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仿佛懵然不知,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冲他挑衅道:「卫屿,我没死,你没满意是吧?」
「不不不,不,我不知道我……」
他慌张地想要解释。
呵呵,又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会不知道吗?
我真恶心这三个字。
突然间余光瞥到好像有记者进来了。
我顿时一副歇斯底里、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喊:「你走啊!你们放过我不行吗?我真的没有拿程茵茵的东西,我真的没有……」
我哭得满脸泪光,将输液管扯得乱七八糟。
血喷涌出来,卫屿慌张地想要伸手按住我。
却被闪光灯晃过眼睛。
他一时间愣住了,眼里闪过震惊,到最后竟然只剩下受伤的神色。
真是双标,他帮着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他不觉得有问题。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就觉得委屈了。
记者将我挡在身后,拿着摄像头询问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愣了愣,似有棉花堵在喉咙般,尝试几次,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仓皇逃走。
记者看我状态不好,没再继续采访,只是留下了一张名片便离开了。
我任由护士重新帮我插上输液针,病房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们说,还以为那个男孩和我关系很好,因为视频里有个男生大晚上跑到了我跳江的位置,要不是有人拉着,他也跟着跳下去了。
哇哦!
我没有去看那个视频,想到那个画面都觉得挺恶心的。
他总是做这种不知所谓又恶心人的事。
7
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把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后,老师们就都开始觉得一个巴掌也拍得响了。
我不用再自证。跳江的当夜,程茵茵的一个跟班就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带着那张纸条找到老师承认了所有。
学校也有很多学生上网,阐述了我被霸凌的事件经过。
事态一发不可控制。
很快神通广大的网友就扒出了程茵茵的各种信息,包括她家的公司。
她家是老牌护肤品生产公司。
卫屿爸爸的公司是他们家的原料供应商,那天晚上卫屿来医院的视频也被发到了网上。