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龙推文 > 其他类型 >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番外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番外

雪花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的她美艳夺目,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秦安略微沉吟:“公主想要秦安做什么?”“很简单。”萧云霓美眸闪烁,双手负后,微微朝他倾身凑近,笑盈盈地说道:“秦安哥哥安心做好你的驸马爷就行,云霓会想法子帮你从太子哥哥那里讨回你的奴籍书。”此举,让两人之间凑的极近。秦安都能嗅到萧云霓身上的幽香味儿,以及那烫皮肤的呼吸......使他忍不住想要屏息。他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距离。萧云霓仿佛没不在意他的逃避,依旧笑靥如花地望着秦安。良久,秦安才平复呼吸。但心里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平静反问:“就这么简单?”他不信!萧云霓双眼猛地一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脸上绽放出甜美笑容,转移话题:“秦安哥哥,听母妃说你武功非凡,不如等会儿你我切磋切磋?”“...

主角:裴安秦安   更新:2025-01-04 16: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安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番外》,由网络作家“雪花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她美艳夺目,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秦安略微沉吟:“公主想要秦安做什么?”“很简单。”萧云霓美眸闪烁,双手负后,微微朝他倾身凑近,笑盈盈地说道:“秦安哥哥安心做好你的驸马爷就行,云霓会想法子帮你从太子哥哥那里讨回你的奴籍书。”此举,让两人之间凑的极近。秦安都能嗅到萧云霓身上的幽香味儿,以及那烫皮肤的呼吸......使他忍不住想要屏息。他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距离。萧云霓仿佛没不在意他的逃避,依旧笑靥如花地望着秦安。良久,秦安才平复呼吸。但心里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平静反问:“就这么简单?”他不信!萧云霓双眼猛地一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随即,脸上绽放出甜美笑容,转移话题:“秦安哥哥,听母妃说你武功非凡,不如等会儿你我切磋切磋?”“...

《不原谅!为奴三年后全家悔断肠 番外》精彩片段


此时的她美艳夺目,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

秦安略微沉吟:“公主想要秦安做什么?”

“很简单。”

萧云霓美眸闪烁,双手负后,微微朝他倾身凑近,笑盈盈地说道:

“秦安哥哥安心做好你的驸马爷就行,云霓会想法子帮你从太子哥哥那里讨回你的奴籍书。”

此举,让两人之间凑的极近。

秦安都能嗅到萧云霓身上的幽香味儿,以及那烫皮肤的呼吸......

使他忍不住想要屏息。

他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距离。

萧云霓仿佛没不在意他的逃避,依旧笑靥如花地望着秦安。

良久,秦安才平复呼吸。

但心里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平静反问:“就这么简单?”

他不信!

萧云霓双眼猛地一沉,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

随即,脸上绽放出甜美笑容,转移话题:

“秦安哥哥,听母妃说你武功非凡,不如等会儿你我切磋切磋?”

“公主说笑了,秦安身份卑微,岂敢班门弄斧?”

秦安谦虚说道。

但内心忐忑不安。

她不懂萧云霓那琢磨不透的心思。

虽两人自小认识,但鲜少有交集。

莫说对他青睐有加,这对他莫名地善意里显然参杂了几分假意。

还有她避而不答的举动,让他更加警惕防备。

不过,她既说能帮他讨回太子手中的奴籍,那他当这个驸马爷也不亏。

他开始动摇了。

面对秦安的疏离,萧云霓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美眸里浮现一丝委屈:

“秦安哥哥这么说,莫非是害怕输给我?”

“不敢。”

“不敢那便开始吧。”

不等秦安反应,萧云霓就率先攻击上前。

秦安猝不及防被逼退数步。

他刚欲出招,却又被萧云霓抢先。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杀气,毫无留情,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萧云霓大喝一声,一掌打向秦安。

秦安抬腿躲避,下意识地一拳击向她的腰侧。

虽中途恍悟过来,收了七分力。

但还是让萧云霓痛吃一声,身子踉跄地径直往后倒去。

秦安骇然,暗叫不妙。

幸亏他身手极快,接住了她。

萧云霓猛地回神,抬头看去。

才发现自己被秦安揽住腰肢,靠在他宽大的胸膛里。

秦安低垂眼帘,正好看见她雪白肌肤。

他赶紧松开她,尴尬地别开眼,耳尖悄然泛起点点绯色。

萧云霓却浑不在意地笑笑,语调慵懒:“秦安哥哥,云霓方才是不是吓着你了?”

“不、不是。”

秦安急忙摇头,掩饰慌张。

分明是惊吓。

完全没料到公主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在斗奴场上厮杀时,不容得他半分心软。

若不是他收力及时,恐怕这次脑袋彻底不保了。

思及此。

他垂眸道歉,语调冷静,神色肃穆。

仿佛刚刚的暧昧,只是一场梦境。

“还请公主恕罪,秦安不知公主......”

谁知他的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

“公主这是在干什么?”

两人抬头望去,便瞧见脸色微沉的苏柒正缓步走来。

苏柒今日穿了一袭浅黄绣莲花裙衫,一举一动透着大方得体。

她来到萧云霓面前恭敬一礼。

便转目看向其一旁神情淡然的秦安:“世子为何在此?”

“表妹,秦安哥哥为何不能在此呢?”

秦安眉头一皱,不等他开口萧云霓已替他回答:

“秦安哥哥已经被母妃赐婚于我。”

她顿了顿,笑颜灿烂反质问:“所以,秦安哥哥陪本公主逛御花有何不妥?”

苏柒眼角抽搐,嘴角隐晦扯了扯。


“秦安,你放心。”

她伸手轻柔摸了摸秦安的脸颊:“皇上仁慈,也很满意你的表现,至此太子也不好再发难国公府。”

闻言,秦安瞳孔微缩。

虽知纯贵妃定在皇上面前替他说了话,对他的好意真真心。

但因此看出,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贵妃娘娘手段狠辣。

只要与她无用之人,皆是蝼蚁。

太子何等精明睿智的人,怎么看不出贵妃背后做的一切。

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罢了。

权势,便是让他们不把人命当命的底气。

只是,他不明白贵妃为何要帮他?

他已不再是国公世子,与苏柒之前更是无任何瓜葛。

他俨然于她来说,是无用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收敛所有心绪,再次拱手谢道:“谢娘娘,谢皇恩浩荡。”

见秦安如此乖顺,纯贵妃甚是欣慰:

“秦安,你放心,本宫绝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秦安低下头,委婉拒绝:

“秦安只是低贱的奴隶,怎敢奢望娘娘的庇护,有所折损娘娘的金躯。”

他的态度坚持,不曾犹豫半分。

“真是个傻瓜,唉......”

纯贵妃怜悯地看着秦安,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

“虽这三年将你的性子磨得物是人非,但终究是个有骨气的男儿郎。”

“虽你与柒丫头无了姻缘,但本宫依旧看重你,有事大可递信来宫里,本宫能帮得上的,定会护你周全。”

言罢,朝秦安摆了摆手转身摆驾回宫。

秦安没有看贵妃离开的背影,而是微微侧头看向远处。

即使隔着半条街,皇宫的巍峨壮丽已经能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他轻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微沉。

这片富丽堂皇的宫廷里,住着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秦公子。”

闻声,秦安身子一滞。

转身抬头,目光沉寂冰冷地看着苏柒。

他越发看不懂面前的女人。

第一次从斗奴场狼狈出来。

她便唤他秦公子,划清两人的距离。

但进了国公府,她便很自然的唤他一声世子,拉近两人的牵扯。

现今在再次狼狈从斗奴场出来,她依旧这般划清两人的距离。

只是她脸上那一抹怜悯,让秦安觉得格外讽刺。

但不难猜出。

她之所以在这,定是贵妃的主意。

他僵着身子一礼:“秦安见过苏小姐。”

“你可受伤?”

苏柒上前来伸手,欲要查看他身上的伤。

岂料刚碰到他的胳膊,就听秦安闷哼一声。

苏柒一愣,吓得立刻收回了手。

秦安捂住伤处,眉宇间透着难耐的痛楚。

苏柒心中咯噔一下:“你的伤很重?”

秦安摇头,淡声道:“无碍。”

“我带来了府医,快跟我上马车让府医给你瞧瞧.......”

苏柒再次伸出手,秦安却退后一步,表示他的抗拒。

他没有看苏柒眼底闪过的一抹寂寥。

而是目光微转,仰头看向阴沉欲要下雪的天空。

他忽然勾唇:“阎王都不敢收我,这点伤又算得上什么。”

他的语气虽平淡,可其中蕴含的冰寒,却让苏柒不禁胆战心惊。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就见秦安站直了身体,冲着她一揖:

“苏小姐,若无其他吩咐,秦安便先请告退了。”

他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迈开步伐走入繁华喧闹的街市。

他的身形笔挺,脊梁绷得笔直,步履沉稳。

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疲惫和狼狈。

苏柒怔怔地看着他浑身是血,挺拔孤傲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怒火。

随即,她追了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秦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咬牙质问,眼眶泛红:“你何必刻意装出一副冷漠的的样子,忽略我对你的关心。”

秦安停下,看向挡在跟前的苏柒,眼眸漆黑。

关心?

她这又是什么意思是?

难道是他余情未了?

想告诉他,她心里还有他们曾经的那份情?

呵呵。

秦安只觉得荒谬。

良久,缓缓启齿:“秦安与小姐之间,又算得上何等关系?”

“何等关系?”

苏柒身子一僵,低喃自问。

是啊。

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是他未来弟媳,还是未来国公府的世子妃......

她的心很乱。

最后只能咬了咬唇,勉强笑道:

“今日初四,是迎神接神的日子。百姓们会前往迎神庙燃香烛并燃放鞭炮迎接诸神保佑,甚至热闹。”

“我约了郡主同行,届时你也一起吧。”

“秦安告退了。”

秦安没有答话,再次躬身行礼。

旋即转身,隐入人群中,渐行渐远。

苏柒站在原地,呆怔地看着秦安红得格外扎眼的背影。

良久,眼眶突然红了。

他依旧不愿意跟她亲近半分。

哪怕是一个笑容......

苏柒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小姐,为何不主动提出送世子回府,奴婢看世子浑身是血,定伤得极重......”

丫鬟含冬有些于心不忍提醒道。

苏柒缓缓回神,按了按眼角的泪点:“他不需要......”

说完,朝马车走去。

她坐在马车内,透过纱幔,看着秦安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难辨。

最后还是坐马车回了侯府。

秦安浑身血腥地走在街道上,引来不少百姓侧目。

他没有去看,但知周遭投来的皆是害怕和嫌弃的目光。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走回了国公府。

五竹和六耳一直跪在在府门口,哭着鼻子双手合十向天祈神保佑世子平安归来。

见秦安活着回来,两人瞬间破涕为笑,连忙奔过来。

五竹哭的鼻涕都流进嘴里:“世子,您总算平安回来了,五竹担心死您了!”

秦安见他这滑稽的模样,难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无事。”

六耳见秦安浑身染血,捂着嘴哽咽道:“您身上这么多血,还说无事......”

五竹闻言这才收了哭声,但眼泪流的更凶了,心急地推搡着六耳赶紧去请府医前来给世子治疗。

而他便要搀扶着秦安赶紧进回院躺下。

但刚转身要跑去请府医的六耳,却被秦安给叫住:“不必麻烦府医,身上不是我的血,我只是胳膊有些擦伤,回院你们帮我上药即可。”

六耳一愣:“您没事就好,那我这就去禀报夫人和老爷。”


庆国。

正月初一,正是全上京最喜庆热闹的时候。

不管是大户还是小家,都张灯结彩,喜庆非凡。

秦安头发凌乱浑身染血,麻木地从冰冷血腥的斗奴场内虚弱走出。

他身前不远处,典属官便冷着脸朝他喊道:

“秦安,赶紧滚过来,裴国公府来人接你了!”

他手里握着半截断匕,鲜红如血,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缺口和裂痕。

这是他生存下来的武器。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眸光里闪过又惊又悲怆的神色。

稍纵即逝,眼底却死寂一片。

裴国公府,既是他日夜翘盼,又是心灰意冷的地方。

他曾是国公府最寄予厚望的嫡世子,裴安。

可这一切,自从三年前裴焕的出现。

爱他的人,皆面目狰狞地抛弃了他。

“裴安,你根本不是我们国公府的世子!你是卑贱奴婢生的野种!”

“焕儿才是我们国公府的嫡世子,可怜我儿在外苦了十七年。”

“阿安,不要怪阿姐狠心,终究是你欠阿焕的......”

这些话犹在耳边,让他认清现实。

十七年前,福安寺纪元方丈给国公夫人腹中胎儿卜挂告知。

即将出生的国公府嫡世子命格尊贵,乃是天之骄子。

但他身带煞气,若是留在家族中,迟早祸害整个家族。

所以需要把他送到别庄避难月余,吉时到由纪元方丈开坛做法去除煞气。

于是,裴安刚出生,就连国公夫人都未来及瞧一眼儿子稚嫩的模样。

便被抱去了别院,则由国公府内的乳娘秦兰照料。

而三年前,乳娘因良心不安,惭悔地跪在整个国公府人面前,揭露出她因私心将自己的孩子与真的嫡世子调换。

甚至不惜身死证明,裴焕才是真世子。

那一天,整个国公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皆眼露鄙视。

他们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只肮脏低劣的野狗。

国公夫妇似念及他们十七来的亲子之情,当众宣布他依旧是国公府的世子。

同时他也是裴焕的阿兄。

就连一向疼爱他的阿姐,扬言他始终是她的胞弟。

而当他们亲眼见裴焕失手推倒了太子良娣,导致其腹中皇孙胎死腹中。

而裴焕身旁的家奴却当众咬死他是那个罪人时……

他们沉默了。

太子雷霆之怒,将他丢进这个野性撕杀奴命斗,贵族嗜血闹欢颜‌‌的斗奴场。

“秦安!耳聋了?”

典属官看见他没有回应,厉眉催促:“可别让郡主好等。”

秦安收敛思绪,将断匕往衣袖里藏了藏。

似一个傀儡跟在典属官身后,走出了他拼了命都要离开的斗奴场。

斗奴场外,一辆奢华马车旁正端站着一位貌美娇媚的女子。

容貌与国公夫人有五分相像,雍容高雅。

那是他的阿姐,裴钰。

当看见典属官带着浑身狼藉的秦安走近。

裴钰瞳孔颤动,眼角盈满泪水:

“阿……安?”

她在确认,眼前满身血渍,脏乱不堪,枯瘦似乞丐的人。

是那个三年前锦衣玉食、骑马游街,享尽荣华富贵和尊宠的国公世子,她的弟弟裴安吗?!

秦安神情寡淡,欠身行礼:“奴才秦安给郡主请安!”

三年前,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自证自己不是罪人。

她们却紧紧将裴焕护在身后,始终不曾替他辩证一句。

自此后,裴安就死了。

此时的秦安与他们云泥殊路。

见秦安如今一副奴才样卑微、低贱、肮脏......

裴钰刚迈出的脚步一滞。

她只觉得咽喉被无形的铁钳扼住,胸口窒闷得几乎喘不上气,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顾不上失态,急步扶起秦安。

丝毫不嫌弃他身上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臭味。

“阿安,快给阿姐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怎流这么多血,疼不疼……”

秦安后退避开,垂着脑袋低声道:“郡主尊贵,莫脏了您的手,奴才无恙。”

他身上溅染的血,是同他卑贱奴隶的血。

而他的血,在被丢进斗奴场的那两年流干了。

此时的他,就是一个为了活下去的冰冷空壳。

裴钰的双手顿在虚空中,脸色微微沉凝下来。

是在怨恨她们当年推他出去顶罪吗?

沉吟片刻,敛起不悦,露出几分愧疚。

“阿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但现在不是闹孩童性子的时候。”

“祖父无时无刻念着你,正是因为你,祖父近些时日身子越发不好,怕是很难挺过九春。”

见秦安不为所动,语气又软了几分:

“阿安,祖父这些年四处奔波寻求良药,成功让太子妃怀上皇孙,以此保你一命。”

“太子盛悦,这才特赦了你的死罪。”

她再次朝他伸出手:“来,随阿姐回家吧。”

她希望祖父为裴安的付出,能得到对方的回赠。

比如,不在埋怨三年前那件事……

秦安怎会不知她的意图。

说来说去,她们始终认为——

他欠裴焕的,欠整个裴国公府的。

秦安垂着的脑袋下,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将双手负于背后。

再次弯下腰恩谢:“多谢老国公的恩情,多谢太子的恩典。”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似在谢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裴钰再也忍住胸腔内的火气,瞪圆双眼:“阿安,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虽恼火秦安的疏远,但更恼他不领她们的情:

“我们从未在意过你那低贱的身份,甚至还当你是裴府的世子。虽当年是阿焕闯了祸,但他已受了十七年的苦,我们裴家怎能让他丢了命。”

“你是阿焕的兄长,是裴家养育了你,给了你常人子弟无法拥有的生活。现如今,祖父愈发救你出了斗奴场,你怎能如此记恨我们?”

“你再看看,你现在这般伏低贱卖的姿态,枉为裴国公的世子,简直玷污了国公府的门楣!”

一句又一句谴责的话语犹如尖刀般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认清楚现实。

他不是裴国公府的裴安。

是家奴乳娘秦兰的孩子,奴隶秦安。

是斗奴场的斗奴。

他低垂冷淡的眼眸,一言不发。

裴钰见状更加不悦了,语调也变得尖锐刺耳:

“阿安,我们裴家不欠你分毫,收起你那委屈的小性儿,赶紧随我回府!”

“是,奴才遵命!”

秦安垂下晦暗不明的眼睑,生硬且恭敬的应了声。

“裴安,你够了!”

裴钰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缓解,反而厌恶地盯着他:“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回府!”

说完,恼怒甩袖,踩着丫鬟提供的软脚凳钻进马车。

秦安低头称喏,跟着裴钰坐上了马车,坐在了作奴的身旁。


秦安本想隐没在人群中,错身径直进寺庙。

但还是被两道纨绔的身影给拦住。

“哟,这不是假世子秦安嘛。”

苏澜双手叉腰,睨着秦安,一脸嘲讽道:

“还真是命大,当了三年的卑贱奴隶,居然还能从斗奴场活着回来。可惜喽,就算如今活着回了国公府,终究不是当年眼高手低瞧不起我们的裴世子爷喽。”

当年要不是他胞妹喜欢这小子,岂会处处忍让他的嚣张跋扈。

现在对方没了世子的身份,定要好好一雪前耻!

他旁边的杨轩熠也跟着嘲讽:“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世子,简直丢尽了裴国公府的颜面!”

他虽与秦安没太大恩怨。

却也忍不住嫉妒三年前苏柒因喜欢这小子,而拒绝了他的心意。

从此断了他攀上侯府的贪欲。

秦安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便移开目光,侧身抬脚欲往福安寺里走。

“站住!”

“秦安!”

两人齐声喝道,再次挡住他的去路。

“秦安见过小侯爷,杨公子。”

秦安敛眸欠身一礼,淡淡掀唇。

深知现在的身份不宜与面前两人起冲突。

苏澜嗤笑一声,扬声道:“呵呵,现在知道自己是卑贱的奴才了?”

秦安闻言双拳紧握,抬首看向苏澜。

四目相对,气氛停滞。

半晌。

秦安垂下眸盯着脚下积雪,并未搭腔。

内心告诫他,不宜生事。

若两人非要滋事,他不介意小小惩戒他们一番。

既然萧云霓有图与他,那他为何不能也有图与她。

至于国公府,他是靠不上了。

苏澜却嗤笑一声,嘲讽意味更重:“怎么?在斗奴场挨得鞭子抽在嘴巴上了,哑巴了?”

秦安依旧沉默不言。

却衣袖下的双手拽紧,眼底却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杀意。

让周遭的寒风,徒增几分刺骨的寒意。

激得苏澜和杨轩熠背脊一凉,不禁打了个激灵。

苏澜不想在秦安面前怯了胆,强忍下莫名地寒意。

扬了扬下颌,一脸不耐道:

“秦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贵妃娘娘早就发话了,这辈子,除了裴世子,谁也不准迎娶我妹妹。”

说着,更是张狂的仰天大笑起来:

“你这辈子永远只能是卑贱的奴隶,哈哈!”

杨轩熠也随之嗤笑起来。

秦安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两人。

漆黑眼瞳迸射出寒光。

“哦?是吗?”

他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看向苏澜:“那秦安愿小侯爷早日梦想成真。”

言罢,秦安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撞开两人朝前迈步。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

身后的苏澜咬牙唤道,眸色阴寒。

“秦安!”

“小侯爷叫魂?”

秦安冷嘲一声,脚步未停。

苏澜眸光闪烁了几分,猛然伸手抓住秦安衣襟。

用力往后拉,咬牙怒吼: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借机攀附昭阳公主,简直妄想!”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却发现秦安身子稳如山。

他的力量根本不及秦安,动不了对方分毫。

秦安眉宇染霜,侧身抬手拂掉他的爪子:

“小侯爷这话,还是当面跟昭阳公主说去吧。”

苏澜见秦安竟敢对自己动手,眸色更加阴狠:

“你敢对我动手试试!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斗奴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斗奴场是京都最混乱的地方。

凡进斗奴场者,无论是皇亲贵胄、权臣豪族,皆无一幸免。

秦安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被抓皱的衣襟,语调淡淡:


“世子讲完了?”

秦安眼睛眯了眯,指向院门:“讲完便请吧。”

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疏离的秦安,裴焕心下一凝。

从秦安回到国公府那刻起,从未对他热脸过,甚至降低姿态。

这摆明是对他不屑和藐视。

这无形的屈辱,让他心底的恨意渐浓。

随即他敛了情绪,拂了拂肩上的雪花,拢了拢大氅,抬眸轻笑道:

“那好,弟弟便与阿姐先往,在寺庙等候阿兄。”

语罢,转身便往外行去。

五竹见状,气不成声地狠狠拧起六耳的耳朵,痛的六耳龇牙呼痛。

“好你个走狗,二世子来了也不提前通报,竟敢直接领进了门!”

“哎哟疼,冤枉啊!小的本想通报,但二世子不愿等......”

“好了,此等小事不必争吵。”

秦安皱眉打断两人的胡闹。

随即,他看向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沉思起来。

不过多时,雪静街闹。

福安寺。

裴钰和裴焕掀帘下马车,便瞧见苏柒矗立在寺前等候。

裴焕将事先备好的手炉递给她,关切询问道:

“柒柒身子不好,怎么在这儿吹冷风?”

苏柒先与裴钰行礼,才接过暖暖的手炉,乖巧应答:

“无妨,柒柒不冷。”

轻描淡写的‘不冷’二字。

让裴焕眼前闪过秦安那张唯独对他孤傲,充满蔑视的脸。

他眸子一深,心口蓦然一窒。

明明苏柒没有提及秦安,却眼底处处有秦安的影子......

苏柒不解地看着裴焕。

“二世子,你怎么了?”

她顿了顿,主动关怀道:“二世子,你穿得这么单薄,当心着凉。”

心头不禁划过一丝杂念。

裴焕的身子不好,不能同秦安比。

“没事。”

裴焕强撑扯出一抹温笑,声音清雅:“柒柒,咱们进去吧。”

说完,先一步踏进福安寺大门。

苏柒同裴钰随行身后。

裴钰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氅,瞧看了苏柒一眼:

“你就不好奇,秦安为何没来?”

“郡主何须费心试探。”

苏柒看穿裴钰的心思,侧目深笑:“昭阳公主与他的婚事,我早已知晓。我与二世子的婚事,自然也不会忘。”

“切,知晓便好。”

见被戳穿,裴钰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

随即朝四周扫了扫,疑惑地看向苏柒:

“怎么就你一人来了?小侯爷没来?”

苏柒回应:“家兄同杨尚书家的公子随后便到,现应该快到寺庙外了吧。”

此时寺庙外。

顺安侯府小侯爷苏澜刚跳下马背,将缰绳递给家奴手中。

身侧的尚书令之子杨轩熠突然扯了扯他胳膊,示意他看身后。

苏澜顺着他指尖看过去,看到秦安骑在骏马之上朝他这边驶来。

他身材单薄瘦削,却并不显羸弱。

反倒是身姿笔直,面庞沉静淡漠,似乎什么事都不入他的眼。

远远瞧着,依旧让人能感受到那份清隽孤傲。

苏澜眸底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他缓缓攥起拳头,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三年了,这小子居然没死在斗奴场,简直是便宜了他!

秦安勒马停下,看着远处福安寺前矗立的两道身影,眸光微凝了起来。

“世子,为何突然停下?”

同侧停下马的五竹察觉异样,连忙问道。

秦安收回目光,淡淡吩咐:

“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翻身跃下马背,朝着苏澜两人方向而去。

五竹听闻,便牵着马候在寺外。

福安寺乃京城最大的寺庙,占地数百亩,亭台楼阁掩映其间,景致颇美。

此时寺院外已经聚集许多香客。

众人围在一起,交谈声不绝于耳,喧闹非常。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