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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农女擒夫记宋青宛九黎完结文

湘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青宛觅声看去,看到一片浅青色的衣布料子,她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把做好的蒲扇一股脑搬到屋的后头去了。来到屋后,左右看一眼,只看到鸡笼里有两只母鸡,这是田氏喂来下蛋给读书郎吃的,显然放在这儿迟早会被田氏发现。宋青宛往四面扫了一眼,最后决定把蒲扇藏在荗密的草从里,正好那儿有篱障挡着,她又抓了几把青草盖住,才安心的从屋后出来。来到廊下就看到宋家院里的读书郎宋三郎穿着浅青色的长衫站在她先前坐着制作蒲扇的地方,他看着蒲葵叶细沫子出神。宋青宛心头咯噔一声,连忙上前捡起细碎了的蒲葵叶,见他目光还是盯在上面,于是拿出一根出来,把中间的硬梗撕掉,一片叶子从中间分成两片,她在一头打了个结,说道:“三哥,这个是我没事的时候在山上采回来,可以拿来绑东西,倒是...

主角:宋青宛九黎   更新:2024-11-05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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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青宛九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彪悍农女擒夫记宋青宛九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湘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青宛觅声看去,看到一片浅青色的衣布料子,她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把做好的蒲扇一股脑搬到屋的后头去了。来到屋后,左右看一眼,只看到鸡笼里有两只母鸡,这是田氏喂来下蛋给读书郎吃的,显然放在这儿迟早会被田氏发现。宋青宛往四面扫了一眼,最后决定把蒲扇藏在荗密的草从里,正好那儿有篱障挡着,她又抓了几把青草盖住,才安心的从屋后出来。来到廊下就看到宋家院里的读书郎宋三郎穿着浅青色的长衫站在她先前坐着制作蒲扇的地方,他看着蒲葵叶细沫子出神。宋青宛心头咯噔一声,连忙上前捡起细碎了的蒲葵叶,见他目光还是盯在上面,于是拿出一根出来,把中间的硬梗撕掉,一片叶子从中间分成两片,她在一头打了个结,说道:“三哥,这个是我没事的时候在山上采回来,可以拿来绑东西,倒是...

《彪悍农女擒夫记宋青宛九黎完结文》精彩片段




宋青宛觅声看去,看到一片浅青色的衣布料子,她吓了一跳,立即起身把做好的蒲扇一股脑搬到屋的后头去了。

来到屋后,左右看一眼,只看到鸡笼里有两只母鸡,这是田氏喂来下蛋给读书郎吃的,显然放在这儿迟早会被田氏发现。

宋青宛往四面扫了一眼,最后决定把蒲扇藏在荗密的草从里,正好那儿有篱障挡着,她又抓了几把青草盖住,才安心的从屋后出来。

来到廊下就看到宋家院里的读书郎宋三郎穿着浅青色的长衫站在她先前坐着制作蒲扇的地方,他看着蒲葵叶细沫子出神。

宋青宛心头咯噔一声,连忙上前捡起细碎了的蒲葵叶,见他目光还是盯在上面,于是拿出一根出来,把中间的硬梗撕掉,一片叶子从中间分成两片,她在一头打了个结,说道:“三哥,这个是我没事的时候在山上采回来,可以拿来绑东西,倒是挺牢的。”

“这个东西还能绑东西?”他从宋青宛手中接过去。

他一个读书郎的,在家温养着,从来不用下地干活,不会五谷不分吧?连这个东西都不认识,改日她问二狗子,估计都知道拿来扎蚂蚱。

宋青宛点头,看向他,宋三郎跟宋家人长相差不多,四方脸,因为肌肤白皙,长年不晒太阳,又吃得比家里人好的缘故,四方脸略显得圆润,配上端正的五官,倒也算得是一表人才。

“大妹不如把这些给我,我屋子里头的凳子松了,正想寻个东西绑一绑。”宋三郎这么说着的时候,就直接伸手过来拿了。

宋青宛本来拿着这些边角料也没有什么用处,只是觉得这个被宋家人宠坏了的宋三郎似乎挺没有礼貌的,那意思非常的明显,不管她给不给,他是要定了。

宋青宛知道这家伙在宋家的地位,她如今的自由还捏在宋家人的手中,于是只好顺手给了他,脸上还挂了笑容,“三哥喜欢就拿去吧,改明个儿我再上山摘些去。”

“那成,我还正不知道怎么用这个东西,你不如进我屋子里头来,帮我把凳子绑一绑。”宋三郎这么说着,转身就回东屋了,那蒲癸叶还在宋青宛手中。

这人还真是不客气,估计被宋家人捧得高高的,他也作惯了这姿态,家里人都成他奴隶了。

宋青宛忍了忍还是进了他的屋子。

她脸上堆着笑,温声问:“三哥,哪条凳子摇晃不稳?”

宋三郎早已经坐在四方桌前温书了,他头也没有抬,伸手往一旁指了指,就不说话了。

宋青宛往那边一看,倒有一张高脚凳放在那儿,不过这高脚凳的四只脚中有一只脚断了一小截,倾斜着。

她把手按在凳子上,摇了摇,却发觉这摇摇晃晃哪是凳子的问题,这明显是那条断了一截的脚不稳,那这蒲癸叶子简单的绑一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莫非他连这基本的常识都看不懂?

宋青宛站在凳子前研究了一会,其实要绑好也可以,只是她得费一番功夫,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给这个自视清高的书呆子做这事。

宋青宛于是说道:“三哥,这凳子坏了一只脚,没法子绑。”

宋三郎终于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看向宋青宛,皱了眉,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可以绑么,怎么又说绑不了呢?”

宋青宛装白痴,“嗯,直接固住什么东西倒是可以,可是断了一只脚的,我没法修补,要不三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宋三郎往那只断脚看去,眉头越皱越紧,一脸的烦躁。半晌,泄气道:“算了,绑不了就不绑了。”

其实也不是绑不了,宋青宛只要编个凳脚大小的蒲癸叶网子,再削根大小差不多的木头垫在里头,然后把网子绕着凳脚缠满,倒也能用的,但她为什么这么辛苦呢。

“三哥要是想要用这凳子,我倒是记得娘的房里有一条高脚凳,要不从娘那儿换过来怎么样?”宋青宛建议道。

宋三郎显然很烦躁,听了这话,立即说道:“成,你去帮我把娘房间的高脚凳拿出来。”

宋青宛才不是傻瓜,她苦笑道:“三哥,你是知道的,娘要是知道我上她屋里头拿东西,指不定要打死我,你想要的话你自己拿去吧,别说是我说的。”

宋三郎起了身,“真是麻烦,这也怕,娘一向温和,又不会吃了你。”他这么说着,人已经往正屋里走去了。

宋青宛站在廊下看着,看着宋三郎把坏凳子换到正屋子里去,她接着转身进了厨房,再把早上做好的馒头热一热,接着做了一锅青菜汤,找盐罐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见了底,没盐了,看来这几日农忙只能吃淡菜汤。

宋家几人从地里回来,太阳正当空。

干了一个上午的农活,累得有些不行。

宋青宛把馒头和菜汤端上桌,田氏先捡了两个馒头和一碗汤端东屋去,接着才回来给家里几兄弟分吃食。

一人手中分得一个馒头,当家的宋勇手中是两个,接着一人一碗菜汤。

宋大郎喝了一口汤,说道:“大妹,怎么没有放盐?”

“大哥,没盐了。”

宋勇敲了敲桌子,“吃你的吧,没盐就没盐,叫什么叫,等麦子收成好了,叫你娘上镇上换了银两再买些盐回来。”

宋大郎被宋勇一句话堵了过来,不敢再说话了。

一家人咕噜咕噜的喝完汤,吃完馒头,就各自回屋里头歇晌。

宋青宛因为没有下地,她还得在家里看着收回来的麦子,麦秆晒在院子里,她搬来一张小凳坐在廊下发呆。

忽然正屋里头传来田氏的声音,“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屋里头的高脚凳给拿走了?怎么变成断脚的高脚凳了?”

宋青宛听到这话不做声,心里头闷着,然当没听见。

田氏从屋里头出来,看到宋青宛,上前伸出手指按在她额头,“你这个丫头,一个大活人在家里看着家门,还被别人把家里的高脚凳给搞跑了,家里就这么一条好凳子,你在家里都做了什么事儿?不会是上哪儿偷懒去了吧?”

宋青宛一脸委屈,“娘,我看着三哥把他屋里的坏凳子换走了,我又不好说来着。”

田氏听了后愣住,往东屋看去,东屋半点声音都没有,她想了想,要是别人弄走哪还会换个坏的来,怕是大丫说的对,要是自己的心肝儿子拿去,倒也没有什么。

田氏一声不响的就回屋里头去了。

宋青宛冷笑一声,但凡被读书郎拿去,这些人就不会出声的,田氏这‘偏头痛’可不是一点点。

果然北边屋子里头传来动静,是大嫂黄秋桂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听到,“读书郎呀万般好。”

田氏进门时听到了,接了话,“老大媳妇是几个意思呢?”

大房屋里没声了,田氏也就不说话了,进去歇晌去。

下午时候,宋青宛又上了一趟山,拖了一堆蒲癸叶下来,这次她留了个心眼,直接摆屋子后头鸡笼旁边制作,免得被读书郎开门就看到。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做起来速度飞快,转眼又做成了三十把。

她把蒲扇藏好,又把蒲癸叶碎沫丢远了,才安心的回厨房做晚饭。




宋青宛觉得好笑,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思维,简直是不可理喻,宋青宛看向宋二丫,冷笑道:“二丫果然是顾全大局的,呆会我回去跟娘亲说说,咱们是双胞胎姐妹,袁家不娶我是听信了传言,我是洗不脱这个传言了,倒不如让娘把妹妹嫁过去,这样袁家的五两银子得到了手,还能挽救咱们家的名声,将来对三哥仕途也是一大帮助,妹妹可好?”

“你......”宋二丫气红了脸,再看到村里人围着指指点点,她转身跑麦田里去了。

黄秋桂扶着婆母在前头走,宋青宛慢慢地走在后面,想着这一家子人,心里就是郁闷。

前面走得一拐一瘸的田氏嘴里还在咒骂,后面传来村里人的讥笑声。

终于走到了宋家院子,田氏在长凳上坐下,看到宋青宛脸色越发的不好,指使着她去做饭。

屋里头宋勇走了出来,伤脚休养这几日好了不少,宋大郎和宋二郎也各自从屋中出来,看到受伤更重的田氏,两人围了过来。

宋勇看着田氏沉了脸,“你今个儿跑村里头闹什么闹,三儿是秀才郎,在县学里读书,这名声要是坏了,传去县学,你叫三儿如何立足?”

田氏原本还火气很大的,一听到宋勇中气十足的责备后,她有些心虚,昨日里正就说了,别坏了读书郎的名声,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忍住气,她嚅嚅道:“我这不是咽不下这口气么。”

宋勇斜眼看她,怒道:“你还敢说,活该被人打死,以后别出门丢人现眼。”

田氏里外没有落到好,心头又气又恨又不敢再做声了。

宋勇往东屋瞧了一眼,喝道:“下次你再不顾三郎的名声,我就休了你。”

听到这话,田氏再也没有半点声气,立即起身进了厨房。

院子里,一家人都没人敢说话。

厨房里,宋青宛见田氏在凳子上坐下,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发呆,简直看得她心头发毛,这次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可是看田氏这眼神儿,怕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只有赶紧赚够了五两银子再把自己‘赎’出去。

可惜接下来的几日,宋青宛都没有抓住机会,家里几个当家的劳动力都受了伤,在家养着,地里的麦子由着她们三人收拾,好在田氏受伤,暂时不会再闹腾。

转眼过去了五日,宋青宛得来一个机会,宋家院里的几个当家劳动力终于能下地了,虽然干活不太利索,却也好过三个女人干活。

因此宋青宛被田氏留在家里头做饭,怕是对她另有打算,所以没让她下地干活。

在家做饭是没有什么事做的,何况这家穷得也只吃得上一顿粗面馒头,又不用炒什么菜,一个青菜汤将就着就成了。

先前葛山送来的猪肉,之后几日都陆续做给了读书郎吃,一家人只能看着也没有自己的份。

宋青宛早早把馒头蒸好就悄悄出了门。

她知道山上指不定还有老虎,但她现在再不想想法子,恐怕真要被田氏给卖了去。

她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连法律也不懂的古代,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接了前身的身体,也只能寄居在这儿,利用前身的身份,再谋一份出路。

宋青宛壮着胆子还是上山了。

她不打算进山里头,就在外头转转,想着山里人家都是靠山吃山,自己也认得几味药草,但凡能换钱的,她也不能错过。

现在解决了温饱,是时候解决人身自由了,只要她能单独出去立户,哪怕是名义上出嫁,之后再和离或者被休都成,户籍得在自己手中,不能让他们掌握住。

宋青宛从后山腰爬上去,一路上没有遇上半个村里人,这个时节村里人都在地里忙活,有点空闲的又担心山上有老虎,反而方便了苗青青。

没想在山上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草药,更谈不上吃的,倒是找了几个野地瓜洗净了坐在石板上吃了。

宋青宛看着山下的农田,心里头不是滋味,她堂堂一个现代人,好呆也是个大学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没想到来到古代,一无是处,被一纸户籍给管束住了。

现在看着底下的农田,心头升起一股渴望与惋惜,她也不想跟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金手指大开,她只要能有个自由身,再拥有几亩薄田,她就能在这个古代生存下去,可惜现在她一筹莫展,连个捞钱的法子都没有,真是愧对穿越人士这几个字。

宋青宛吃完地瓜,又坐了一会,天色还早,太阳只露出尺多高,然而庄户人家却在地里干了好几个时辰的农活了。

她从石板上下来,也不急着回去,还要往山里头再走近些时,她忽然看到几株蒲葵树,她看着看着双眸一亮,搜出原主的记忆里头,似乎村里人还没有人用蒲葵树制作成蒲扇使用,夏天里做饭,只有一个自制的竹筒子来做吹火筒,若是她去推销蒲扇怎么样?

死马当活马医,只不过费点功夫的事儿。宋青宛立即来了精神,她迅速上前来到蒲葵树下,拿起手中的砍柴刀开始砍起了蒲葵叶,好在蒲葵树比较矮,她又借着山坡的地势,就这么站着也能捞到下边的,中间的还是得爬树。

她小心翼翼的为每片蒲葵叶留下长柄,一块一块的叠好,转眼砍了数十片,她扛着蒲葵叶回了宋家院子。

因为是宋家院子的后山腰,倒也没有什么人瞧见。

她回到屋里头,寻了一把锋利点的剪刀开始修饰起蒲葵叶来,有剪成圆形的,有剪成梯形或方形的,反正合理利用蒲葵叶子,好在砍的时候只挑形状合适没有折损的。

很快剪整齐了,数一数有四十把蒲扇,但这样剪完了还是很难看的,也不耐用,她想了想,跑屋里头翻出旧衣裳,都是那些补丁补得不成样子,再无法穿的。

宋青宛撕成布条,用针线连了起来,把蒲扇边沿包好,又耐着性子把蒲扇柄磨圆了。

她拿起来扇了扇风,倒是挺方便的,可惜时间紧迫,也没有银子去买便宜的新布或是笔墨在上面作画,就这么原滋原味的,根据前身记忆里,便是在镇上也没有看到有人卖,虽然前身长这么大也没有去过几次镇上,去了也没有银子消费,见识又浅,宋青宛也不敢保证这东西能卖钱。

正好明个儿是镇上赶集的日子,她先把蒲扇藏起来,待明日乘宋家人都下地了再拿去镇上卖。

宋青宛正在收拾蒲葵叶的碎沫子,忽然东屋的门打开。




“娘,四姐的事定下来了么?”宋二丫问道。

田氏含笑点头,“这次你四姐是寻了个好人家,对方家里良田上百亩,是袁家村里的小地主,你姐嫁过去是享福的。”

“娘,若是定下来了,不如早些换庚帖,我见着四姐可没有那心思,别知道这事后,闹了脾气,往族里一说,指不定说娘坏话。”

“她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做主的道理。”田氏这么说着,又感叹:“说起来你四姐的长相可是咱们宋家村数一数二的,咱们宋家村山好水也好,养出来的姑娘个个水灵灵,你四姐犹是,不过这次嫁去袁家村也是去享福的,娘也不亏待她。”

“还有你,可别在你姐姐耳边提,你二哥来年科举,可不能坏了他名声。”

被田氏一瞪,宋二丫点头如蒜,心思却是活络起来,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娘,这次姐嫁去袁家做妾,可给了多少银两?”

问起钱,田氏立即变脸,狰目看她,看得宋二丫灰溜溜的往外跑,正好出来撞见宋青宛沉着的脸。

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不过不管听到多少,她也改变不了嫁去袁家的命运,宋二丫看了她一眼,转身回自个房里去了。

宋青宛却是心烦意乱,穿越前,她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虽是个孤儿,却是有能力自给自足,自费上学,刚毕业出了社会,准备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她被车撞晕过去,穿越到这儿来了。

前身身材不胖不瘦,也不像是长年挨饿的主,这个家里虽然贫穷,一日一顿的粗面馒头还是有的,剩下的一顿就吃野菜和豆饭。

她刚来的这五日,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不为别的,正好遇上前身与其母为了婚姻的事闹脾气,家里不给她留饭,前身一时想不开就偷偷撞了墙,自个儿死屋里头了。

宋青宛醒来的时候,额头还流着血,田氏防她防的紧,为了惩罚她,饿了她三日,她好不容易捞到一点食物,还遭田氏咒骂,不用说,若是她不答应田氏安排的婚事,她在这个家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刚才听前身的妹妹与其母说的话,这件婚事显然要成了,前身死了一了百了,她还得活着,她得想办法阻止才行。

乘田氏还没有从屋里头出来,宋青宛溜进厨房,正好土灶上放置着一个碗,里面两个粗面馒头,宋青宛一手抓一个,迅速的跑了出来,听到田氏的脚步声从正屋里出来,她赶忙闪出了院子。

一口气跑出老远,才把拿着两个馒头包好揣怀中。往明叔家里走去。

半路,迎面走来葛山,宋明扶着他,看到宋青宛,说道:“正好你来了,我跟三爷说了,同意葛山住咱们村里头,葛山英勇,是咱们村里的打虎英雄,呆会村里的年青人帮着葛山兄弟去修修那间茅屋,我正好叫人去,你且扶着他走。”

宋青宛上前接手,宋明立即转身去了。

他这么高大,宋青宛只及他胸口,刚要上前去扶,他却松了手,“我能走,你且带路便是。”

庄户人家男女之防没有富贵人家家里防得紧,宋青宛又是个现代人,自然没有这样的概念,他不让扶,那就不扶了。

两人一直往前走,来到山脚下的茅屋前,宋青宛指了指,说道:“便是这儿了,看这处房子时间久远,没有什么人住,呆会村里人帮忙整修一翻,你就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他说他上无父母,下无妻儿,又无兄弟姐妹相托,与她上世一样,是个孤儿了,不免有些同病相怜。

宋青宛与他寻了一块石头坐下,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递到他手中,他刚才从老虎嘴里救下自己,她穷得零光,没有什么可报答,这两个馒头权当心意,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吃得必然多,两个馒头充不了饥,明天她得想想法子。

葛山接过馒头,摊在手中看了一眼,没有急着吃。

宋青宛却是起身,温声说道:“葛大哥,这几日你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再上山,我明天再给你送吃食过来。”

她转身往村里头走,葛山望着她娇小的背影发呆,脑中莫明的出现她扒他衣裳的场景,他倒是不知,中原女子当中也有如此豪爽不拘小节的,特别是她利落的披上他的衣裳时,那一双跳动的峰乳,脚跟不由升起一股酥麻之感。

再看着少女的背影,心头有种陌生的悸动,原来中原女子也有如此可爱之人。

追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不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去,她停在河水边饮了几口水,抬手抹嘴,转身去了。

他拿起手中的粗面馒头,心中微动,莫不是她根本就没有吃,只饮几口水充饥不成?

宋青宛回到家门口,远远的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田氏的咒骂声:“......杀千刀的,谁偷了咱们家的白面馒头,吃了去死呢......”

她脚步停住,站在门口,决定呆会再进去。此时却听到宋二丫在里头说话:“娘,我刚才看到姐姐回来了,多半是她偷了去。”

“你姐姐回来了?”田氏不相信,“那死丫头向来胆小,怎么可能偷家里的吃食。”

“娘,我没有骗你,姐还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田氏倒叹了口气,吃食不管了,只问她听到刚才婚事的反应。

宋二丫正好告状,“姐当然是不同意了,脸黑沉沉的,还暗地里骂人。”

“她敢。”田氏这么说着,嘴皮又活动起来,眼看着田氏要发怒,宋青宛推门进去,一脸笑嬉嬉的说道:“娘,你听妹妹瞎说,这么好的婚事,女儿高兴才对,婚事本就由父母做主,女儿全听娘的。”

宋二丫看到她,脸上一惊,没想两回告状都被人听了去。

田氏一脸奇怪的看着宋青宛,先前不是因为婚事的事要死要活的么,怎么今个儿反而一口答应了呢?不过总比她几日前饿死都不同意的强。

看着女儿这张姣美的小脸儿,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把她养得白白嫩嫩,啥事也不让她干,到今日终于有了点回报,将来嫁入袁家,她也有个有田的女婿。

原本要发怒的田氏,立即上前拉住宋青宛的手,笑道:“这才乖,袁家五兄弟,个个都能干,家里良田百亩,可是咱们几村里的大户,你嫁给袁大郎,他媳妇身体不好,一直没能生孩子,你过去温养一阵,到时生个大胖儿子,保准你的地位比他媳妇还高,你长得这么漂亮,有哪个男人不喜爱的。”

宋青宛的手被她拉住,鸡皮疙瘩一片掉,不动声色的挣脱出来,附和一声,倒是把两个馒头的事给混了过去。

宋青宛穿越到这个小村庄里,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对这个时代有点大概的了解,她的户籍在这个家里,她父母就可以给她做这个主,或是卖了她,或是嫁了她,在户籍上是没有半点办法的,所以她要拒绝这门亲事,看田氏这暴躁横蛮的模样,只能自己私下想办法,反抗没有半点好处。

这时院门有了响动,宋大郎和宋二郎扶着宋勇进来,田氏见了,脸色都变了,赶忙上前搭手,“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鼻子倒是尖,黄秋桂点了点头,说道:“从婆家带来一碗肉孝敬爹娘的。”

黄秋桂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位嫂嫂招呼着家里的小的,叫孩子们往正堂去了。再看黄秋桂就露出笑脸来,她大嫂说:“五妹来了就来了,还这么客气作甚,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哥哥们说,这么多哥哥,不需用怕着谁。”

黄秋桂勉强笑了笑,直接带着孩子走出了院子,人走了,院子里两位妯娌因为那一碗肉闹腾了起来。

回到宋家院子,院子里空空的,正是鸡入笼的时候,天地之间朦朦胧胧,黄秋桂往自家屋子里走去。

宋青宛被宋二丫闹得烦了,从屋里出来透透气,就看到大嫂黄氏带着两孩子回来了,这是宋青宛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侄子侄女,在前身的记忆里,两个小家伙才没多久,怎么看着像瘦了不少。

黄氏带着孩子进了西屋后,就听到她与宋大郎说话,黄氏说了娘家的情况,宋青宛听了,不免对两个孩子心疼,虽然前身对两个侄子侄女感情不是很深,似乎平常也不太关心家里人的事,所以不知道要把侄子侄女送去黄氏娘家是什么缘由。

不过依着这几日的观察,多半是田氏的主意,哪个母亲舍得离开孩子。

屋里又传来黄氏的话,她说道:“今个儿明叔来了么?没有给你瞧病呢?”

宋大郎:“没有,娘亲不让人叫明叔过来,说费钱,不过这点小伤我还扛得住,休息两日就好了。”

黄氏叹了口气,“你伤得不轻,明个儿我寻明叔问问用什么草药,我上山给你采去。”

宋大郎:“你别担心,明个儿再说吧。”

屋里没有声音了,宋青宛却是叹了口气,今日袁家的人过来把他们打了一顿,家里人除了那个读书郎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外,共他人或多或少受了点伤,田氏得了袁家那一两银子,为了留着给读书郎买笔墨纸砚,就这样攥着不拿出来了,家里人的病都不看了,就这么拖着,这一家人也真是可怜。

宋青宛蹲到子夜才进屋里去,宋家比较穷,几个哥哥一人一间屋子,宋大丫和宋二丫共用一间。

宋青宛前世是个孤儿,没少同别人一起共个床,抢被子抢吃食,拌嘴的事时有发生。但不管如何,以前的宋青宛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然而穿到这个宋家,她却处处受挫,果然不如穿越小说里说的顺风顺水的,那些主角的光环往往忽略了细节。

就说宋青宛,为了一个户籍折了腰,没有吃的她还可以想办法,唯有这个她得绞尽脑汁,还不能得罪这帮人,特别是田氏和宋二丫。

这个宋二丫在前身的记忆里就是一个靠吃懒做,跟在田氏身边时时说说嫂嫂和姐姐的坏话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爱咬舌根的小姑娘,还真的有田氏的潜质,果然是母女。

只是苏青宛就奇怪了,当初前身跟宋二丫是双胞胎的姐妹,前身先出生,宋二丫后出生,两人明明年纪相差不了多远,却在长相上完全不同,前身被田氏养得细皮嫩肉的,宋青宛刚穿来的时候照着水里看了一眼,居然是她前世的容貌,只是年轻了好几岁,是她当年在孤儿院时的模样。

而宋二丫却长得粗糙多了,不过也还算耐看,在宋家村算是一个漂亮的,可能因为前身的长相在宋家村里出了名,所以连带的宋二丫的容貌就黯然失色了。

屋里,宋青宛看着床上四仰八叉睡得呼呼作晌的宋二丫,宋青宛有些无奈,强行把她的手脚往里挪了挪,只用了一点小地儿就躺了上去。

这山里的天气夜里有些凉,宋青宛费了劲才把被子拉出一角盖在身上。

夜里睡得晚了,第二日醒得有点晚。宋青宛是在一片争吵声中醒来的。

院子里,田氏正在骂黄秋桂。

天还没有大亮,天边泛了白肚,睡床里头的宋二丫早已经起了床,宋青宛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田氏疾声说道:“这几日家里忙得紧,你把孩子带回来做什么?你娘不给你带孩子了么?还是你自作主张,你娘家兄弟个个有能耐,吃得好住的好,两个侄子女去小住,怎么了?”

黄秋桂低着头没有说话。

田氏见事已至此,说了也没有用了,今日下地里干活,家里人都受着伤,就叫这个媳妇下地里去。

想到这儿,田氏朝北屋里喂了一声,“大丫你个死丫头,你还赖着床呢,天都亮了,还不起床下地干活去,婚事被你搞没了,还想偷懒不成。”

平时田氏养着宋大丫,从不让她下地,就巴望着将来‘卖’个好价钱,现在怕是被昨个儿的事给气狠了,也要宋青宛下田了。

宋青宛搓了一把脸,很是无奈,从屋里出来,看到田氏那凶恶的脸就知道,今个儿这下地里干活的事躲不开了,毕竟家里还躺着几个病号,她不下地都不成。

田氏见宋青宛没说什么就拿起了镰刀,于是田氏朝屋后喊了一声,“二丫还不快滚出来,想偷懒呢,今个儿不用你在家里晒麦秆子了,快跟你嫂子下地干活去,不下地干活就没饭吃,咱们宋家不养懒人。”

过了一许,宋二丫躲不脱,还是从屋后头出来,看到田氏,笑脸说道:“娘,你们身子都不好,不如我在家里帮娘做饭晒麦子,这天气一个不,要是半途下了雨,有我在家里也利索些。”

田氏瞪了她一眼,宋二丫不敢说话了,拿起镰刀乖乖地跟着两人身后出了院子,后面又传来田氏的声音,“你们割麦子得小心了,别把棉杆子给割死了,收了麦子,下半年就靠这棉花弄点钱,你三哥上学的银子还指望着这个呢。

宋二丫跺了一下脚,不情不愿的哦了。

宋青宛割了一个上午的麦子,只感觉到全身发痒,起了身,就见大嫂黄氏已经利索的割到前头去了。

宋青宛往后看,就见宋二丫割割停停的在开小差,旁边丢了不知多少根棉苗,估计是心不在焉给顺没了。

宋青宛也是纳闷,这里的人为什么要把棉苗种在麦地里,虽然这样节省了地儿,可是割麦子的时候最容易把棉苗弄死。

她记得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院外有好几十亩的田地,孤儿院租给外来的工人种,她就见过人家种麦子的时候,先养一小块棉苗地,等麦子割完再移栽,这样的话,不但不会因为割死了棉苗让棉花减产,还能在棉苗成长的时候,时不时补充死掉的苗子。

就在几人忙碌的时候,不远处的村头传来喧哗声。

三人直起身来,看向那头,前身眼神儿真好使,没有近视。宋青宛居然看到田氏正与人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村里人围过来相劝,七嘴八舌的,闹闹哄哄。

没多会田氏与人打了起来,黄秋桂看着了,立即往田埂上跑去,宋青宛只好跟着一起出了麦田,往村里头去了。

“......把二狗子叫来,昨个媒人来的时候,他唱的什么?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唱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那歌谣唱的就是大丫,小孩子唱着玩儿,你还当真了,我跟你说,你这个泼妇在村里横蛮,我早就看不惯了。”

两人一边吵闹一边动手,抓住对方的头发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人听着两人的争吵,终于知道前因后果,再细想二狗子他娘说的话,也对啊,小孩子瞎唱呢,这里都是宋家村,宋家有女又没有说是大丫,宋老三的媳妇就是一泼妇,这也能闹起来。

于是跟二狗子他娘亲近的几位妇人上前拉架,顺带给田氏来了几下,田氏被人打翻在地上,原本伤着腰又“咔嚓”一声,这下真的起不来了,不在床上躺个几日,找个大夫,别想下地。

田氏吃了这个暗亏,直接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宋青宛一脸奇异的看着地上的田氏撒泼,简直对前身的这个娘真的很无语,昨个追了她一里路,后来又拎起扫帚打二狗子,村里人都见着了,还真以为二狗子家里无人管呢,人家家里可是有好几兄弟,那些堂伯堂叔们一大家子,分分钟碾压他们家,田氏哪来的底气。

黄秋桂上前扶起婆母,宋二丫站得远远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去,脸都丢尽了,她忽然转过头看向宋青宛,咬着牙道:“四姐,若不是你,娘也不会这样,四姐凭什么不嫁,现在好了,咱们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你害了我,还害了三哥。”




宋青宛立即点头,“能的,纯天然,是我亲自做的,若是掌事的喜欢,我家里还有不少。”

宋青宛蹲身,把竹筐从背上拿下来,从麦子里头翻出十五块澡豆,用荷叶包好。

“你打算怎么卖?”她问道,目光却停留在澡豆上不动,眼里露出喜爱。

宋青宛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澡豆这东西,但是从这掌事的眼神来看,这个小镇上是没有的,或者说整个顺成县怕是都没有的。

“全听掌事大人的,咱庄户人家,一年到头就靠那点地里出来的收成,这些是家里祖宗留下来的手艺,到我手上成了形,才想着拿出来卖些现钱。”

宋青宛说得恳切,那掌事的听了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你们家祖传的手艺,难怪这镇上没得卖,这么着吧,给你五十文一块,你手上的我全要了,你家里若是有,也全部给我送来。”

宋青宛心下一喜,点头应承,把手中荷叶包好的澡豆递给小盒子呈给掌事。

“你叫我肖掌事,以后手里头有好东西或是新奇玩意,可以来张府找我。”肖掌事这么说完,从银袋子里拿出七百五十文给宋青宛,接着又从里头抓了一把碎钱给她,“算是我的打赏,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明天可以把剩下的澡豆都带来。”

“成,明个儿这个时候,我正好在府上。”

两人谈好,宋青宛又露出忧色,试探的问道:“肖掌事大人,咱庄户人家今年麦子收成不错,不知府上可收麦子?”

肖掌事皱眉,这庄户人家里的粗麦子她可不想要,但她一向善于笼络人心,于是向小盒子吩咐:“把宋姑娘的麦子收了吧,市价是怎样的就怎样,改日磨成粉,给西房的老刀送去。”

宋青宛听到这话,终于放心了,麦子销了出去,澡豆寻到了销货商,这趟镇上来对了。

小盒子领着宋青宛下去,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这小盒子算是个小话唠,一但两人熟了,挺能说的,不过这次长了心眼,不再说府上的事,而是聊些旁的,比如西房是个养猪场,这麦子便是送去喂猪的。

宋青宛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儿,这张府到底有多富,连喂猪的料都吃得这么好。

两人来到一个避静的拐角处,宋青宛从袋里拿出二十文塞到小盒子手中。

小盒子摆手,宋青宛却笑道:“多谢小哥帮忙,这点你收下,明个儿还得劳小哥进屋里头知会肖掌事一声。”

那小盒子笑着收下了。

收了宋青宛的钱,小盒子的脚步勤快了不少,立即引着宋大郎把担子挑去西房,宋青宛在门外等着。

宋大郎送完货出来,担着空担子,脸色却是有些不好,宋青宛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必然是看到那西房里的猪栏,想不到自己家辛苦种出来的麦子,自个儿都舍不得吃,结果送到大户里头却是喂猪的。

小盒子把钱直接递给宋青宛,宋青宛先前卖澡豆的钱早已经藏好,现在手中的银两她大大方方的翻开袋沿数了数。

有三百文之多,依着宋大郎的力气,一担子应该有一百五十多斤,按着市面上的粗麦一般都是五文一升,一升约三斤,算下来一担子也最多二百五十文,然而在张府却给了三百文,相当于六文一升了。

宋青宛从银袋里数了五十文出来交到宋大郎手中,“大哥,这五十文你且收着,拿回去给两侄儿添补,不要告诉爹娘,剩下的二百五十文,大哥拿去交给爹娘就是。”

宋大郎瞪大了眼睛,他摆手,“不成,这些都交给爹娘吧。”

“大哥,你怎么这么傻,两侄儿连新衣都没有,更不用说大嫂,你把钱交给大嫂藏好。”

被宋青宛强行塞入手中,宋大郎犹豫了,他最后还是藏入袖笼里。

回去的路上宋大郎挑着空担子,走路飞快,两人一大早没有吃什么,这会儿得了钱,两人在街头买了七个包子。

宋青宛跟宋大郎一人两个,剩下三个,宋青宛叫他收着,回去偷偷拿给大嫂和孩子们吃。

有了先前藏着五十文,这次藏包子也就同意了。

才过晌午没多久,两人就回到了家中,家里果然没有给两人留晌午饭。

现在虽然已经收完了麦子,但庄户人家田地里常年都有活干,这会儿家里人也有下地去的,上山砍柴的,家里反而只有黄秋桂领着两孩子在,当然宋二丫不到农忙是很少出去的,她也在,东屋那儿的读书郎就更不用说了,从来不下地的。

宋二丫看到两人回来,立即跑了过来,看到卖空了的一担麦子,惊呼道:“大哥,这一担麦子卖多少银子?”

宋大郎有点心虚,脸颊发红。

宋青宛怕宋大郎说漏嘴,直接说道:“你问啥,到时自然会给爹娘。”

宋二丫看到宋青宛那冷淡的脸,冷笑一声,“我看你们不会是把银子贪手头了吧,呆会我叫娘好好清查一下。”

说完她又在两人身边闻了闻,“怎么有肉包子的味道?”

宋大郎完全招架不住,把空担子放下,直接奔屋里头了,好在宋二丫针对的是宋青宛,倒没有看她大哥。

宋青宛没有理她,而是回屋里头休息去,走了大半天,她着实累得不行,想想明天还得去呢,又是那么早出发。

进了屋,宋青宛心里正在盘算自己手头的银子,上次卖蒲扇得了70文,这次卖澡豆得了750文,后来肖掌事又抓了一把,刚才背着宋大郎数了数,有一两银子了,加上上次在葛山那儿得到的一两银子,她就有二两银子了,再赚三两银子,她就可以把自己‘赎’出去了。

大房屋里,宋大郎神神秘秘的把房门从里头闩住,黄秋桂正在做针线活,两孩子不知跑哪儿玩去,看到丈夫风尘仆仆回来,放下手中活计,就见他这模样,奇怪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宋大郎听了听动静,见院子里没有声音了,他从怀里拿出三个包子交到黄秋桂手中,接着又从袖笼里拿出五十文交给她。

黄秋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一向老实巴交的丈夫,什么时候也会藏私钱了,他不是什么都听公公婆婆的么?

“你快吃,乘家里人不在,你把孩子叫回来,再把这些收好,改明儿给孩子们添新衣。”宋大郎看到媳妇高兴的脸,觉得自己今天是做对了,还是大丫懂事,要是他自己一根筋的,指不定就全交上去了。

然而黄秋桂却心里担忧,她这个丈夫是什么性子她哪会不知道,嫁进这个家里,她没有半点地位,只有费心思拉拢丈夫,好在这宋大郎也向着她,可是再向着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为着她和孩子私买包子,或者藏钱,先前丈夫出去打零工挣的钱也是半文不少的交给婆母管着,全用在读书郎身上了。

在黄秋桂的逼问下,宋大郎把宋青宛的话全说了出来,黄秋桂感叹道:“没想到大丫这么懂事,这几年我看着她都不爱跟我说话,以为她对我不满,没想到这么明事理。”

宋大郎也觉得大丫长大了,会替侄子侄女们想了。

黄秋桂转身把钱藏好,让宋大郎上床休息去,她却出了门,把两个孩子喊了回来。

给大儿子宋家满一个肉包子,给小女儿宋家美半个肉包子,她只吃剩下的半个包子,还有一个就藏了起来,呆会宋大郎起来再给他吃。

两孩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吃个细面做的包子,何况里头还包了肉,吃得两个小萝卜头狼吞虎咽的。

没想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宋二丫站在门口叉着腰,说道:“大嫂,你们大白日的闩着门做什么,天色都不早了,大嫂该做饭了。”

接着宋二丫闻了闻,“怎么一股肉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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