一道被切开的痕迹。
虽说没有伤及自身,但肩膀位置的衣服确实被撕裂了。
刚才的一招之下,是自己落了下风,而且对方是精准捕捉到自己的吗?
难道是巧合,还是确有这种本事?
彦卿有些忍不住蹙眉,却还是微微举起了手中宝剑,再次准备迎敌。
此时,站在一处楼顶之上的景元打了个哈欠,看着下方对峙的二位少年。
目光集中在云霄身上,看着他此时浑身弥漫的血腥煞气,怎么想都和这个少年此时的年龄相差太大。
“居然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狂暴的煞气,甚至凝结成了领域一样的气场,你究竟带他去了什么地方体验如此恐怖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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