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安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番外》,由网络作家“雪花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她美艳夺目,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秦安略微沉吟:“公主想要秦安做什么?”“很简单。”萧云霓美眸闪烁,双手负后,微微朝他倾身凑近,笑盈盈地说道:“秦安哥哥安心做好你的驸马爷就行,云霓会想法子帮你从太子哥哥那里讨回你的奴籍书。”此举,让两人之间凑的极近。秦安都能嗅到萧云霓身上的幽香味儿,以及那烫皮肤的呼吸......使他忍不住想要屏息。他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距离。萧云霓仿佛没不在意他的逃避,依旧笑靥如花地望着秦安。良久,秦安才平复呼吸。但心里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平静反问:“就这么简单?”他不信!萧云霓双眼猛地一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脸上绽放出甜美笑容,转移话题:“秦安哥哥,听母妃说你武功非凡,不如等会儿你我切磋切磋?”“...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番外》精彩片段
此时的她美艳夺目,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
秦安略微沉吟:“公主想要秦安做什么?”
“很简单。”
萧云霓美眸闪烁,双手负后,微微朝他倾身凑近,笑盈盈地说道:
“秦安哥哥安心做好你的驸马爷就行,云霓会想法子帮你从太子哥哥那里讨回你的奴籍书。”
此举,让两人之间凑的极近。
秦安都能嗅到萧云霓身上的幽香味儿,以及那烫皮肤的呼吸......
使他忍不住想要屏息。
他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距离。
萧云霓仿佛没不在意他的逃避,依旧笑靥如花地望着秦安。
良久,秦安才平复呼吸。
但心里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平静反问:“就这么简单?”
他不信!
萧云霓双眼猛地一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
随即,脸上绽放出甜美笑容,转移话题:
“秦安哥哥,听母妃说你武功非凡,不如等会儿你我切磋切磋?”
“公主说笑了,秦安身份卑微,岂敢班门弄斧?”
秦安谦虚说道。
但内心忐忑不安。
她不懂萧云霓那琢磨不透的心思。
虽两人自小认识,但鲜少有交集。
莫说对他青睐有加,这对他莫名地善意里显然参杂了几分假意。
还有她避而不答的举动,让他更加警惕防备。
不过,她既说能帮他讨回太子手中的奴籍,那他当这个驸马爷也不亏。
他开始动摇了。
面对秦安的疏离,萧云霓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美眸里浮现一丝委屈:
“秦安哥哥这么说,莫非是害怕输给我?”
“不敢。”
“不敢那便开始吧。”
不等秦安反应,萧云霓就率先攻击上前。
秦安猝不及防被逼退数步。
他刚欲出招,却又被萧云霓抢先。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杀气,毫无留情,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萧云霓大喝一声,一掌打向秦安。
秦安抬腿躲避,下意识地一拳击向她的腰侧。
虽中途恍悟过来,收了七分力。
但还是让萧云霓痛吃一声,身子踉跄地径直往后倒去。
秦安骇然,暗叫不妙。
幸亏他身手极快,接住了她。
萧云霓猛地回神,抬头看去。
才发现自己被秦安揽住腰肢,靠在他宽大的胸膛里。
秦安低垂眼帘,正好看见她雪白肌肤。
他赶紧松开她,尴尬地别开眼,耳尖悄然泛起点点绯色。
萧云霓却浑不在意地笑笑,语调慵懒:“秦安哥哥,云霓方才是不是吓着你了?”
“不、不是。”
秦安急忙摇头,掩饰慌张。
分明是惊吓。
完全没料到公主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在斗奴场上厮杀时,不容得他半分心软。
若不是他收力及时,恐怕这次脑袋彻底不保了。
思及此。
他垂眸道歉,语调冷静,神色肃穆。
仿佛刚刚的暧昧,只是一场梦境。
“还请公主恕罪,秦安不知公主......”
谁知他的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
“公主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抬头望去,便瞧见脸色微沉的苏柒正缓步走来。
苏柒今日穿了一袭浅黄绣莲花裙衫,一举一动透着大方得体。
她来到萧云霓面前恭敬一礼。
便转目看向其一旁神情淡然的秦安:“世子为何在此?”
“表妹,秦安哥哥为何不能在此呢?”
秦安眉头一皱,不等他开口萧云霓已替他回答:
“秦安哥哥已经被母妃赐婚于我。”
她顿了顿,笑颜灿烂反质问:“所以,秦安哥哥陪本公主逛御花有何不妥?”
苏柒眼角抽搐,嘴角隐晦扯了扯。
“秦安,你放心。”
她伸手轻柔摸了摸秦安的脸颊:“皇上仁慈,也很满意你的表现,至此太子也不好再发难国公府。”
闻言,秦安瞳孔微缩。
虽知纯贵妃定在皇上面前替他说了话,对他的好意真真心。
但因此看出,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贵妃娘娘手段狠辣。
只要与她无用之人,皆是蝼蚁。
太子何等精明睿智的人,怎么看不出贵妃背后做的一切。
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罢了。
权势,便是让他们不把人命当命的底气。
只是,他不明白贵妃为何要帮他?
他已不再是国公世子,与苏柒之前更是无任何瓜葛。
他俨然于她来说,是无用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所有心绪,再次拱手谢道:“谢娘娘,谢皇恩浩荡。”
见秦安如此乖顺,纯贵妃甚是欣慰:
“秦安,你放心,本宫绝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秦安低下头,委婉拒绝:
“秦安只是低贱的奴隶,怎敢奢望娘娘的庇护,有所折损娘娘的金躯。”
他的态度坚持,不曾犹豫半分。
“真是个傻瓜,唉......”
纯贵妃怜悯地看着秦安,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
“虽这三年将你的性子磨得物是人非,但终究是个有骨气的男儿郎。”
“虽你与柒丫头无了姻缘,但本宫依旧看重你,有事大可递信来宫里,本宫能帮得上的,定会护你周全。”
言罢,朝秦安摆了摆手转身摆驾回宫。
秦安没有看贵妃离开的背影,而是微微侧头看向远处。
即使隔着半条街,皇宫的巍峨壮丽已经能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他轻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微沉。
这片富丽堂皇的宫廷里,住着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秦公子。”
闻声,秦安身子一滞。
转身抬头,目光沉寂冰冷地看着苏柒。
他越发看不懂面前的女人。
第一次从斗奴场狼狈出来。
她便唤他秦公子,划清两人的距离。
但进了国公府,她便很自然的唤他一声世子,拉近两人的牵扯。
现今在再次狼狈从斗奴场出来,她依旧这般划清两人的距离。
只是她脸上那一抹怜悯,让秦安觉得格外讽刺。
但不难猜出。
她之所以在这,定是贵妃的主意。
他僵着身子一礼:“秦安见过苏小姐。”
“你可受伤?”
苏柒上前来伸手,欲要查看他身上的伤。
岂料刚碰到他的胳膊,就听秦安闷哼一声。
苏柒一愣,吓得立刻收回了手。
秦安捂住伤处,眉宇间透着难耐的痛楚。
苏柒心中咯噔一下:“你的伤很重?”
秦安摇头,淡声道:“无碍。”
“我带来了府医,快跟我上马车让府医给你瞧瞧.......”
苏柒再次伸出手,秦安却退后一步,表示他的抗拒。
他没有看苏柒眼底闪过的一抹寂寥。
而是目光微转,仰头看向阴沉欲要下雪的天空。
他忽然勾唇:“阎王都不敢收我,这点伤又算得上什么。”
他的语气虽平淡,可其中蕴含的冰寒,却让苏柒不禁胆战心惊。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就见秦安站直了身体,冲着她一揖:
“苏小姐,若无其他吩咐,秦安便先请告退了。”
他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迈开步伐走入繁华喧闹的街市。
他的身形笔挺,脊梁绷得笔直,步履沉稳。
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疲惫和狼狈。
苏柒怔怔地看着他浑身是血,挺拔孤傲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怒火。
随即,她追了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秦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咬牙质问,眼眶泛红:“你何必刻意装出一副冷漠的的样子,忽略我对你的关心。”
秦安停下,看向挡在跟前的苏柒,眼眸漆黑。
关心?
她这又是什么意思是?
难道是他余情未了?
想告诉他,她心里还有他们曾经的那份情?
呵呵。
秦安只觉得荒谬。
良久,缓缓启齿:“秦安与小姐之间,又算得上何等关系?”
“何等关系?”
苏柒身子一僵,低喃自问。
是啊。
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是他未来弟媳,还是未来国公府的世子妃......
她的心很乱。
最后只能咬了咬唇,勉强笑道:
“今日初四,是迎神接神的日子。百姓们会前往迎神庙燃香烛并燃放鞭炮迎接诸神保佑,甚至热闹。”
“我约了郡主同行,届时你也一起吧。”
“秦安告退了。”
秦安没有答话,再次躬身行礼。
旋即转身,隐入人群中,渐行渐远。
苏柒站在原地,呆怔地看着秦安红得格外扎眼的背影。
良久,眼眶突然红了。
他依旧不愿意跟她亲近半分。
哪怕是一个笑容......
苏柒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小姐,为何不主动提出送世子回府,奴婢看世子浑身是血,定伤得极重......”
丫鬟含冬有些于心不忍提醒道。
苏柒缓缓回神,按了按眼角的泪点:“他不需要......”
说完,朝马车走去。
她坐在马车内,透过纱幔,看着秦安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难辨。
最后还是坐马车回了侯府。
秦安浑身血腥地走在街道上,引来不少百姓侧目。
他没有去看,但知周遭投来的皆是害怕和嫌弃的目光。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走回了国公府。
五竹和六耳一直跪在在府门口,哭着鼻子双手合十向天祈神保佑世子平安归来。
见秦安活着回来,两人瞬间破涕为笑,连忙奔过来。
五竹哭的鼻涕都流进嘴里:“世子,您总算平安回来了,五竹担心死您了!”
秦安见他这滑稽的模样,难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无事。”
六耳见秦安浑身染血,捂着嘴哽咽道:“您身上这么多血,还说无事......”
五竹闻言这才收了哭声,但眼泪流的更凶了,心急地推搡着六耳赶紧去请府医前来给世子治疗。
而他便要搀扶着秦安赶紧进回院躺下。
但刚转身要跑去请府医的六耳,却被秦安给叫住:“不必麻烦府医,身上不是我的血,我只是胳膊有些擦伤,回院你们帮我上药即可。”
六耳一愣:“您没事就好,那我这就去禀报夫人和老爷。”
庆国。
正月初一,正是全上京最喜庆热闹的时候。
不管是大户还是小家,都张灯结彩,喜庆非凡。
秦安头发凌乱浑身染血,麻木地从冰冷血腥的斗奴场内虚弱走出。
他身前不远处,典属官便冷着脸朝他喊道:
“秦安,赶紧滚过来,裴国公府来人接你了!”
他手里握着半截断匕,鲜红如血,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缺口和裂痕。
这是他生存下来的武器。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眸光里闪过又惊又悲怆的神色。
稍纵即逝,眼底却死寂一片。
裴国公府,既是他日夜翘盼,又是心灰意冷的地方。
他曾是国公府最寄予厚望的嫡世子,裴安。
可这一切,自从三年前裴焕的出现。
爱他的人,皆面目狰狞地抛弃了他。
“裴安,你根本不是我们国公府的世子!你是卑贱奴婢生的野种!”
“焕儿才是我们国公府的嫡世子,可怜我儿在外苦了十七年。”
“阿安,不要怪阿姐狠心,终究是你欠阿焕的......”
这些话犹在耳边,让他认清现实。
十七年前,福安寺纪元方丈给国公夫人腹中胎儿卜挂告知。
即将出生的国公府嫡世子命格尊贵,乃是天之骄子。
但他身带煞气,若是留在家族中,迟早祸害整个家族。
所以需要把他送到别庄避难月余,吉时到由纪元方丈开坛做法去除煞气。
于是,裴安刚出生,就连国公夫人都未来及瞧一眼儿子稚嫩的模样。
便被抱去了别院,则由国公府内的乳娘秦兰照料。
而三年前,乳娘因良心不安,惭悔地跪在整个国公府人面前,揭露出她因私心将自己的孩子与真的嫡世子调换。
甚至不惜身死证明,裴焕才是真世子。
那一天,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皆眼露鄙视。
他们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只肮脏低劣的野狗。
国公夫妇似念及他们十七来的亲子之情,当众宣布他依旧是国公府的世子。
同时他也是裴焕的阿兄。
就连一向疼爱他的阿姐,扬言他始终是她的胞弟。
而当他们亲眼见裴焕失手推倒了太子良娣,导致其腹中皇孙胎死腹中。
而裴焕身旁的家奴却当众咬死他是那个罪人时……
他们沉默了。
太子雷霆之怒,将他丢进这个野性撕杀奴命斗,贵族嗜血闹欢颜的斗奴场。
“秦安!耳聋了?”
典属官看见他没有回应,厉眉催促:“可别让郡主好等。”
秦安收敛思绪,将断匕往衣袖里藏了藏。
似一个傀儡跟在典属官身后,走出了他拼了命都要离开的斗奴场。
斗奴场外,一辆奢华马车旁正端站着一位貌美娇媚的女子。
容貌与国公夫人有五分相像,雍容高雅。
那是他的阿姐,裴钰。
当看见典属官带着浑身狼藉的秦安走近。
裴钰瞳孔颤动,眼角盈满泪水:
“阿……安?”
她在确认,眼前满身血渍,脏乱不堪,枯瘦似乞丐的人。
是那个三年前锦衣玉食、骑马游街,享尽荣华富贵和尊宠的国公世子,她的弟弟裴安吗?!
秦安神情寡淡,欠身行礼:“奴才秦安给郡主请安!”
三年前,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自证自己不是罪人。
她们却紧紧将裴焕护在身后,始终不曾替他辩证一句。
自此后,裴安就死了。
此时的秦安与他们云泥殊路。
见秦安如今一副奴才样卑微、低贱、肮脏......
裴钰刚迈出的脚步一滞。
她只觉得咽喉被无形的铁钳扼住,胸口窒闷得几乎喘不上气,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顾不上失态,急步扶起秦安。
丝毫不嫌弃他身上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臭味。
“阿安,快给阿姐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怎流这么多血,疼不疼……”
秦安后退避开,垂着脑袋低声道:“郡主尊贵,莫脏了您的手,奴才无恙。”
他身上溅染的血,是同他卑贱奴隶的血。
而他的血,在被丢进斗奴场的那两年流干了。
此时的他,就是一个为了活下去的冰冷空壳。
裴钰的双手顿在虚空中,脸色微微沉凝下来。
是在怨恨她们当年推他出去顶罪吗?
沉吟片刻,敛起不悦,露出几分愧疚。
“阿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但现在不是闹孩童性子的时候。”
“祖父无时无刻念着你,正是因为你,祖父近些时日身子越发不好,怕是很难挺过九春。”
见秦安不为所动,语气又软了几分:
“阿安,祖父这些年四处奔波寻求良药,成功让太子妃怀上皇孙,以此保你一命。”
“太子盛悦,这才特赦了你的死罪。”
她再次朝他伸出手:“来,随阿姐回家吧。”
她希望祖父为裴安的付出,能得到对方的回赠。
比如,不在埋怨三年前那件事……
秦安怎会不知她的意图。
说来说去,她们始终认为——
他欠裴焕的,欠整个裴国公府的。
秦安垂着的脑袋下,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将双手负于背后。
再次弯下腰恩谢:“多谢老国公的恩情,多谢太子的恩典。”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似在谢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裴钰再也忍住胸腔内的火气,瞪圆双眼:“阿安,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虽恼火秦安的疏远,但更恼他不领她们的情:
“我们从未在意过你那低贱的身份,甚至还当你是裴府的世子。虽当年是阿焕闯了祸,但他已受了十七年的苦,我们裴家怎能让他丢了命。”
“你是阿焕的兄长,是裴家养育了你,给了你常人子弟无法拥有的生活。现如今,祖父愈发救你出了斗奴场,你怎能如此记恨我们?”
“你再看看,你现在这般伏低贱卖的姿态,枉为裴国公的世子,简直玷污了国公府的门楣!”
一句又一句谴责的话语犹如尖刀般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认清楚现实。
他不是裴国公府的裴安。
是家奴乳娘秦兰的孩子,奴隶秦安。
是斗奴场的斗奴。
他低垂冷淡的眼眸,一言不发。
裴钰见状更加不悦了,语调也变得尖锐刺耳:
“阿安,我们裴家不欠你分毫,收起你那委屈的小性儿,赶紧随我回府!”
“是,奴才遵命!”
秦安垂下晦暗不明的眼睑,生硬且恭敬的应了声。
“裴安,你够了!”
裴钰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缓解,反而厌恶地盯着他:“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回府!”
说完,恼怒甩袖,踩着丫鬟提供的软脚凳钻进马车。
秦安低头称喏,跟着裴钰坐上了马车,坐在了作奴的身旁。
秦安本想隐没在人群中,错身径直进寺庙。
但还是被两道纨绔的身影给拦住。
“哟,这不是假世子秦安嘛。”
苏澜双手叉腰,睨着秦安,一脸嘲讽道:
“还真是命大,当了三年的卑贱奴隶,居然还能从斗奴场活着回来。可惜喽,就算如今活着回了国公府,终究不是当年眼高手低瞧不起我们的裴世子爷喽。”
当年要不是他胞妹喜欢这小子,岂会处处忍让他的嚣张跋扈。
现在对方没了世子的身份,定要好好一雪前耻!
他旁边的杨轩熠也跟着嘲讽:“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世子,简直丢尽了裴国公府的颜面!”
他虽与秦安没太大恩怨。
却也忍不住嫉妒三年前苏柒因喜欢这小子,而拒绝了他的心意。
从此断了他攀上侯府的贪欲。
秦安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便移开目光,侧身抬脚欲往福安寺里走。
“站住!”
“秦安!”
两人齐声喝道,再次挡住他的去路。
“秦安见过小侯爷,杨公子。”
秦安敛眸欠身一礼,淡淡掀唇。
深知现在的身份不宜与面前两人起冲突。
苏澜嗤笑一声,扬声道:“呵呵,现在知道自己是卑贱的奴才了?”
秦安闻言双拳紧握,抬首看向苏澜。
四目相对,气氛停滞。
半晌。
秦安垂下眸盯着脚下积雪,并未搭腔。
内心告诫他,不宜生事。
若两人非要滋事,他不介意小小惩戒他们一番。
既然萧云霓有图与他,那他为何不能也有图与她。
至于国公府,他是靠不上了。
苏澜却嗤笑一声,嘲讽意味更重:“怎么?在斗奴场挨得鞭子抽在嘴巴上了,哑巴了?”
秦安依旧沉默不言。
却衣袖下的双手拽紧,眼底却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杀意。
让周遭的寒风,徒增几分刺骨的寒意。
激得苏澜和杨轩熠背脊一凉,不禁打了个激灵。
苏澜不想在秦安面前怯了胆,强忍下莫名地寒意。
扬了扬下颌,一脸不耐道:
“秦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贵妃娘娘早就发话了,这辈子,除了裴世子,谁也不准迎娶我妹妹。”
说着,更是张狂的仰天大笑起来:
“你这辈子永远只能是卑贱的奴隶,哈哈!”
杨轩熠也随之嗤笑起来。
秦安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两人。
漆黑眼瞳迸射出寒光。
“哦?是吗?”
他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看向苏澜:“那秦安愿小侯爷早日梦想成真。”
言罢,秦安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撞开两人朝前迈步。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
身后的苏澜咬牙唤道,眸色阴寒。
“秦安!”
“小侯爷叫魂?”
秦安冷嘲一声,脚步未停。
苏澜眸光闪烁了几分,猛然伸手抓住秦安衣襟。
用力往后拉,咬牙怒吼: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借机攀附昭阳公主,简直妄想!”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却发现秦安身子稳如山。
他的力量根本不及秦安,动不了对方分毫。
秦安眉宇染霜,侧身抬手拂掉他的爪子:
“小侯爷这话,还是当面跟昭阳公主说去吧。”
苏澜见秦安竟敢对自己动手,眸色更加阴狠:
“你敢对我动手试试!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斗奴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斗奴场是京都最混乱的地方。
凡进斗奴场者,无论是皇亲贵胄、权臣豪族,皆无一幸免。
秦安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被抓皱的衣襟,语调淡淡:
“世子讲完了?”
秦安眼睛眯了眯,指向院门:“讲完便请吧。”
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疏离的秦安,裴焕心下一凝。
从秦安回到国公府那刻起,从未对他热脸过,甚至降低姿态。
这摆明是对他不屑和藐视。
这无形的屈辱,让他心底的恨意渐浓。
随即他敛了情绪,拂了拂肩上的雪花,拢了拢大氅,抬眸轻笑道:
“那好,弟弟便与阿姐先往,在寺庙等候阿兄。”
语罢,转身便往外行去。
五竹见状,气不成声地狠狠拧起六耳的耳朵,痛的六耳龇牙呼痛。
“好你个走狗,二世子来了也不提前通报,竟敢直接领进了门!”
“哎哟疼,冤枉啊!小的本想通报,但二世子不愿等......”
“好了,此等小事不必争吵。”
秦安皱眉打断两人的胡闹。
随即,他看向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沉思起来。
不过多时,雪静街闹。
福安寺。
裴钰和裴焕掀帘下马车,便瞧见苏柒矗立在寺前等候。
裴焕将事先备好的手炉递给她,关切询问道:
“柒柒身子不好,怎么在这儿吹冷风?”
苏柒先与裴钰行礼,才接过暖暖的手炉,乖巧应答:
“无妨,柒柒不冷。”
轻描淡写的‘不冷’二字。
让裴焕眼前闪过秦安那张唯独对他孤傲,充满蔑视的脸。
他眸子一深,心口蓦然一窒。
明明苏柒没有提及秦安,却眼底处处有秦安的影子......
苏柒不解地看着裴焕。
“二世子,你怎么了?”
她顿了顿,主动关怀道:“二世子,你穿得这么单薄,当心着凉。”
心头不禁划过一丝杂念。
裴焕的身子不好,不能同秦安比。
“没事。”
裴焕强撑扯出一抹温笑,声音清雅:“柒柒,咱们进去吧。”
说完,先一步踏进福安寺大门。
苏柒同裴钰随行身后。
裴钰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氅,瞧看了苏柒一眼:
“你就不好奇,秦安为何没来?”
“郡主何须费心试探。”
苏柒看穿裴钰的心思,侧目深笑:“昭阳公主与他的婚事,我早已知晓。我与二世子的婚事,自然也不会忘。”
“切,知晓便好。”
见被戳穿,裴钰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
随即朝四周扫了扫,疑惑地看向苏柒:
“怎么就你一人来了?小侯爷没来?”
苏柒回应:“家兄同杨尚书家的公子随后便到,现应该快到寺庙外了吧。”
此时寺庙外。
顺安侯府小侯爷苏澜刚跳下马背,将缰绳递给家奴手中。
身侧的尚书令之子杨轩熠突然扯了扯他胳膊,示意他看身后。
苏澜顺着他指尖看过去,看到秦安骑在骏马之上朝他这边驶来。
他身材单薄瘦削,却并不显羸弱。
反倒是身姿笔直,面庞沉静淡漠,似乎什么事都不入他的眼。
远远瞧着,依旧让人能感受到那份清隽孤傲。
苏澜眸底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他缓缓攥起拳头,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三年了,这小子居然没死在斗奴场,简直是便宜了他!
秦安勒马停下,看着远处福安寺前矗立的两道身影,眸光微凝了起来。
“世子,为何突然停下?”
同侧停下马的五竹察觉异样,连忙问道。
秦安收回目光,淡淡吩咐:
“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翻身跃下马背,朝着苏澜两人方向而去。
五竹听闻,便牵着马候在寺外。
福安寺乃京城最大的寺庙,占地数百亩,亭台楼阁掩映其间,景致颇美。
此时寺院外已经聚集许多香客。
众人围在一起,交谈声不绝于耳,喧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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