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看着被我带进房间里的谢辞澜,我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
姜妩说的有点对,我确实有赌气的成分,所以才会拉着谢辞澜进房间。
“你能不能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再走?”
“他们肯定这会还在楼下,要是知道我说大话,姜妩肯定要嘲笑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谢辞澜没有半分犹豫,“好。”
我诧异的抬头,昏黄的灯光下,毫无预兆的对上他好看的眉眼。
客观评价,谢辞澜比贺斯年小三岁,两人样貌都生的出色。
贺斯年成熟稳重,眉眼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气息。
可前者既像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又像是能在谈判桌上,随时将你一军的。
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桀骜与朝气并存,像是与生俱来的恣意矜贵。
我呆愣了一瞬,“谢谢你。”
隔壁房间响起了不适宜的女人声。
听得我面红耳赤,想钻进地底。
就连淡定自若的谢辞澜也浑身紧绷了起来,他抿了一口杯里的水,喉结微微滑动,显得很不自在。
我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去卫生间躲一躲,谁料还没走两步,小腿却因为惯力痛得我眉头紧蹙,差点摔倒,“嘶……”谢辞澜放下杯子,修长如玉的手顺势揽住我的腰,温热的气息擦过我的耳垂,“别动。”
他将我抱到床上,撩起我的裤腿,动作轻缓。
“我给你上药。”
看见我小腿上的红肿,谢辞澜的面色冷了一个度。
“你的腿伤又严重了。”
原本,谢辞澜是要让我在医院好好住上几个月,将腿完完全全养好才出院。
出院时,医生还叮嘱我不能剧烈活动,可这才没出院几天,就因为贺斯年伤上加伤。
一想到养了我十年的贺斯年对我毫不关心,而谢辞澜却因为我的腿伤而生气。
我委屈的降下了音量,眼泪就那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会严重……”医药费全是谢辞澜帮我付的,献血的人也是他找来的,也是他勤勤恳恳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月。
自从贺斯年给我划分界限后。
我便觉得自己是个拖累。
我怕因此,谢辞澜也会觉得我麻烦。
可他却用指腹轻轻擦拭着我的眼泪,“哭什么?
因为贺斯年?”
我没说话,他轻叹一声。
头顶的灯光映在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随着指腹将药膏轻轻揉进我的皮肤里,长睫轻颤。
“他有什么好的。”
他一边揉,嗓音又低又沉。
“不要喜欢他了。”
“他又老,对你又不好。”
“不如你考虑考虑——”那双泼墨色的瞳色幽深,冷淡的眉眼似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低沉醇厚的嗓音顺着气流在我脑海里炸成一片。
“喜欢我。”
这表白来得太突然。
我慌乱的想要抽回腿,却痛得厉害,叫出了声。
他耐心的按住我的脚踝,声音温和,“不要乱动。
还没抹完。”
“忍忍——”房间里只剩下我呼痛的声音。
“啊……”可房门却被人急促的敲响,紧跟着贺斯年勃然大怒的声音,“开门!
你在对念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